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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閃了閃,還未激動完畢,就聽得英景軒道:“父皇今日給了我一道聖旨,明兒早朝就唸,他封我為太子。”
我一愣。若是旁人被封作太子,我尚可恭喜恭喜,可英景軒不鹹不淡說出這樁事,我倒不知該如何反應。正躊躇間,他卻是一笑:“你猜我日後若做了太子,會怎麼做?”沒等我答,英景軒又道:“不過我做了太子,可以接手父皇手裡一干權利,近日永京封城,若想出城,得了我令便可,這倒合了你心意。”
他猜得倒很準。
我今日來,便是問他討這出城令。我算了時間,穆臨簡帶著大軍和糧草到北荒,大概需要二十日。我養好傷,一路騎快馬追去,大概只需十日。
得知我可以拿到出城令,我又是一喜,徑自忽略了英景軒前一句話——你猜我日後做了太子,會怎麼做?
我沒有猜,我也不可能猜到,因為後來,英景軒非但做了太子,更做了皇帝,然後他幹出瑛朝史上,史無前例一樁奇事。
得了出城令後,我便安心養了幾日傷。
上回中秋節,算是與英景軒一道過了,說起來,他是景楓兄長,也稱得上是我親人了。這幾日我又趁著沒事,跑了兩趟沉簫城,尋太醫幫我看腦子,治治我這失憶毛病。
雖然我如今身份,是不能隨便進宮,但因著我人脈關係過硬,後臺有兩位皇子,戶部尚書和上將軍撐著,所以我每回進宮都十分體面,侍衛們對我,也非常熱情非常友好。
誠然,也有後宮女眷指責我,說我恃寵生嬌,仗著太子對我好,仗著自個兒爹是尚書,將太醫院當成了自家隔壁醫館。
這個指責,我接受了。但我以為,我不過藉著他們幾人名號跑了幾回禁宮,連大皇子二皇子一根頭髮絲兒都沒挨著,著實談不上什麼寵,什麼嬌。
更何況,我對自己界定,一向比較低俗。那種視權貴如浮雲,視金銀如糞土,明明有關係可以請到太醫院大夫,卻偏偏不肯利用這關係高尚事件,我是真地幹不出來。
給我看腦子太醫是個熟人,就是上回給我治股處傷,將我從鬼門關撈回來那位。因此,我對他醫術十分信任。
依太醫所言,失憶也是一種病,但凡是病,就一定有個治病法子。
我之所以失了兩年記憶,是因著腦子裡有淤血不化。這個問題,若要迅速解決,我只需去尋一根木樁來撞上一撞。指不定哪一撞,就將我腦子裡淤血給撞散了。
不過這個法子卻很有風險,因為也有可能,我撞了之後,淤血非但沒化,反而更加淤堵,令我將這麼二十多年記憶都忘了。更危險是,倘若我急功近利,撞了幾下沒有效果,心一橫牙一咬一個狠撞,便將我這條小命撂在這兒了。
我聽了他建議,只好選擇第二種法子,以藥水散淤血。可我連喝了幾日苦藥,除了分外嗜睡,卻沒瞧出什麼顯著地效果。
我第二回進宮,便是為著這藥效而去,豈料那太醫支支吾吾,說我嗜睡原因是因為睡眠有助於散血,因此,他給我乃是一副安胎助眠藥方。
說罷,他惶恐地看著我,顯然是以為我會去太子面前告他一狀,告得他永世不能翻身。
他也忒小瞧我肚量了。其實,我非但不生氣,反倒又請他照著這個藥方,給我備了十打藥材。這裡面,自然有個由頭。
一來,這藥材雖對恢復記憶無甚好處,可因著我近日多睡,股上傷倒是好得極快,這樣一來,我也可以早日出了永京,去北荒尋穆臨簡。
二來,既然我要去尋穆臨簡,且這一次仗,也不知要打到什麼時候。我跟他要在北荒那等蠻荒地相處那麼久日子。穆臨簡是個血氣方剛男兒,他很可能春思萌發,一個衝動沒忍住,就把事情給辦了。所以為防這麼一個岔子,我備些安胎藥材,也算是未雨綢繆。
不幾日,我又動用關係,去莫子謙莫上將軍禁軍處,要了兩匹戰馬。
戰馬可不比尋常馬駒,蹄子得勁,能跑長遠路。
自我受了刑後,便沒再見著莫子謙,又因我這廂是自個兒逛去禁軍處,只在馬廄現了現身,自然也沒碰見他。不過雖沒他在場,我報了自己名號,又出示了英景軒給出城令後,便順利地牽走了一黑一白兩匹馬。
馬廄少了馬,莫子謙自然會知道,也可以將馬要回去。不過我等了幾日,也沒等到禁軍處來人,便理所當然得給黑白戰馬分配任務,黑馱我,白馱行李。
我自姬州一行回來後,便學了騎術。本來還練得不錯,但因著受了傷,荒廢了許久。
我傷好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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