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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大的悲哀降臨到自己頭上。凌意可被休成自由身後,無所顧忌的瑞王竟然公開向她示好,千方百計哄她回心轉意,直至今日如願以償。
凌意可欣欣然走了進來,鬢邊插著一支鮮豔的牡丹花,笑容無比嬌俏。
“姐姐,姐夫說他累了,想再睡一會,還說他不想見你,所以我吩咐了丫頭在旁邊服侍。姐姐請看,這朵花美嗎?是姐夫親手插在我鬢邊,姐夫說只有我才襯得起這麼美的花,姐姐說呢?”
第五卷 意闌珊 第二百二十九章 紫煙
奉直提起筆,突然很想寫一封寄給若水的信,彷彿有無數的話要說,卻不知道該寫什麼,半天寫出四個字“歸心似箭”。
邊關的日子清冷而緊張,雖然奉直以安王的身份待遇已是最好,可和在侯府的日子相比還是太差了些,何況歸心早已似箭。當初離家雖然有負氣之意,可是時間沖淡了怨恨,卻濃烈了思鄉之情,他思念著家中的親人,就連對父親,也沒有了怨恨,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牽掛,希望他一切安好的牽掛。還有他走時剛剛會爬行的兒子展翼和襁褓中的女兒展容,他至親的骨肉,他們可曾平安地成長?一年的時間會不會變得他都認不出來?
還有他的妻妾,曾和他歡娛過的那些女人。曾以為因為分離會更加想念她們,現在才發覺,在身邊時好像還有幾分喜愛,可是分離這麼久,情意並沒有深厚一點,反而淡得似乎連她們的容顏也模糊了,包括他的嫡妻。第一次覺得,身邊那麼多女人成了一種負擔,因為他無法給她們太多的情意和關切。
唯有他的若水,曾與他兩情相悅、痴戀纏綿的若水,往事是那麼深刻、那麼清晰,蜀郡的初識、回京一路上擔驚受怕卻甜蜜的廝守、回京後的重重阻力、在侯府的種種磨難,卻沒能阻止他們在一起的決心,何況還有共同的兒子翼兒。 奉直無比的渴望,能過上一種只有他們一家,沒有別人的日子,哪怕只有短短的時間也好,他可以徹底地流露對她的情意,不必顧忌別的女人,她不必為了不招人忌恨,帶一件象樣的衣服也不敢穿,只有他們一家子,坦然的相守、坦然的生活,讓他的內心不再愧疚和不安。
他終於用左手在薄絹上寫好了一封信:“歸心似箭,所念唯君!一片冰心,永在玉壺!”,因為怕被人路上截獲認出筆跡,他與安王往來信件都是用左手寫字,這封信也一樣,沒有收信人,也沒有落款,他相信,安王收到信後定會送到若水手上。
親衛接過信交與人飛鴿傳書後,又很快捧來一個紙袋,表情有些奇怪地說:“王爺,這是遲校尉從駐城過來時,施小姐託他送與王爺,還說王爺看了就會明白!”
說完放下紙袋趕緊出去了,奉直嘆了一口氣,家裡的女人他都應付不過來,偏偏還有一位施小姐,不過他既已應承了,就要先應付著再說,免得被人說是堂堂一個王爺不講信用,欺騙忠良一生的老將軍。
開啟紙盒,裡面是一個小小的檀木盒子,看起來很精緻,再開啟一看,檀木盒子裡鋪著紅色的綢子,上面放著一個潔白溫潤的羊脂玉琚,已經摩挲得非常光滑油潤,看樣子有好多年了,應該是傳家之物。
奉直苦笑一聲,這是施小姐得知自己同意納她為妾之後,送來的定情信物,而且還要向自己索取回贈。
可是自己身上所帶的就是當年在蜀郡時若水送的信物和小翼兒的銀鐲子,總不能把這兩樣東西送給他,可施小姐不應付一下也說不過去。
正苦惱之際,忽然摸到安王送的黑玉獸頭腰鎮,這可是安王一直佩戴的東西,也是他身份的象徵,因為有事託付,才送與自己,這個送給施小姐不是最好?雖然送一個子這樣的東西剛硬了些,但也是男兒氣概的象徵,施老將軍不是說女兒傾慕英雄嗎?想是不會太喜歡那些玉佩墜地墜子等物。
當下拿定主意,細心地收好施小姐的信物,又解下黑玉獸頭腰鎮,命親衛找軍中裁縫要來不一塊綢布包好,託近日回駐城的人送與施小姐,算是定情信物。
軍中事務極為繁忙,雖與吐蕃並未真的開戰,但奉直還是一絲不苟地令將士們密切關注,嚴加防範。雖然吐蕃王得了仁宗皇帝送與的財物,答應只陳兵造勢,並不真正開戰,但向來狼子野心,誰也不能保證他們不變卦。
他最擔心的還是有人識破他的真實身份,嚴令軍中禁止陌生人進來,平時儘量不拋頭露面,以期這瞞天過海之計能一直演下去,直到安王平穩即位。
可是偏偏施小姐不讓他安寧,很快又派人送來一封信,奉直無奈開啟一看,卻是一幅畫,一個壺裡有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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