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3/4 頁)
誠然我與穆臨簡有些交情,但在朝堂上,他跟袁安是濁流的兩大首腦。我今日被下藥,明顯就是袁安做的。穆臨簡既然跟他一夥,此刻救我,很可能是為了驗明我的女子之身,改日陳奏皇上,也好將我們尚書府一群米蟲滅個乾淨。
然而,蹊蹺的是穆臨簡現下既已曉得我是女子,委實不用再花功夫將自己給搭進來。我雖與他有交情,但這交情跟朝廷立場相比,由於螳臂當車,以卵擊石,十分不頂用。
思及此,我不禁以為穆臨簡倒也是個重情重義的奸臣。他這廂為了救我,不惜被我玷汙,我覺得很對不住他,我下定決心,今後一輩子也要記著他,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他。
廂房中燭火明滅不定,穆臨簡先灌我喝了醒酒湯,為我去了酒力,又拿了盞茶讓我飲下。
我倚著床榻,腦子又沉又漲。飲茶後好容易回過神來,卻被屋內光景駭了一跳。
我一身紫色長衫外帶著我扮男裝用的束胸衣全然沒了,通體只餘一件淺粉肚兜和褻褲。
穆臨簡靠得極盡,外衣也已去了。他望著我,眼中一團灼人的烈火。
我吞了口唾沫,忙撐著榻往後縮了縮,警備地瞧著他,問:“你是不是想乘人之危?”
穆臨簡一愣,忽地攬過我的腰身將我平穩置於床榻之上,俯身上來勾唇一笑:“是,我要乘人之危。你怕不怕?”
他的髮絲垂下,滑軟地拂過我的臉,微微癢。我雖身子骨燃得快化了,卻依舊被他這理直氣壯的答案震懾住,呆然瞧著他,道:“我怕。”
穆臨簡拂開我的額髮,落下一吻,忽而又笑了笑:“便是你再怕,我此刻若不乘人之危,憑你一己之力,能扛過春患粉的藥力?”
我抽了口氣,老實道:“我聽聞,要扛過春患粉的藥力,意志力稍稍薄弱,就容易落個半身不遂,我意志力尚可,但若不小心廢了一雙腿,我也是不願的。”
穆臨簡聞言,又笑了一聲,伸手探到我的脖頸後,要扯我的肚兜帶子。
我連忙閃避,怎奈他無師自通,我那個舉世無雙九曲十八彎的肚兜結,到了他手裡竟迎刃而解,須臾便被扯開。
我忙中抽空地對他這廂手藝佩服了一把,又按住我胸前肚兜對他道:“我為魚肉,你為刀俎。我現下就是案板上的活魚,你宰我之前,可否聽我一二言?”
穆臨簡皺著眉笑,眸中火光不退,沉默看了我須臾,道:“你也是個人才了。誤食了春患粉,還能引經據典,愣是要說個由頭。”
我望著他訕訕一笑,又將先前要捍衛貞操的思想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斟酌良久一針見血地問:“有沒有什麼法子,你幫我紓解,但是又不要了我的身子?”
穆臨簡一怔,愣神地瞧著我。
我見他不解,又好心提點道:“就是別用你□,你明白我的意思不?”
穆臨簡喉結動了動,又愣一陣,問:“為何?”
我紅著臉,不好意思地瞅他:“縱使我女伴男裝過了這麼些年,日後怕也無甚翻身之日。但我現下,好歹也是個黃花閨女兒,正正當當嫁人前,萬不可將貞操給了旁的人。”
穆臨簡面上表情甚是崩潰,提了好幾口氣,愣是一句話也未說上來。良久,我聞得他艱難地道了句:“……你……貞操?”
我點點頭,正色道:“既然你曉得我的身份了,我也不瞞你,我三年前將將嫁了大皇子,便落水失憶了。既然失憶了,失憶時候如若不幸貞操沒了,自然也作不得數。”頓了頓,我又覺自己此番言辭不足以說服穆臨簡,遂添了句:“你若不用你那個啥,怎麼折騰我都隨你。可你若非要用,你便是奪了我的貞操。與其讓你奪了我的貞操,我不如今夜自個兒熬過去,落得個半身不遂也好過不貞不潔。”
我後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穆臨簡終於被我打動。他垂眸默了一會兒,復又抬起眼來看我,涼涼應了句:“好,我不用。”
我大喜,攀住他的手臂問:“你有法子不用那、那個啥?”
穆臨簡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多的是法子。”
我尚還在回味那句“多的是法子”隱含的深意,便聞穆臨簡嘆了一聲。
沉沉沙啞的嗓音令思緒再不復清明,體內的火苗霎時間竄得直高。溫熱的氣息,在吐納間被含入體內。他伸手拂過我胸前,覆在其上的一抹淺粉便被丟擲帳外。未著衣衫的身軀緊貼,穆臨簡喘息如雲霧繚繞。
似在一團燒得烈的火焰中沉淪。他的吻漸次從脖頸移至前胸,停歇片刻後,再逐漸往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