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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她和虹兒下去休息,等會再安排住處,仙兒如遇大赦,眼淚頓如泉湧,羞愧而感激地看了嚴媽一眼,快速跟小丫頭下去了,連一句感激的話也說不出。
奉直和若水無視任何人的去留,兩人依然站在桃花樹下,相對無言。
嚴媽憐惜而無可奈何地看看他們,嘆了一口氣,帶丫頭小廝們輕輕退下了。
院裡就只留下奉直和若水。
這是他第一次見若水作婦人打扮,一色粉色的衣裙被她穿得容光明媚,風情萬種,可惜滿臉淚痕,滿目悽楚,象剛被雨打風吹過的桃花。
“若水,對不起,我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若水抬起淚眼:“我很懷疑,我們真的能一生一世相守嗎?我已經賣身為奴了,只想在正室進門前,讓我們有一段獨處的日子,就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沒有任何人礙在我們中間。可是老夫人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我們真的錯得很離譜嗎?”
奉直心疼地擦去她的眼淚:“即使我們錯得很離譜,也是兩個人一起錯,我絕不會讓你一個承受,橫豎都要在一起。你放心,老夫人送再多的丫頭也只是擺設而已,我雖然不能拒絕,可也只當白養著她罷了,不過多碗飯而已。”
奉直的話讓若水眼睛亮了下,可是想起仙兒妒恨的目光,她的心又沉了下去,這個女人能甘心只做個擺設嗎?
第二卷 庭院深 四十一、通房(三)
想到仙兒忌恨的目光,若水一個寒顫,可是她剛才羞慚嬌弱的樣子,怎麼都不象是個厲害善妒的,好象自己倒成了欺負她的人。
她也是一個青春年少的女子,已經是奉直的女人了,真的能讓她只做個擺設?就是她和奉直能狠下這個心,老夫人和夫人,這個府裡的其他人,能容許嗎?
若水搖搖頭,不想再說什麼,在這之前所受的種種羞辱和難堪,不就是為了今日倆人在一起的日子。現在才明白,即使忍受再多的羞辱,也得不到自己和奉直想要的。
她抬起頭,桃花落在她的烏髮和肩頭上,悲哀而無可奈何:“她已是你的女人了,即使你我自私一點,這滿府的人真的能容她只做個擺設嗎?長久以往,你真的能狠心讓一個青春年少的女子一輩子如同虛無嗎?”
“若水,相信我心裡只有你,老夫人的賞賜我是不能推拒的,以後就只當她是個丫頭好了,老夫人總不能連這也管!”
若水推開他的手,退後幾步,眼神虛無,淡淡地說:“你能當她是擺設,能當髮妻是擺設嗎?我累了,不想再說了,也不想再想了。”
奉直不顧她的推拒,用力抱緊她:“若水,別想太多了,總算我們在一起了,你就想想我們的孩子,誰也不能再把我們三個分開!走吧,我帶你去休息吧!”
小心地扶著若水進了內室,奶孃早已秉退其他人,只有她和虹兒等著。
“奶孃,你吩咐人把外面的點心和果子端進來,再找細心的人把若水的衣服行禮搬來安置好,虹兒過來服侍你主子洗臉梳妝,讓她睡一會。”
嚴媽吃了一驚:“公子,你是要讓雲姑娘住在你的房裡?”
奉直有些不滿,若水本來就該住她房裡,妻也好妾也好通房也好,總算是他的女人了,現在嫡妻還沒有進門,當然要好好待她,也好彌補這麼長時間的相思和她受到的傷害。
“是的!奶孃,還要我再說一遍嗎?你讓人把若水的衣服行禮搬來安置,讓她梳洗一番好好睡一覺,不許再讓她哭了,我現在出去有點事,晚飯前回來。”
嚴媽為難地看看若水,若水明白過來,經過了這麼多事,她還能再象以前一樣單純嗎?總是等傷害已經來臨的時候才能知曉,然後沒有防備地承受,讓自己傷痕累累體無完膚。
“奉直,不要為難奶孃了,是不是我不該住在這裡?那就聽從奶孃的安排吧!不要再為我生事了,我好累,只想好好休息。”
奉直定定地看著她,心痛而又自責:“別這樣若水,你本就該住在這裡,何況現在還沒有主母,就我們兩個,好好地呆一段時間吧!”
若水苦笑一聲無奈地說:“怎麼只有我們兩個?不是還有仙兒嗎?以後再不會只有我們兩個了,也不知將來你我之間還要隔多少人。兩個人的時光從我們進長安城的那一天已經永遠過去了,就聽從奶孃的安排吧,我不想再起風波了,好累!”
“可是,我好想我們倆好好地處一段時間,再說若水住哪,只要沒人說,老太太和娘又怎會知道?等到以後也許會越來越身不由己!”
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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