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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頭一遭,很有趣。
夕陽西下時,便是各家妓院賭場營業的黃金時段,街道間燈紅酒綠,窯姐們揮舞七彩手絹,一排排站在迎賓高臺上,香肩半露,搔首弄姿,嬌嗔攬客。
祁修年褪去俠客裝換了一套純白色的長袍馬褂,色澤圓潤的玉佩系在腰間,為白色衣衫點綴出幾分靈動,他高貴的氣質不必特意烘托已然奪目光彩,皇族獨有的優雅氣息更無法掩飾。
今日紅仙樓內恢復了以往的熱絡,高朋滿座人來人往。這是榮德鎮百姓茶餘飯後的一種娛樂,就像現代人吃飽了看娛樂新聞一樣,湊熱鬧找話題,有事的沒事的湊一塊對別人品頭論足。
葉思蕊一不會跳舞二不會唱歌,只是站在二樓走廊間供大家“觀賞”,老鴇子讓她換上一套紅色紗裙裝,豔紅的布料將她的肌膚襯托得更為白皙稚嫩,精緻可愛的臉蛋,潤滑飽滿的朱唇,挺直的小鼻樑,宛若一隻吹彈可破的瓷娃娃,飄逸的紅色流蘇垂落在烏黑的髮絲間,一副待嫁新娘的可人模樣。
祁修年初次步入煙花之地,對青樓的一景一物都存在新鮮感,老鴇子一下子便看出祁修年乃出身不俗之人,氣質高貴,一顰一笑展現儒雅,雖祁修年穿著平常,但憑她閱人無數的慧眼,此男人至少是某位朝廷官員家的公子哥。
葉思蕊在攢動的人群中一眼就找到了祁修年,她朝祁修年眨眨眼,祁修年則很不配合地扭過頭聽曲兒去了。葉思蕊能感到祁修年是故意不愛搭理她,而不是為掩人耳目裝陌生人。她見老鴇子已向祁修年走去,有些心急火燎,葉思蕊真想衝下樓去好好問問祁修年,又不是小孩子了,還有完沒完了?
老鴇子殷切地走上前:“喲,這位小爺乃京城人士吧?”
祁修年微微抬起眸:“何以見得?”
老鴇子自來熟地一屁股坐下:“京城人士都掛著不俗氣的富人相兒啊,公子今日趕上熱鬧了……”老鴇子向前湊了湊:“看見二樓的姑娘沒?未□的黃花大閨女……”
祁修年勉為其難地睨了葉思蕊一眼,眸中故意掠過一絲質疑之色:“看著可不像姑娘。”
好死不死這句話正巧傳到葉思蕊耳朵裡,她咬牙切齒地瞪了祁修年一眼,真說實話啊您,是不像!早叫您給禍害了。
“如假賠雙倍。”老鴇子拍拍胸脯保證。
祁修年似笑非笑地抿口茶:“行,本公子買她初夜。”
老鴇子見有錢公子對小丫頭片子有興趣,獻媚淺笑:“公子莫心急,今晚十位公子裡有九個半都是衝著這姑娘來的,價高者得。”
“哦,也行。”祁修年承認吱吱今日打扮得很亮眼,與往常那個莽撞的愣頭太監截然不同,還真有那麼一點點驚豔的感覺。
鬥雞眼公子提著一大袋子銀兩步入紅仙樓門檻,看那架勢今晚是對這葉思蕊勢在必得。鬥雞眼公子將大袋銀元寶丟給老鴇子,一指指向葉思蕊:“八百兩,本公子要定了。”
八百兩在榮德鎮算是大手筆,鬥雞眼公子在榮德鎮是有頭有臉的大財主,此舉一出已有一半人退出競拍。老鴇子接過沉甸甸的銀兩即刻心花怒放,但她還不忘那邊還坐著一位有錢公子呢。她故作為難地將銀兩還給鬥公子:“您別心急啊,怎麼也得讓咱走個形式是不?排場都擺開了,其他客人會說咱沒信譽。”
鬥公子滿不在乎地推了老鴇子一把:“那好不快去!莫耽誤爺的工夫。”
老鴇子誰也惹不起,點頭哈腰上臺叫價。五百兩起價,起初叫價的公子哥確實不少,沸沸揚揚熱鬧喧囂。不到一刻鐘已達到一千三百兩的高價,而這一千三百兩就是鬥雞眼鬥公子喊出的,全場一片鴉雀無聲,老鴇子已對這價錢滿意得合不攏嘴,剛要敲定……
“一千三百,零一兩。”祁修年從始至終就未開過口,他只是在等安靜下來再叫價,有點唯恐天下不亂的找抽勁頭。
葉思蕊如釋重負地吐口氣,她緊張得滿手心都是汗,祁修年這缺德孩子!他如果再不開口叫價,那她只有大鬧紅仙樓找屍首了,反正不能陪鬥雞眼上床。
鬥公子猛然起身看向祁修年:“多一兩算何意思?!你想搗亂?”
祁修年無辜地聳聳肩,慢條斯理道:“唉?……不是價高者得麼?本公子剛巧比你多一兩。”
鬥公子拍案叫囂,財大氣粗喊出:“一千五百兩!”
此超乎所有人想象的價錢再次引來他人一陣唏噓讚歎,有錢人就是有揮金如土的資本啊。
當鬥公子以為祁修年甘拜下風時,祁修年卻不急不緩地吹了吹茶葉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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