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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幾人拘謹地吃完晚飯後,上樹的上樹,巡邏的巡邏,回宮的回宮,反正無人敢與皇子住在同一間別院內。
相安無事兩日,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
席子恆領著祁靜鳶在院裡玩耍,葉思蕊則在院中曬被褥。席子恆從懷裡掏出一張紅燦燦的請帖:“吱吱,一個半月後便是皇上壽辰之日,皇上二十五歲生辰要大擺萬壽宴,全朝七品以上官員都要參加,你說我送什麼當賀壽禮好呢?”
“嗯?請柬給我看看。”葉思蕊擦了擦汗,接過請柬翻看……嘴角不由露出滿意的笑意。她在信中要求祁修年選擇一個文武百官必須出席的場合,最好詔告天下大張旗鼓,由此配合她的計劃,她因職業病,還給此次計劃起了個名號——洗黑行動。
雖祁修年並未給她回信,但整個計劃正在緊鑼密鼓的籌備中。
因為保密性很重要,所以知道此次計劃的只有三人——葉思蕊、祁修年以及小路子。葉思蕊慢慢合起請柬,好似祁修年從不懷疑她的辦事能力,那種唯我獨尊的人居然都不問問她打算如何部署,這點倒讓她大感意外。
“你當日不用去,在家看孩子。”葉思蕊將請柬塞入懷中,說一不二地令席子恆反駁不能。
席子恆不禁微微蹙眉,從吱吱的神色中便能看出有事瞞著自己,難道他們不是無話不說的……兄妹嗎?
他走入廚房,倚在門邊凝視吱吱忙碌的身影,思量久久才含糊其辭地問出口去:“吱吱,你與皇上之間……”
“秘密。”葉思蕊回眸一笑:“我不讓哥出席是為了哥的安全著想,哦對了,貪官名冊幫我寫一份,其餘的事由我處理。”
席子恆心中揪了揪,他了解吱吱的個性,看似對何事都漠不關心的女子,主意卻大得嚇人。就如她在某城毆打知府的事,他半年後才無意中得知,就因那位官員對自己在言辭上有些不敬,她竟然把知府打成重傷。
“你莫嚇我,面聖有何危險嗎?”
葉思蕊擦乾手走到席子恆身前,哥臉上常浮現這種心神不寧的神態,這表情與親哥葉思浩最相仿,好似在他們眼中,她永遠是長不大的小女孩。
她雙手搭在席子恆肩頭:“哥,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再是幾年前一時衝動私闖皇宮的小丫頭,不要為我擔心,如果沒有萬全的把握,我是不會冒冒然行動的。”
此時此刻,席子恆注視吱吱柔美的笑臉,很想吻她。他承認,回到京城讓他感到不安,怕吱吱離開自己去找皇上,很怕,真的很怕……
“吱吱,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一直想問你……你想念皇上嗎?”
葉思蕊嘴角微斂,她看到席子恆眼中無限的渴求,所以猶豫片刻,緩緩抬起眸……“不,我跟哥在一起感到很幸福,我還是那句話,不會離開哥,除非哥嫌棄我。”
“偶爾,會感到苦悶嗎?……”
“完全不,很快樂。”
席子恆將吱吱擁入懷中,依靠在她肩頭,他是這世上最自私的男人,竟然可以忽略吱吱眼底偶爾散出的憂傷,只為將她永遠留在身邊,很自私,但比起放手,他寧願自私到底。
葉思蕊的笑容中有一絲惆悵,對不起祁修年……等幫你演完這出戏,我還是無法留住你身邊,哥哥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萬壽宴
葉思蕊雖然已回京城半個月,但不曾與祁修年會面,並非她故意逃避見面,是因為他們還沒到見面的時候。
自從皇上詔告天下大宴百官之後,京城比往日更為熱絡,大批官員攜帶貢品入京,浩浩蕩蕩的祝壽隊伍擠滿了大街小巷,實屬本朝十年來最萬人空巷的大盛典。
葉思蕊這些日子一直沒閒著,兒子全全託付哥照顧,再加上大內高手在暗中保護,她基本沒有後顧之憂。所以她不是待在茶樓聽各路八卦,就是蹲在皇城門口數人頭,其中有不少人是她在三年中見過的官員,很不幸,她記性非常之好,她要做得就是邊打探邊記錄,做足功課才能提高出擊的命中率。而最重要的是,瞭解幾位王爺的秉性喜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祁修年在宮中也是坐立不安,眼見文武百官陸續進京,可吱吱寧可自己一點一點勘察也不來問他,他此刻又寸步難行,想見她一面,想見兒子一面就這麼難。真希望明日就是壽辰之日。
“主子,吱吱姑娘打算讓奴才如何配合呢?”小路子急得轉磨,因為吱吱在密函中只提到叫小路子“見機行事”四個字。給皇上的提示就更簡單,就一個“醉”字,皇上能理解那是因為他倆心有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