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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合適吧。當年眉兒雖嫁了大皇子,但三日後她回門便落水。按本朝風俗,她回門未歸,也就是親禮未必,加之這樁姻親到後來亦不了了之了,眉兒她與大皇子,不過是有緣無分。大皇子不必、不必再牽掛她。”
我自知朝堂之上,不該講這些兒女私情。但瞧如今這勢頭,滿朝文武默著,昭和帝非但不阻攔,反倒瞧得津津有味。
英景軒頓了頓,朝我走近兩步後,又笑盈盈地說:“眉兒她既然嫁了我,只要我一日不說廢妃,她就還是我大皇妃。”
這時,英景軒一臉笑意地將我看著,穆臨簡面無表情地將我望著,殿上昭和帝聲音沾滿喜氣:“如此,侍郎你自己以為呢?”
我扶了把額頭,恨只恨這英景軒不早日歸朝。奈何如今我已心有所屬,是以他這朵大桃花,即便再鮮豔,我也是染指不得了。
我被逼無奈,只好步至殿前,撩了衣襬直直跪下,先磕了個頭,便道:“稟皇上,臣有罪。”
昭和帝喜笑顏開:“哦?你有罪?”
我用餘光掃了一眼穆臨簡,咬著牙道:“臣、臣其實對姬州劉攘一案,也不甚瞭解。這一趟,臣雖是隨師一路去得姬州。然則這案子,其實是師一人辦得,證據亦是師一人收集。臣最多幫幫腔,唬唬人,大多數時候,臣都在、都在遊山玩水。”說到這裡,我內心悲傷,抽了口氣繼續,“是以,大皇子要找臣敘舊尚可,要找臣問案子,那真真是找錯了人。臣自知有罪,甘願受罰。”
語畢,我又磕了個頭,忍了忍沒忍住,添了句:“還望……還望皇上罰輕點。臣、臣能力有限,真不是不辦事。”
我悲痛地聳著肩,過了一會兒,昭和帝開懷道:“罰你?那是一定嘛。”
我抽著嘴角道:“吾皇英明。”
“既然你能力有限,那就把四書五經各抄三十遍,七日後呈交殿上吧。”昭和帝更開懷了。
此言一出,我眼眶一熱,想必是紅了,繼續抽著嘴角:“吾皇……忒英明瞭。”
“那劉攘這案子,依小沈愛卿之見,就推給師了?”昭和帝又問。
我憤憤然抬起頭,朝穆臨簡英景軒各看一眼,道:“也不然。俗語說勤能補拙,臣自知無能,師大人要為大皇子講解此言,臣也當在一旁聽著學著。再者說,彼時若政事辦累了,大皇子既然要敘舊,我等三人一起,也就把這舊,一塊給敘了吧。”
言訖,我偷著左右各掃一眼,只見英景軒嘴角一抽,穆臨簡眉頭一皺。
……我不得不說,我有了種手刃仇人快感。
時值七月初三。七月初四夜是大皇子接風宴,因而敘舊審案,全全推至七月初四以後。
下了朝,我爹上前來在我肩上重重一拍,說了句“小可兒保重”便揹著手,哼著小調,尋了小喜鵲要上他家逗鳥。
我甚淒涼地步至宮門,心裡盤算著這幾日,我因要想法子將莫子謙從將軍府撈出來,所以當是抄不了多少四書五經。正巧倒黴園子長大了,合該練練字,因此他需得抄上一抄。
還有杜修,這位少年兩次來神州學習中土文化,我因是個玩耍脾性,除了教他上青樓,便是帶他逛戲園子。如今想來,我真是對他不住。既然今日有了這個機會,我也是時候要教杜修些真本事,督促他學一學四書五經了。
哦對,還有宋牢頭。宋良初春時,在我尚書府叨擾良久,我一直未問他討這個人情。他現在當了天牢牢頭,又與一干囚犯相處甚為和諧。想來這些囚犯,在天牢呆了如此之久,定然已領悟到自己曾虛度年華,浪費光陰。為了使他們今後人生過得更有意義,我很有必要讓宋良將他們發動起來,集體抄寫四書五經,將自身修養拔高到一定境界。
我想宋良一定會答應我,畢竟天牢牢頭是個十分辛苦官職,若囚犯們連四書五經都不抄,那證明宋良也無甚威信可言。身為朝廷命官,連威信也沒了,便也可悲可嘆了。屆時我大可差一名畫師,將宋良那張臉畫上一畫,再呈給昭和帝瞧上一瞧。想必昭和帝再見到這張驢臉,定會不甚唏噓,不小心就會罷了他天牢牢頭官職,給他一個更輕鬆官來做一做,譬如神勇小捕快?嘖嘖嘖。
念及有這麼多人要與我搶著抄那四書五經,我頓覺空虛,為豐富自己人生,遂抄著手,揚起頭,哼一曲小調調。
不料我才哼到一半,穆臨簡忽然從沉簫城牆根後繞出來,似笑非笑將我望著:“你這副樣子,莫不是見了大皇子歸朝,歡喜所至?”
我愣了愣,淒涼看著他,磨著牙道:“若不是見你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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