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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多了幾種表情,不過。多是怒和苦。而額娘卻正好相反,臉上經常掛著暖人的笑容,傷心時會大哭,生氣時會象皇阿瑪一樣扔東西,氣完了,卻會怨是皇阿瑪帶壞了她。
小時候不瞭解大人的心思,總覺著皇阿瑪冷著臉之餘有那麼幾絲愁苦,以為是看著別家皇叔皇伯都妻妾成群,可他其實只有額娘一個而苦悶。那時哪能想到這些苦來自皇瑪嬤,直到皇阿瑪登基那會兒,不但宮裡,鬧到前面朝堂都知。我那個一向滿足做****慈母的額娘,才拿出她地狠,她的聰慧,用早先求得的皇瑪法親筆,堵了皇瑪嬤和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的口。那時起,我才開始從新注意這個曾讓我躺在懷裡撒嬌,和我搶零嘴吃,有時又逼著我念些有的沒的奇怪東西的額娘。
從小,別人家啟蒙識字,撇開指定的先生不談,總是阿瑪偶爾指點的較多。我們家卻是額娘幾乎一手包辦。額娘教地東西很多很雜,卻偏偏最討厭那些之乎者也,對我地課業也尤為苛嚴,小時候倒還怨過,只是等開始幫皇阿瑪處理政務,後來登上大寶,才明白額娘用心。
額娘說:“這些技工,生態學,生物學,化學……你都不必精通,但要知道大概,做事不必親為,但心中要有數,下面的人才沒膽哄了你去……”
額娘說:“你以後要著緊給老百姓辦學堂,整個大清讀書人中能真正封侯拜相地有幾人?所以,學堂裡應該請那些有手藝的師傅做老師,傳授各種技藝,而不是之乎者也,既不能當飯吃,也不能換衣穿。往後什麼河工築壩,建海上寶船,哪找可用之人去!”
額娘說:“你看額娘訓狗,要一手大棒一手蜜棗。” 結果狗沒訓成,也真沒捱打,可就是餓壞累壞,讓阿瑪生了好一會兒的氣。然後額娘也把自己餓了一頓,和阿瑪賭氣,最後就是他們關起門來,弘暉哥哥帶著我們在外頭從窗縫裡看阿瑪怎麼哄額娘吃飯。至於那隻可憐的小狗,誰還記得?可是,一手大棒,一手蜜棗?呵呵,真是個好辦法。
不過,後來額娘又說了:“不過對東邊那個那個什麼棒子和矮子,可要注意了!要是用做武器的大棒不夠硬,要是給的蜜棗太大,讓人起了貪心就不好了。所以,大炮要造,大船要造……”
額娘還曾警醒過:“在遙遠的歐羅巴,住著一幫兇狠地強盜。其中兩個尤為無恥,一個叫英吉利,一個叫法蘭西,一定要時刻注意。一旦有不軌,就要嚴懲,給留條遮羞的**褲就好,讓他們打哪來回哪去。在侵略者和被侵略者之間。我們要毫無顧慮地選擇做侵略者!” 我還清晰的記得當初額娘還揮舞著拳頭,在阿瑪嚴厲的目光中。訕笑著說,“不是侵略,不是侵略,是開疆闢土的豐功偉業!” 那樣子,看似笑鬧,但我知道,額娘其實在說真的。
她永遠都是不羈的笑鬧之間。教會了我們很多道理,正地歪的,很多還很有無賴作風。但我繼位以後,才深切體會到,那些東西有多珍貴。做皇帝,有時也是要對忠臣講君臣之道,對奸臣講利益之道……其實比起皇阿瑪地雷厲風行,我更欣賞額娘總在不經意間。不著痕跡地將事情圓滿處理。教育我們兄妹如此,勸解皇阿瑪如此,出謀劃策為皇阿瑪分憂亦是如此。
不過,等真正在那個位置上了,才明白,額娘說得對!皇阿瑪做得對。作為一國之君,適當地展現智慧固然重要,但威嚴,決斷,偶爾裝糊塗都必不可少。因為治國雖可採用些偏道,陰謀陽謀,但最後,還是要靠正道讓天下信服。
雖然不明白額娘為什麼會對那兩個小小的蛋丸之地的朝鮮和東瀛意見特別大,但留心總是沒錯的。大的方面,我繼續著阿瑪臨走前還放不下的新政。但我也不曾忘記額孃的那些話。命人辦教授普通生活技藝地課。甚至以朝廷的名義網羅了一批能工巧匠,聯合朝中工部的能人。致力於研製武器和寶船。只是所投入的資金頗大,讓朝中上下有不少異議。
好在後來在清剿了福建沿海,自前朝起就一直如蒼蠅一般滅不絕,拍不死的海寇,倭寇,甚至打到那個島國,得了不少陪銀,才讓朝中反對派閉了嘴!那些銀子……哈哈,剛好可以用來再造大船,多研究些厲害武器。皇帝難為啊!
我不由想念起皇阿瑪來,皇阿瑪雖然容許朝臣在職責範圍內自由議事,但如果是已經議定的,就決不容許那些唧唧喳喳的傢伙反駁,而且懲罰手段頗厲。
可能因為幼時跟在皇瑪法身邊接受訓導的緣故,我一直受皇瑪法地影響,認為為君者,當以德服人,以寬仁治天下,所以在皇阿瑪繼位之初,總覺著皇阿瑪的手段太過嚴厲,甚至到殘忍的地步,不利於民心所向,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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