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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修正?七王爺就是操控百官貪贓枉法、擾亂朝綱的罪魁禍首?!”葉思蕊最先排除的幕後黑手就是祁修正,因為他在面對諸多不利狀況時依舊泰然自若,心理素質真不是一般的好。
祁修年揚起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對七哥祁修正的寬容造就了今日的不堪布局,只是他千算萬算未算到祁修正會聯合番邦外敵。此刻,整個朝野被挖得七零八落,祁修正黨羽垮臺的同時,也預示那個坐收漁翁之利之人才是真正的大贏家。
雖然祁修年已秘密部署五千輕騎兵入城,雖然番邦大舉進攻也未必有他快,但兒子祁靜鳶落入他人之手,導致形式急轉直下,據祁修年揣測,敵人也唯有逼迫他披掛上陣抵死一搏。皇上只要沒事,朝綱就有得救,敵軍本就乃小國,定不敢輕舉妄動;可一旦皇上戰死沙場,那麼,番邦敵軍將以勝利者的可恥嘴臉踏入皇城。最可笑的就是祁修正,他還以為與番邦裡應外合就能坐上皇帝之位,真乃黃粱一夢。
葉思蕊氣得頭皮發麻,一想到哥和兒子都在敵人手裡,她一刻鐘也安靜不下來。
同一時間
燈光昏暗的密室中,席子恆翻身懷抱祁靜鳶,一道道犀利的皮鞭抽在席子恆脊背上,鮮血染紅了白色了書生袍,但席子恆吭都不吭一聲,儘量用身體護住孩子弱不禁風的小身體。
祁靜鳶摸了摸腦瓜,一灘鮮血汪在手心,他抬頭看向席子恆,席子恆嘴角嘀嘀嗒嗒流淌著血紅色的液體,祁靜鳶頓時氣得大喊:“不準打我舅,不要打我舅!你們這群壞人!……”
坐在椅上一男子,一襲蒙古騎士鎧甲,他揚起一根手指命令先停止。隨後,這名男子站起身,粗暴地從席子恆懷裡揪住祁靜鳶,而後高高舉過頭頂,祁靜鳶對上男子黝黑嗜血的黑眸,嚇得瑟瑟發抖。
男子笑得詭異冰冷:“祁靜鳶,你身為皇子知曉漢人叫我們為何?……稱之為匈奴。我們承認漢人確實強大,也知曉漢人看不起除漢族外的民族,我們必須常年進貢或是和漢人和親求得平安無事。可漢人不但不滿足,還萌生了極大的優越感,甚至給我們起了如此不堪的貶謂,你說我該放過漢朝皇帝的兒子嗎?”
席子恆虛弱地爬到男子腿邊,一口一口咳著血:“放過這孩子,倘若要殺就殺了我!”
男子一腳將席子恆踹到牆角,皮靴壓在席子恆的肩頭,他微俯下身,若有似無地笑起:“不,本王要感謝巡查御史大人,倘若不是你徹查仔細,本王的計劃還要擱置幾年,祁修年選了個得力的官員,但卻放縱了他賣國的親大哥,真是可悲。”
“你先放下靜鳶!”席子恆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此刻又被打得遍體鱗傷更是無法反抗。
男子見席子恒大口吐血,眼底發青,隨之放下腳,從鎧甲中掏出一隻瓷瓶丟在席子恆眼前,席子恆開啟木塞一看,又聞了聞,不由眸中大驚:“此藥……你從何而來?”
男子腋下夾著祁靜鳶坐回椅邊,抿了口馬奶酒:“這種藥叫做——百毒**散。身體健康者,服用此藥猶如上了仙境,一旦藥力失效,萬箭穿心痛不欲生。此藥還有一個功效,就是在一定時日內抑制咳喘之病,但長期服用便會百毒具發而亡。你服用了多久了?”
席子恆木訥地捧著藥丸,顯然受到不小的打擊,手指不禁劇烈顫抖。他當初咳喘不止,為了避免吱吱擔心,所以他在某位官員的引領下尋得一位神醫,神醫說此藥乃治療咳喘的祖傳秘方,還叮囑他不可外傳,原來這所謂的靈丹妙藥就是腸穿肚爛的毒藥:“一年有餘。”
“那沒救了。若不繼續服藥,最多可活半年。倘若服藥,也無非三年壽命。”男子惋惜一嘆:“本王惜你是個人才,本想收你作為己用,未想到七王爺也給你喂吃了這穿腸毒藥。”
席子恆聽番王如此一說,原本知曉自己命不久矣應該失落,可他忽然不知是高興還是惆悵:“敢問一句,番王會放過祁靜鳶嗎?”
“本王要宰的人是他爹,至於這孩子,看心情。”男子大力拍了祁靜鳶腦門一下:“小兔崽子,還敢偷偷咬本王?”
祁靜鳶擰起小眉頭,憤恨地瞪向男子:“我娘很厲害!世間無人不懼怕她!你打我舅,我娘定不會饒過你,啊呸!叔叔個小禮帽的——”娘在湊他屁股時常常喊這句話,他以為娘是在罵舅舅,所以暗自改編了一下。
“靜鳶!休得造次。”席子恒生怕匈奴王大發雷霆,即刻爬上前,從男子手中搶回祁靜鳶。
男子不怒反爽朗大笑:“果然皇族血脈非同凡響,這孩子有膽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