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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為他們指路,過了這條主街道再拐三個彎就是紅仙樓,不過勸他們還是別去了,那家青樓惹上人命案招上晦氣,榮德鎮內青樓多的事,何必非往死過人的地方鑽。
葉思蕊疾步向紅仙樓方向走去,在沒看到屍體之前一切都不能確定,她攥得骨節咯吱作響,越想越搓火,即便那窯。姐不是席子恆殺的,那他去青樓做什麼啊?!
祁修年默默跟在葉思蕊身後,在未見到屍首之前不能斷定事實真相。
葉思蕊站在衚衕口觀察三層樓高的紅仙樓,裝潢奢華,生意卻清淡得出奇。祁修年佇立葉思蕊身後睨了睨,見她居然未橫衝直撞衝進紅仙樓要人,這丫頭還挺沉得住氣,比他料想得更穩重。
吱吱雖是男裝扮相,但終究是女兒身,所以祁修年原本打算隻身進入紅仙樓一探究竟。但葉思蕊卻不同意,她希望祁修年暫時不暴露面孔,因為祁修年長得更像有銀子沒出散的冤大頭,所以她先從祁修年借了十兩銀子充充場面。
“還說借,你又不還。”祁修年慢悠悠地從懷裡掏出一張百兩銀票遞給她。
葉思蕊一把搶過銀票:“誰不還了,我隨隨便便抓個流竄犯就能賺幾百兩!”
“唷嘿,瞧給你能的。”祁修年根本不信瘋丫頭的實力,查案她不可能在行,打人倒是強項。
葉思蕊也不跟他爭辯,整理整理男衫的衣角,隨後四平八穩向紅仙樓大門走去。而祁修年悄然進入一家涼茶鋪等候。
窯。姐終於見客人上門,前後簇擁地將葉思蕊推進窯子,胭脂花粉的刺鼻香氣鑽進葉思蕊的鼻孔。待她坐定,揉了揉鼻子將那張銀票拍在桌上,財大氣粗一撇嘴:“把你們這最漂亮的姑娘給爺叫出來!”
姑娘們見恩客出手闊綽,即刻喚來老鴇子,老鴇子搔首弄姿圍著葉思蕊轉圈,眼珠子直勾勾瞪著桌上的銀票:“這位小爺可有中意的姑娘嘛?小人給您叫去。”
葉思蕊一腳蹬在椅子面上,嘴裡叼著一根牙籤咀嚼,儘量展示一幅流裡流氣的地痞模樣:“頭牌翠紅,爺可是慕名而來的。”
姑娘們一聽翠紅的名字不由膽顫心驚地向後退了退。翠紅姑娘確實乃紅仙樓的頭牌姑娘,在榮德鎮內也是小有名氣,所以找上門點翠紅的客人著實不少,可翠紅便是四日前死在客人手中的冤死鬼呀。
老鴇子反應快,手絹掩唇嗲笑一聲,含糊其辭道:“哎喲真不巧!翠紅此刻不在紅仙樓內,小人為小少爺換個更水靈的姑娘如何?”
葉思蕊挑起半邊眉毛:“爺就是衝翠紅來的,別的姑娘不要!”她邊說邊揣起銀票,而後大搖大擺向門檻走去,老鴇子見財神爺要走,急忙跑上前挽留:“這位爺進城時未主意告示吧?翠紅她叫客人給弄死了,小店其他姑娘……”
“你說什麼?!”葉思蕊故作震驚地瞪大眼珠,她將口中牙籤啐在地上:“翠紅死了?!”老鴇子膽怯地應了聲,葉思蕊頓時捋胳膊挽袖子一副要揍人的架勢,她虛張聲勢地先翻倒一張飯桌,不由嚇得姑娘們紛紛尖叫。
“說!是哪個王八蛋害死了咱的翠紅?!爺跟他拼了!”
老鴇子連忙順了順葉思蕊脊背,隨聲附和勸慰道:“爺莫氣壞身子,還用爺出手?那殺千刀的兇犯已被官府抓了,六日後處斬。”
葉思蕊確實在身經百戰的老鴇子臉上看不出太大端倪,只是有一點奇怪,似乎所有人對翠紅的死都不表示同情,沒見一個哭哭啼啼喊冤枉的,反而各個神色忐忑。
葉思蕊故作消氣地坐回椅子上,一揚手悲痛道:“罷了罷了,既然爺來了就喝上幾杯吧,也算給那無緣相見的可憐女子送行了……”
老鴇子見財神爺不走了,揮去不快即刻招呼廚房上菜上酒,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隨即吹拉彈奏開來,如花蝴蝶般圍繞在葉思蕊身邊亂轉。
菜過五味酒過三旬,這天也漸漸黑了,眼見幾個時辰過去了,葉思蕊愣是沒從窯。姐口中打探出半點有價值的資訊。何況她也不能問得太明顯,否則會引起他人懷疑,而窯。姐大多就說翠紅死得如何慘,假惺惺地嘆息幾聲,具體屍體存放在哪卻隻字不提。對於席子恆如何殺人之事答非所問,那說明蹊蹺就更多了,顯然是有人已事先“交代”過了。
葉思蕊一無所獲,只得氣哼哼地喝悶酒,時間耽誤不起,她必須儘快打入敵人內部調查真相,否則席子恆只有死路一條。最可氣的是,席子恆居然傻乎乎的認罪伏法了,人肯定不是他殺的,他為什麼要認罪呢?
……
葉思蕊帶著三分醉意,晃晃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