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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就想試試他。我、我這麼說你可能不信,可你當時沏茶去了,沒聽全我與大皇子說得話,你若能聽全……”
“我聽全了。”穆臨簡道。
我一愣:“噯?聽全了?”
穆臨簡抬起手,在我頭上揉了揉,臉上笑意如月下泉水溫潤:“嗯。聽全了。當時我並未走開,一直在亭外。”
我又一愣,“噯?那你為什麼不走開?”
穆臨簡眉梢一動,勾唇將我望著:“你這個人,但凡要尋藉口下套子,總做出一副極其自然模樣,但這副自然模樣,又跟你素日瀟灑裡帶傻氣那個勁頭很不一樣。我當時一瞧你那副神情,便曉得你是故意將我支開,我自然是不能走,但我又好奇你究竟想做什麼,所以乾脆假意離開,在亭外聽上一聽。”
我呆了,甚無語地望著穆臨簡。
我原本以為,今夜,我犯得根本錯誤是不該對英景軒下套,卻又哪裡知道,我非但不該給英景軒下套,我壓根就不該以為穆臨簡會這麼輕易地被我支開。
景軒景楓,果真是兩兄弟,連對付起人來手段都一樣。
唉,可能是天上命格老太照顧我,讓我同時遇上了這兩個人。只是那命格老不知道,如果單獨遇上這兩人中一個,可能會有一場美麗邂逅;但若同時遇到這兩人,我就會變成那案板上,任人宰割魚肉。
我再次默默地悽清地望了穆臨簡一眼,預備起身回房睡大覺。
不料我將將要站起,穆臨簡卻忽然將我手握得更緊,問道:“在北荒香合鎮時,你曾跟我說這些年,你反覆夢到一個人,在夢裡你很喜歡這個人。你還說,因你後來那般決絕地要嫁給大皇子,所以你認為這個人是景軒?”
我怔了怔,心裡十分不是滋味。我以為,我今夜下套不成,反倒一而再再而三地鑽了別人套子,已經十分受傷害。聽穆臨簡這個意思,卻是要開始跟我算賬了。
我有氣無力地應了聲“嗯”,也懶得為自己辯解了。
豈知穆臨簡聽了這話,又愣了好半晌。片刻後,他轉過頭來定定地看著我:“所以你夢見人,是那個跟你說因他打灑了你茶,要以一生情醉作賠人?”
第44章
我弄不明白。
我真弄不明白何以英景軒與穆臨簡,都要執著於“萬世流芳茶”和“一生情醉酒”這樁事。
誠然這樁事,是我先提出來,但我目只是為了試探英景軒是否是我當年情之所鍾。可他們倆在這兩個字眼上較真兒,就忒俗氣了些。
我咳了兩聲,語重心長地與穆臨簡道:“其實,夢裡那個人是誰,並非重要……”
話未完,穆臨簡便扣指在我腦門上一敲,淡淡道:“老實點,問什麼答什麼,別變著法地與我繞彎子。”
我一愣:“你也忒兇狠了些。”
他平靜看我一眼,並不答話。
我揉了揉並沒被敲疼腦門,做出一副可憐巴巴地樣子將他望著,問:“那我老實回答完了,再跟你繞兩個彎子,成不?”
穆臨簡勾唇一笑,目色如炬地打量我:“將你心底小九九收起來。”
我並起三根指頭起誓:“最後兩個彎子,並非是一些不上道小九九,而是我多年做夢後,累積感悟。我覺得,既然你問了夢裡那個人是誰,我有必要將前因後果,尤其是自己感想都跟你交代一下。”說著,我又湊近作諂媚狀,“你看吧,其實我也是為了避免我們之間產生什麼誤會。”
穆臨簡沉吟了片刻,道:“你說。”
我在心底將從前夢又回顧了一下,將那些上道小九九又琢磨了一陣,小心翼翼道:“是,我這些年來夢見,一直是同一個人,即那個跟我說要以一生情醉賠我萬世流芳茶人。”
穆臨簡一怔,慢慢轉過頭來又將我看著。他臉色陰晴不定,半晌問了句:“真?”
我艱難地點了下頭,繼而更加小心道:“剛才你在亭外也聽到了,跟我說這句話人,便是、便是……英景軒。”
此言一出,穆臨簡又愣了一下。
他一雙眸子含憂帶笑地在看我一陣,片刻後,卻伸出手來,可勁兒地揉我發,一邊柔聲道:“你覺得那人是他?”
我暗地抽了口氣。
他這副喜怒無常,剛柔並濟形容,真真令我驚慌。
我任由他擺弄著我頭髮,琢磨著或許這個動作,能令他稍稍宣洩心中怒火。
不想穆臨簡再揉兩下,便停了手,又問:“所以這些年,你夢裡人,便你心裡一直想著念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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