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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爺,你也讓姥姥寬心吧。這事兒,心諾會惦量著看。再說,不是還有兩年時間嘛,什麼都有可能的。先見了太子,把這關給過了再說。”
“你……怪姥姥,姥爺無能嗎?”
“不怪。這事兒和姥姥,姥爺原本也沒啥關係。我不知道老太君和大姥爺是怎麼想的,只是心諾實在不想嫁給太子作妾。若實在避不過,可以把我阿瑪叫回來商量。”我頓了頓,“姥爺,心諾還要好好想想這事兒,就先告退了。”
“去吧。”姥爺衝我揮了揮手,掩面坐在椅子上,彷彿一下子又老了很多。這樣的事兒,即使經歷的再多,也還是免不了疫的,免不了要傷幾分心。
上篇 戀戀情深少年時 第十七章 冰山情動熨心愁(一)
有道是,任何事是說起來總是比做起來要容易得多,下定決心是一回事,可真要想個有效的辦法出來,難度還真不是一般地大。隨著入秋日深,天氣乾燥了許多,姥姥的腿疾相對好了很多,卻是為著我的事,整日裡愁容不展。事情沒有臨頭,有時候覺著自己是否過於杞人憂天,可有時候又覺著無法可想,彷彿自己的命運就會被這麼定下的,心裡平生生地堵著萬般不甘。曾經學過的再多歷史,在這般情況下,卻是全無用處。
也曾勸慰自己,到事到臨頭,再隨機應變也不遲,現在我一個人在這裡著急,困苦,又有何用?那罪魁禍首太子,指不定跌在哪個溫柔香裡,過著他的逍遙日子,我又何苦和自己過不去。可是每每看到姥爺,姥姥自責的眼神,才勉強放輕鬆的心情,又變得沉重起來。曾經試著勸慰過幾次,可卻乾巴巴地說不出什麼能起作用的話,尤其是姥姥,有時我就往她面前一站,她兩眼就開始冒水汽。我想回家,可又怕姥姥,姥爺以為我是怨著他們。
怨,其實怎麼會不怨?滿滿一腔的怨氣不知向誰發去,可我還要試著安慰這兩個老人家。有時候真恨不得學那傳說中的狼,來個月圓變身,仰天長嘯。難道他們不知道,我才是那個要被送人的,貌似才十歲,需要安慰的那個,好不好?想找人商量,可又不知道找誰去,額娘也是赫舍裡家嫁出去的女兒,她必定會為難,而阿瑪現下又不在京裡,可是即使在京裡又能如何?可以說太子只是想見見和他額娘有幾分象的小表妹而已。
我該怎麼辦?我從來不相信船到橋頭自然直這樣的話,到了橋頭的船若停不下來,十之**會撞得粉碎,何況是太子這堵超強的橋頭。
我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這幾日苦思仍理不出頭緒來,讓我覺得自己象困在籠子裡的野獸,也沒有那麼好的耐心去安慰姥姥他們。不知不覺,居然走到天香居門前,想起那次‘非禮’九阿哥,那次四阿哥將我從十阿哥掌下救下來,牽著我的手腕上樓,給我夾菜,後來一路送我回家,夕陽中那個轉身離去的孤寂的背影,忽然覺得心裡似乎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如果一定要嫁皇子,為什麼不是四阿哥?也許是老天也見不得別人過的太好吧。
肚子是空的,才想起從早上起,就沒吃過什麼東西。看著天香居的招牌,卻硬生生地止住了想要邁入其中的腳步,我不想見到那些阿哥們,即使很有可能他們這會兒並不在,不知道是不是遷怒,總覺著他們待過的地方,也會讓我感覺窒息,就是有他們這些高高在上的皇子,才讓身為女子的我們如此痛苦。眼漸漸模糊,街上的人來人往卻走不到我的心裡去。
忽然,眼前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還是那般高高瘦瘦,還是那般清冷。我用力眨掉眼裡的淚水,掃視了一下四周,原來,不知不覺我已經走到墨軒附近。揚起頭,看著他,那雙冷冽的眼裡,有著兩分關心,兩分著急。他大概是在墨軒買東西看到了路上的我,手裡還拿著兩疊用來畫畫的宣紙。
“心諾,怎麼啦?”這樣低沉的聲音,這樣缺少了幾度溫度的聲音,卻總是奇蹟般地讓人覺得安心。其實我很想大吼一聲,所有康師傅泡麵的兒子都不許靠近我,否則格殺勿論,防腐劑太多,我無福消受。可看著這雙好看的眼因為我而寫滿擔心,那兩道直挺的眉因為我而皺在了一起,心裡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
“我肚子餓了,陪我吃飯。”我惡狠狠地盯著他的眼,用的幾乎是命令的語氣,看著眼前這個冷情,尊貴的身影,或許不僅僅是遷怒,對於很少在人前露出真性情的我,亦或是別樣的撒嬌?
四阿哥彷彿鬆了口氣,拍拍我的頭,“長不大的小丫頭。今兒個可把爺嚇一跳了,彷彿失了魂似地走在路上,身邊也沒人跟著,要是哪兒給磕著,碰著了,沒來由的讓人心疼。走,想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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