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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皆是為此尊佛像驚歎,在場更是不乏喜愛古玩的富商,眼尖地瞧出這絕非凡物,能有此等栩栩如生姿態的佛像,怕是來歷非凡吧。
“此乃無量壽佛,乃西方極樂教主,又稱長壽佛,代表壽命的延長,一般作雙手禪定持盛滿甘露的寶瓶狀,常與白度母和尊勝佛母組合,稱為“長壽三尊”,此佛以沉香古木雕刻,通身鎏金,因年代久遠,外層包裹油香皮殼,光潤自然,未加人工處理,較為難得,今個老爺子壽辰,我公輸家和唐家共同花天價買下這吳道子所鑄佛像金身,借佛祝壽,願老爺子長命百歲,福若東海,壽比南山。”
聽到公輸商這般詳細的講出此佛的來歷,眾人也是再次驚歎了其來歷,畫聖吳道子的作品可是向來有價無市,世面流傳的畫作都很少,沒想到今天竟然能見到畫聖親鑄的佛像,那更是絕無僅有了,這份禮不可謂不大啊。
“多謝公輸家的好意,只是畫聖流傳的作品一直都是畫作,可從未聽過畫聖還會鑄造佛像啊。”
郭炳湘自然不會懷疑公輸家會給贗品,他只是在聽到唐家這兩個字,就下意識拒絕了,打算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郭世伯若是不信,我今天還帶了一位前輩來作證,他說的話只怕不會有人不信吧。”
公輸商似乎早有準備,請出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幾個人瞧著那老倔頭的模樣,一口叫破了他的身份,華夏文物鑑定協會會長,馬聯山老前輩,他一生鑑寶無數,練就一對火眼金睛,不知拆穿了多少以假亂真的贗品,更是協助過特警破獲幾次造假團伙作案的案件,被人戲稱一句老倔頭,是以沒有人會懷疑他說的話。
那老頭瞥了郭炳湘一眼,似是有些不屑,沒好氣地說道:“真是沒有見識,畫聖是何等風姿,誰言他只會作畫的,只不過是他在畫境達到了一代宗師之境,超凡入聖,掩蓋了他在其他方面的才華罷了,其實畫聖在雕刻、書法、詩詞方面都是大師級別的人物,這幾個方面的作品少有流出,但是也不是沒有。”
被老倔頭這麼一說,郭炳湘也是臉微紅,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我沒有說這是贗品啊,只是家父曾經說過,唐家的東西我郭家不要,唐家的人不準踏入郭家半步,是以我不敢擅作主張。”
公輸商像是早有預料,輕笑一聲便道:“此乃宗師之作,其上的意境對於我等俗人毫無作用,可是落在郭老爺子這樣的半步宗師眼中,卻大不相同,我相信郭老爺子不會拒絕的。”
“哦?看來我郭某人落在你們這些小輩眼中,竟是這般不堪的形象,區區宗師之作罷了,老夫還不需要靠外物突破宗師。”
郭鶴年的聲音中氣十足,在整個宴廳迴盪,只見郭老爺子身著白色立領唐裝,雙手負背,睨了底下的人一眼,直接從7、8米之高的二樓一躍而下,如燕子穿梭,穩穩地落在了地上,看的周圍之人皆是瞠目結舌。
這真的是七十歲的老人家?不對,就算是年輕人就這麼高地方上摔下來不死也得重傷啊!
現在眾人才知道何為武道大師,這不是妄稱,而是郭鶴年是有真功夫的,不然也不可能在上海這座繁華的大城市開的來武館。
公輸商的瞳孔一縮,他的眼力可不是在場任何人能比的,從七八米高的樓層跳下,他公輸家任何掌握暗勁的大師都能做到,毫不稀奇,但是能做到想郭鶴年一般落地無聲,踏雪無痕之境界的,唯有半步宗師,這種人物即便是以四大家族的資源支援也是少有的存在。
“晚輩見過郭老爺子,適才小子孟浪,請老爺子恕罪,”公輸商的態度明顯比之前誠懇許多,以武者之禮相待,躬身作揖道:“只是禍不及家族,唐辰得罪老爺子,老爺子不和唐家來往實屬正常,但是如今罪魁禍首已經被逐出唐家,那麼老爺子何不高抬貴手,放唐家一馬。”
郭鶴年眼皮動了動,冷笑一聲道:“這是我和唐家的恩怨,怎麼,你們公輸家管的可真寬,什麼事情都要插上一手?”
“我公輸家和唐家聯姻,著實不願看到郭家和唐家鬧僵,是以現在做個和事老,希望化解兩家恩怨。”
這話說的是冠冕堂皇,卻也讓人信服,畢竟郭家崛起,與之對立的唐家想必就不好受了,作為姻親的公輸家這麼做也無可厚非,只是郭鶴年和郭炳湘眉頭皆是一皺,總覺得有那麼一絲不對勁,卻怎麼也說不上來。
“呵呵,以公輸家的霸道哪裡需要看別人眼色行事,之所以想化解兩家恩怨,恐怕是別有企圖吧。”
唐辰的聲音從人群中響起,公輸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