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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說：“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一方人佔一方水土。”

唐八爺說：“你的意思是講，五千村民是黃荒嶺之下的村民，不可能會跑到蔣夜虎的陽明山去。”

老二說：“正是。”

唐八爺說：“可是也有那種顛沛流離四處流竄劫掠的土匪啊。”

老二說：“那是流匪，一般都是潰敗軍隊的殘部拉結而成，而我們不是流匪，那五千村民也並非由潰敗軍隊而來。”

唐八爺說：“哦，明白了。一開始我們的擔心確實是有點杞人憂天。”

老二說：“還有，這五千人，不是一個小數目，並不是蔣夜虎想招就招的，而且這五千人眾是為反抗官府揭竿而起，而蔣夜虎呢，是殃民禍眾的土匪，兩家的意志不一，是不可能會走到一條道上的，我想，蔣夜虎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吧。”

唐八爺連連點頭，說：“這麼說來，我們當初的推論的確是臆想而成，是沒有根據的。”

老二說：“對，我一直擔心的是，我們的判斷稍有差池，便會給太平會帶來災禍。”

唐八爺說：“可是，轎子嶺上哨兵被殺，殺手的確用的是蔣夜虎的‘百里香’劇毒啊，這又怎麼解釋？”

第三十一章　奸細迷團之老七的嫌疑（一）

老二說：“沒有錯，殺手確實是用的蔣夜虎的獨門劇毒。”

唐八爺說：“那你的意思是，殺手就是蔣夜虎派來的，是蔣夜虎的人無疑。”

老二說：“我們姑且認定這個人就是蔣夜虎的人，那麼我們下一步要將要得出的結論是……”

“等等，等等。”唐八爺打斷老二的話說，“你說姑且認定，聽你的意思，難道還有別的可能？”

老二說：“雖然說這種劇烈的毒藥是蔣夜虎的獨門毒器，但是如果從那些微小的可能來講，也有可能落入他人之手，或是秘方被他人竊知。”

唐八爺說：“這樣的可能比較小，但是卻是合乎情理的，我們乾脆這樣分析，一，這個殺手是蔣夜虎的人；二，這個殺手不是蔣夜虎的人。但是我們目前來考慮的，我認為，把他列為蔣夜虎的人這一類比較合適。”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老二想了一想，覺得大哥的話有道理。

唐八爺說：“如果這是蔣夜虎的人，而你在前面又否定了我們對蔣夜虎的懷疑，你的意思是什麼？”

老二說：“我的意思很簡單，人是蔣夜虎的人，但是殺手殺死轎子嶺上的哨兵，卻另有圖謀。”

唐八爺在腦海裡隱隱約約有這麼個想法，這下經過老二確確實實地說出來，心裡還是微微的一怔，他在原地轉了兩圈，嘴裡不停地念著：“另有圖謀、另有圖謀……”

老二看著大哥在原地轉圈圈，不再言語。

唐八爺說：“可是這個另有圖謀，究竟是什麼呢？”

老二說：“我將所有的可能都想了個遍，也沒有發現他們利用了我們的什麼漏洞。”

唐八爺點點頭，說：“我想隨著我們的不斷探察和事態的發展，他們的尾巴會露出來的。”

老二想了想，突然說：“我們好像越來越被動了，而且是四面楚歌啊。”

唐八爺說：“目前的地位雖然被動，但是根據形勢的發展，我們還是佔了上風，首先，‘千手觀音’已經在我們的手中。”

老二說：“大哥你真那麼迷信‘千手觀音’？”

唐八爺說：“你這話什麼意思？”

老二說：“目前‘千手觀音’雖然在我們手中，但是解開它的秘密卻是一個難題，更何況，我們還不知道里面究竟藏了什麼東西、究竟有沒有東西。”

唐八爺說：“這個，自有天命，有與沒有，不是你我可左右的。”

老二說：“所以講，對‘千手觀音’，我們不要太過於依賴。”

突然唐八爺將頭一抬，招手示意老二靠近，老二會意，靠過大哥這邊來，伸長了耳朵傾聽。

唐八爺說：“我有一個事，講與你聽，聽完不要驚詫。”

老二說：“大哥，什麼事？你講吧，我經歷大小事無數，不會經不起的。”

唐八爺悄悄地說：“老二，你覺得老七這個人怎麼樣？”

老二說：“老七？”

唐八爺說：“你覺得老七怎麼樣？”

老二說：“老七平時寡言少語，但關鍵時刻卻能挑起大梁，是條精鋼漢子。”

唐八爺：……

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