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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像,嘿嘿。”
“長頸鹿是何鹿?”席子恆很想抱抱閨女,笑容掛在嘴角久久不散。
“一種脖子很長的鹿……”葉思蕊忽然意識到自己說得話有點奇怪,她指了指一個院子裡的樹幹:“鹿脖子像樹那麼長,我夢裡見過,呵呵。”她臉蛋卡在欄杆夾縫裡,用埋怨的眼光看向周遭侍衛:“哥,瞧你瘦的,考試就考試,幹啥弄得跟關押逃犯似地。”
席子恆下意識摸了摸臉頰,顧左右而言他道:“為父離家的這幾日,吱吱可聽話了?”
“聽話啊,沒到處惹事,也沒亂……跑。”葉思蕊含糊其辭地回應:“我在這等你考完後一起回家吧,反正回家也沒事做。”
席子恆剛要誇閨女兩句,只見兩排整齊的侍衛,邁著整齊的步伐開道而來,最後端是一尊明晃晃的大龍轎,侍衛長率先上前,嗓門洪亮地驅散百姓:“閒雜人等迴避,皇上駕到——”此話一出,各部門監考官員即刻走出考場迎接皇上,齊刷刷跪了一大排。
席子恆怕吱吱不懂規矩,急忙催促吱吱跑遠點,可席子恆一回頭,發現吱吱不見了,一會兒就聽一道輕細的聲音從高處發出。葉思蕊坐在粗大的樹幹上朝席子恆招招手,話說她比誰都躲得快,因為太監統領路公公也跟著來了。
席子恆無奈地搖搖頭,自從吱吱恢復神智後,這丫頭雖不再當街撒潑打滾,但卻更調皮了,真是令他哭笑不得。
葉思蕊俯視龍轎的方向,雖然兩人都已經叉叉圈圈了,可她今天算是第一次正式見到祁修年,她必須看清楚祁修年的長相,省得一悶棍打錯人。
小路子畢恭畢敬撩起轎簾,祁修年則微彎身走出轎門。一襲華貴的龍袍將他整個人烘托在一種高不可攀的位置上,祁修年一手把玩著翠綠色的玉珠串,一手背於身後,盡顯王者氣勢。他高傲不羈的黑眸透著幾分詭異,猜不出情緒的笑容噙在嘴角。祁修年並未擁有一般王者的嚴肅跋扈,分明的輪廓反而透出幾分江湖兒女的俠義之氣。葉思蕊不禁嘖嘖兩聲,祁修年的出現,令她徹底推翻對皇帝都該是國字臉、八字眉的遐想。大男人怎麼可以長得這般細皮嫩肉、狐媚潑皮?……吐你!別看皇帝小兒在人前裝得正兒八經像個人似地,其實褪下那層光鮮亮麗的龍袍也就是副午夜牛郎的尊榮。
祁修年下了早朝直奔科考場而來,他此行未通知任何官員,本著突然襲擊地目的看看誰敢在考場內渾水摸魚,即便他今日一個字不說,也足夠警告某些人懂得何謂知難而退。
主考官將最新的學子名單呈上,祁修年裝模作樣地掃了一眼,隨手將名單交給小路子:“朕只是出宮逛逛,至於閱卷把關的事,朕不管。”
這句“不管”可嚇壞了一大票官員,皇上這話中含義顯而易見——朝廷已把重任交給你們,你們要是出了紕漏,自己擔待。
祁修年不動聲色,卻將在場每位官員的神情觀察了一遍。別說,還真有當場流汗、腿肚子轉筋的。他嗤聲一笑,起身走入學子們之間,隨手點了一個衣著光鮮的考生:“布穀鳥聲鳴,農家播種忙。”他念了兩句詩,是關於農民早起耕種勞作的詩句,隨後等待考生如何應對。
富家弟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完全未領悟前兩句詩詞的含義。不過富家弟子還記得在青樓裡看過的兩句詩,好似跟鳥有關,啊對了……“鴛鴦戲水遊……脂粉撲香來。”
此對子一句,即刻引得周遭學子一陣嘲笑,都進入第八日了,居然還有濫竽充數的考生。
祁修年可是一點都笑不出,他波瀾不驚的黑眸掠過一干主考官,隨之鏗鏘有力拊掌:“對得真不錯,辛苦諸位愛卿了,此學子真乃國家之棟樑也。”
此刻,主考官們各個嚇得腿軟,呼啦啦全部跪地磕頭。祁修年一語不發,神色依舊平和,他雙手環背轉身離去,不管跪著的還是站著的,理虧的不理虧的,自己掂量著辦。
葉思蕊在樹上聽得一清二楚,只是沒料到祁修年來去如風,既然他已經當場抓到走後門的紈絝子弟,怎麼不就地正法呢?
席子恆在一旁甚感欣慰,榮光帝雖年紀尚青,但在權衡利弊方面處理得極為妥當,不驕不躁沉穩得緊。今日皇帝砍了幾個考官容易,但人死了便失去令某些官員改過自新的機會,榮光帝給足了群臣面子,叫犯錯的臣子們自己去反省,若再一意孤行、膽大妄為,那就怪不得任何人了。
待皇宮的大隊人馬離開,考場內外依舊處於惶惶不安之中,而剛才那個念淫詩的考生頓時被侍衛轟出考場,銀子白花了,臉面丟盡了,一家老小灰溜溜地走人了。葉思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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