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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了唱詞,賀完了喜,撒過了紅棗、花生、桂圓、蓮子,嚴媽帶著眾人退下,使個眼色,四個陪嫁丫頭連忙幫一對新人除了冠帶、外服,然後道了安一齊退下,洞房花燭夜是不需要外人服侍地。
奉直一看眾人退下,心裡越來越慌張,雖然匆匆一眼沒看清她的容顏,卻也看到她是個美豔地女子,他緊張而又茫然地同他名正言順的結妻子並肩而坐,他想逃開,又明確地知道這樣不合適,就一直呆呆地坐著,不知所己。
身旁地女人是那樣陌生,在紅燭的照耀下,嬌羞而美豔,隱隱含著幾分期待,在無數人地祝福下,他和她拜了堂,做了結夫妻,將要共度一生。
可也就是在這裡,還是這個房間,還是這張床,他曾經和若水拜了堂,入了洞房,誓愛她一生一世。
如今,她懷著他的孩子被搬得遠遠的,他卻要在這裡和別的女人入洞房,在這張床上和別的人女人做夫妻。
奉直心裡一痛,正待起身離去,門外傳來嘻嘻的笑聲,然後是離去的腳步聲,接著又有人輕輕地走近,趴在門外一紅,那一定是奉祖母和母親的命令,前來聽房娘、嫂嫂等人,這種情況下,他如何能轉身離去?
且不說自己要受多少責難,身邊的女人也是無辜的,自已這一走,讓她以後有何臉面在這個府裡生存?母親的悲劇在那裡放著呀!
還有深愛的若水,若自己轉身離開,所有的責難還不落到她頭上?讓淪落為奴、身懷有孕又被逼搬走的她如何承受?
他不能轉身走,更做不到和身邊這個美豔而陌生的女人歡好,雖然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已經和仙兒放縱過無數個夜晚,可是仙兒只是一個奴才,一個服侍他、供他洩慾的奴才而已,要了她的身子並不意味著他負了若水。
可這個女人不同,她實實在在是他名正言順的結妻子,搶的若水位子的女人。
千思百轉間,奉直全身是汗,真恨自己為什麼不一直醉酒未醒,也好逃過這難堪的洞房花燭夜。未散的酒勁讓他頭痛欲裂,口中焦渴地難受,忍不住想站起來喝口水。
可是他剛剛站起來,身旁地新娘子以為他要做什麼,羞得輕輕的顫了一下,奉直心中更加慌亂,連忙去倒茶喝,正待抬步,新娘卻一把拉住他:“等等!”聲音清亮而輕柔,含著幾分羞澀和不容拒絕的堅定。
他一愣,頓時慌亂極了,如果新娘子主動可怎麼好?讓他如何拒絕?
正胡思亂想之際,新娘子起來蹲下身子,輕輕解開了兩人的衣襟,奉直這才明白,原來喜娘惡做劇把兩人地衣襟系在一起,如果他剛才冒然抬步,肯定會重重摔個跟頭。
奉直連忙轉過頭感激地一笑,這可是個細心的女子,兩人的陌生感一下子消除了許多,新娘見奉直轉過身,嬌羞地看了他一眼,又輕輕地坐下不語。
奉直心裡一亂,慌忙去倒茶,一陣眩暈襲來,忍不住又坐下。
新娘子慌忙起身,羞澀而關心地問:“夫君怎麼呢?可是想喝茶?”
一聲夫君讓奉直更加心慌意亂,天,這可是他地洞房花燭夜,這個美豔的女人可是他三媒六證娶回來的妻子。
正不知所措,新娘已經體貼地倒來了溫熱的茶水遞過來,奉直顯然渴壞了,又不知說什麼,慌忙接過一飲而盡,這才說聲謝謝。
新娘子嬌羞地說:“夫君可是喝多了?酒後就會感到口渴,要不要妾身再倒一杯?”
奉直不知該怎麼回答,她一口一個夫君、妾身,焉然兩人就是夫妻,難道他也要喊她“娘子”?可他實在叫不出來,他心裡地娘子可是若水!
遂吱唔著說聲不用,避開她去放好茶杯,可是剛放下杯子,又頭暈得厲害,心裡一動,慌忙坐下,嘴裡含混不清地說:“我拗不過同僚和好友,實在喝得太多了,這會頭暈得厲害,坐都坐不住。”
說完裝作不勝酒力的樣子,昏昏沉沉地伏在桌子上,恨不得就這樣趴著睡一晚。新娘子見他醉成這樣,顧不上害羞,又不好意思叫別人,只得費力地把他扶到床上,奉直就勢倒下,什麼也沒說就裝作酒勁上來沉沉睡去。
見他這樣,新娘子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看他的樣子要睡整整一晚上,難道自己的洞房花燭之夜就這樣度過嗎?
早就聽父親說夫君是個不好色的男人,雖已成年,但從不涉足青樓妓館,而且不比其他富家公子身邊姬妾成群,聽說只有兩個長輩賞的通房而己。
可他再不好女色,也不至於喝得不顧洞房花燭夜,自己美豔高挑,再加上父親地權勢,雖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