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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卻無法得到一個女子,甚至都不敢對那個女子表白,今生今世都不會表白。
看著他無所謂的樣子,田曼嬋輕輕的笑了,一個丈夫已不在乎的女子,若毀了她的畫像,豈不顯得自己小氣?還是與不能帶走的東西一起封庫吧,說不定等很久以後拿出來,就成了夫妻之間彰顯自己大度的回憶。
畫上的女子美好依然,身旁是淡淡的煙柳,笑盈盈的眼睛如同春水溫柔,秋水明媚,花瓣一樣的紅唇邊,笑窩像汩汩的清泉慰藉他的思念。
可他又能怎樣,不能得到不能演說,就是他要幫她,也要藉著奉直所託的名義,甚至連一幅畫像也不能日日面對,只能把她輕輕的放在心裡最深的角落,一生一世青翠著,暗香幽幽,只氤氳他一個人的心。
還好,在她最為倉皇無助的時候他幫過她,救出她的貼身丫頭,解決了她最大的遺憾,也是那一次,兩人有過唯一的一次交集。在那遠離塵世的地方,沒有田曼嬋,沒有於奉直,世間俗禮都可以先放下,只有他和她。她就坐在飯桌的下首,小心翼翼的側身坐著,殷勤羞澀的添酒佈菜,卑微而可憐的樣子讓他心疼。她應該擁有明媚的一生,一如初見時她的笑容,可是明知道她過得並不好,卻偏偏無力改變,所能做的,無非就是以奉直好友的名義給她一切她所能接受的幫助。
如今的她和紀剛他們流落何處?李沐假詔登基後,他怕自己奪位失敗牽連到她,向紀剛發出逃離的急信後,暫時不許他們與自己聯絡,想必有紀剛四個保護,她們應該安然無恙吧?自己登基的訊息已經天下人皆知,紀剛會不會聽到以後與自己主動聯絡?
宣宗李潛再也坐不住,說不定她們得知朝堂之便後又返回京城,卻又因為奉直還沒有回來暫時不敢回靖安侯府,那麼最後可能去的就是青山碧水間的適意居,很有可能在那裡先安頓下來,等奉直回府後再去找他。奉直已經派人送信說是再有二十多天就可回京,到時自己就真的沒有機會再見她了。
她若是妻室還好,偏偏她只是一個侯府的小妾,而他是天下之主,二人身份天地懸殊,等一切塵埃落定,就再無相見之日。沉自己剛剛登基,還未入宮,現在還有一點自由,能不能再見她一面?只一面,看到她經過那麼多奔波安好就行。
他派人告訴田皇后說自己有急事,今夜可能回不來,然後只帶了幾名心腹侍衛,騎良駒疾馳而去。
第五卷 意闌珊 二百四十二 尋蹤
再次站在青山綠水間,看著適意居緊閉的大門,恍然不覺兩人已經分別近乎一年,她肚子裡的孩子應該已經出世了吧。這一年沒有了侯府壓抑委屈的生活,她的眉目之間是不是開朗了許多?笑容是不是明媚得如同初見一樣?如果再有坐在一起吃飯的機會,她是不是也會落落大方談笑風生,而不是委屈卑微、小心翼翼?
站在大門前,一顆心已經千迴百轉了許多次,大門緊閉,她到底在不在?如果在的話,會不會覺得他唐突?終於鼓起勇氣上前敲門,半天門才開了,還是當初的那個管家,看到李潛先是一愣,很快反應過來,趕緊往裡迎。進得門來裡面冷冷清清,李潛雖然明知若水在這裡的可能性極小,心裡還是非常失落。
她沒有在這裡,到底在什麼地方?
不由自主地走進她曾經的臥房,裡面所有的帳帷器物都已收起來,空蕩蕩的如同他落寞的心。管家是個機靈人,趕緊上前用衣袖拭淨椅子上的灰塵,從櫃子裡取出繡墊放上,請他入座喝茶。
他只想靜靜地坐一會,揮揮手說:“你們下去吧,不必服侍,本公子想一個人坐坐。”
終於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她氣息尚在的房裡,伸手隨便翻翻,在一個小屜找到一方薄薄的絲帕,鵝黃色的絲帛光澤流轉,上面繡著一朵朵開的正豔的桃花,幾隻落下的花瓣,隨波逐流,香豔而纏綿,帶著幾分無可奈何春歸去的落寞,絲帕不知將落於何人手,不如讓他留個念想,她的畫像顧忌著嫡妻田曼蟬已不能再保留,好歹讓他的思慕有處安放吧。
走出門來,望著遠處的青山和門前流水,突然覺得有這麼個私密之處放鬆身心再好不過,這裡離京不遠,快馬一日就可返回。等以後處順朝堂之事,正式搬入皇宮,千般重任等他擔負,能不能有這麼一出偶爾讓他偷得浮生半日閒的地方?
立即吩咐身邊的心腹:“你去找莊主商議,我願以三倍的價錢買下此莊,讓他另外接業,三日之內辦好並佈置妥當,裡面原有的東西都不要動,管家奴僕一塊買下,記住吩咐他們,如果雲小姐回來,什麼也不要說,像以前那樣細心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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