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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也別累及自己。小銀票到什麼錢莊都可以換,又查不了出處,你一個人在外要摸清你爹兵路部屬亦不容易,有錢總方便些。”
莫子謙目光停在那一疊銀票上。猶疑片刻,他接過去數了數,勉力朝我露出一笑:“你一向吃喝玩兒樂,俸祿早花光了,哪裡來得這許多銀子?”
聽了此問,我心中駭然一跳,忙往門口挪了挪,跟他道:“那什麼,我將、我將我們從前一同看得春宮豔詞集,賣、賣了個好價錢……”
不想我說出這話,莫子謙卻並未發怒,他神色一怔,半晌只回了聲:“哦、哦……”
我藉著視窗月色,再湊近朝他細細一瞧,竟在他臉上發現一抹微紅。
呃,怕是這個時候,我跟他提及從前一同看春宮,讀豔詞一事,有點不大合時宜。是以,我又慌忙補救道:“不過賣春宮銀子,我自個兒存著了。給你這銀子,是賣你從前送我十把摺扇。唉,急著用銀子,好好兒澐州風水扇,賤賣了,忒賤賣了……”
未料,莫子謙素來很流氓,今兒個竟然風雅了一把。
聽了我這話,他倒不跟我計較那春宮圖,反倒瞪大眼問:“你竟然將、竟然將我送你摺扇給賣了?!”
我白他一眼:“不然我一個窮光蛋,哪裡來銀子給你用。”語罷,我又瞧了瞧窗外天色,見得東方已發白,便與他道:“時候也不早了,天亮了還有早朝,我先回去了啊。”
莫子謙愣了愣,亦是轉頭望那天色。
我站起身,理了理袖口,整了整發髻。本想多說句珍重保重話,可又覺得我與他之間,這樣話說了卻顯多餘,便沒再言其他,徑直將精舍門拉開。
未想我剛走了幾步,莫子謙忽又將我叫住。
我回過頭。
他摸了摸鼻子,一副難以開口模樣,忍了好久才問:“那我……從前送你那玉墜子,你不是也給賣了吧?”
我一愣,忙埋頭在腰間摸索,取出一枚透亮潤澤掛玉,與他笑道:“這玉墜子太好,我捨不得用來配摺扇,只時刻帶在身邊呢。”
莫子謙怔怔地瞧了瞧我,又去瞧那玉墜子,片刻也是笑起來。
我耗了一夜,回府時天已大亮。
我琢磨著若我再去上朝,頂多只能眯一盞茶功夫就要起身。幸而撞見了早起小二三,我讓他給我爹帶了個話,就說我偶然風寒,病倒了,今兒就不去早朝了。
今日天氣不太好,早晨沒有一絲明媚晴光。天空中,雲層厚得就要兜不住。
我卻以為,這正是個睡大覺好天氣。
不料我才摸去床榻,呼呼睡了一會兒,便聽得外屋一陣亂草草響動,連帶著急如驟雨敲門聲。我未作搭理,翻了個身繼續睡。
未想那敲門人不死心,一腳把門踹開。屋內又是一陣凌亂腳步聲,夾帶著下人們哭喊。
我再翻個身,眼睛開啟一溜縫兒,則見一屋子官兵站得齊整,當中一人是皇上貼身太監小核桃。
哦,他們是拿人來了。
我撐起身子,抓了抓頭髮,睏乏地說:“那個啥,要不你們去外屋等等?容我先洗把臉。”
第51章
這幫天殺官差,並未能容我洗把臉。待我將將披上外衫,他們便不由分說地給我上了銬子,將我拎了出去。我活這麼大,打頭一回被戴上銬子。手腕冰冰涼感覺微癢,這種非一般感受,讓我覺得十分新奇。
屋外,下人們胡亂跪了地。宣旨是光祿寺卿,無非是說我沈眉女扮男裝,欺君瞞上。
我環顧四周,未能見得我孃親,想來她又是一早領著杜修和園子去了寺裡清心念佛。一干下人哭得最厲害,除了小二三,還有昨夜賒我麵餅饃饃大廚子。
如斯情狀,瞧得我有點兒痛心。雖然早知自己會有這一天,然而卻無一人如我預想般為我哭暈過去,哭得嘔血。
我跟光祿寺卿不太熟,但他倒頗為照顧我,給了備了頂轎子將我押解入沉簫城。
我坐在轎子裡,一邊晃悠一邊琢磨。
今日這樁事委實離奇。抓賊要拿髒,我雖被賜了婚,可待禮成那日,再將我捕獲,豈非更鐵證如山?
嗯,誠然他們若要剝了我衣裳,一樣也是鐵證如山。但我好歹也是個戶部尚書之女,如此剝我衣裳,有辱本朝顏面。退一萬步說,若有人膽敢剝了我衣裳,二皇子定會剝了他們皮,削尖他們腦瓜子。
想到這一點,我不甚欣慰。
如我所料一般,並未有人膽肥地剝我衣裳。待入了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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