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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當時的場景,一邊惶恐的我變著法想拒絕,一邊苦著臉,尷尬的康熙在推託,只有太皇太后有那麼點小興致,“我可是記得皇阿瑪當初也是苦著個臉呢!聽我阿瑪說,我兩歲的時候,還是你親自冊封的固山格格。任誰都會尷尬去收一個圍著尿布時候,就看著長大的孩子的。”
“你哦!就是口沒遮攔。也許你和芳儀長得象的緣故,朕從你還是小娃娃的時候,就把你當做自己的女兒一般看待。幾十年過去,朕那些格格,還真沒有一個象你這般貼心親近的。好在肥水沒落外人田,你嫁給了老四。就在這裡,朕可以暫時忘記,身上那副擔子,像個普通的老人家,含眙弄孫,在老四面前擺擺威嚴,享受媳婦兒你的孝敬。哎……”康熙雖是有幾分玩笑的樣子,但語氣裡的感慨卻也讓人知道他地不容易。
“媳婦我呀,也是真心打心裡尊敬你。崇拜你,就像對自己的阿瑪一樣。可要說親近,要是沒有當初一年多在您身邊當宮女,只怕對你,也只有敬畏。看不到您牘案勞形,看不到您每天挑燈到深夜,看不到您帶著病痛依舊要上朝處理國事。偶爾半點空閒,還要指導阿哥們的功課……媳婦兒也只會把你看作那個高高在上的皇上。而不是可以親近的皇阿瑪。這世上的事,有時還是很公平的。那張椅子,給了人全天下最尊貴地權勢,名利,可同時也將這天下最沉重的膽子壓在了肩上。皇阿瑪覺著媳婦說地可對?” 我看著康熙,卻見他這些年面板鬆弛,皺紋叢生的臉竟有些微微動容。
“哎。倒是可惜了,你不是朕的皇子。朕不知道你是不是擔得起天下這副擔子,倒是可以知曉,你不會被權勢迷了眼。可朕那些聰明能幹的阿哥們,怎麼就看不透呢!” 康熙似乎不甚唏噓的樣子。可我總隱隱有種,他在暗指十四這次平定西藏立功碑的事。
“得了,我要是皇子,還怎麼嫁給胤禛?” 我故意開了個小玩笑。“媳婦兒說句冒犯的話,這傳位給誰,恐怕也不是皇阿瑪喜歡誰就給,也不是哪位阿哥想要或不想要地問題。總要傳給一個肩膀能擔得起‘江山’ 這副擔子,而且眼睛不會被生殺予奪這樣的滔天權勢矇蔽的人才行,還要有能耐使得動那些忠臣。老臣,奸臣,牆頭草。媳婦我,也不過是個還算有些小聰明的女子,所以,以後這種國家大事,皇阿瑪還是問問有大學問的人吧!” 我真的很怕康熙接著再直接了當問我胤禛的看法,我胡說一下,可以歸為‘頭髮長,見識短’ 的愚婦行列。但胤禛地想法卻是不能亂說的。要推說不知道吧,二十多年恩愛夫妻會連枕邊人有些什麼心思都不知道?騙誰呢?所以趕緊撇清這個問題。
康熙似乎也看出了我言辭中的推脫之意。眼睛一閉,下了逐客令:“蘭丫頭,你去把弘曆叫來,陪朕念些書,解解悶吧!”
我找到弘曆,仔細囑咐他一番,讓他關於一些敏感話題,不要隨便亂說,便讓他陪康熙去了。
那天,康熙用了晚膳才在李德全以及幾個侍衛的護送下,回到暢春苑。
胤禛從盛京祭祀回來,康熙就和他提了,說他對弘曆甚為喜愛,想讓弘曆去宮中陪他,並說,他有空,會親自教導弘曆的,讓胤禛轉告我,讓我寬心,我們能說不嗎?
三月的大壽,康熙依然沒有同意大辦,更是拒絕了請尊號地群臣奏議。四月丙申,康熙下令進行歷代帝王廟的祭祀祀典。月底的時候,弘暉正好要道京城附近接受新一批後勤物資,運往西藏,青海一帶,他抽空回京一趟,看看他上回匆匆一瞥就離開的兒子。
我是很開明的,想就逗留幾天時間,讓他和女兒兒子,還有一妻二妾好好溫存一番,但無奈,胤禛覺著國事比家事重要,父子倆關在書房裡小半個下午加大半個晚上。
我從來沒有懷疑過弘暉交朋友的能力,據說這趟延續了幾年的差事,讓他上至宗室的八旗子弟,下至普通的漢族士兵,只要他看得順眼,都結交了不少。那些被我歸為酒肉朋友的人,有時倒也能傳出些有用地資訊。比如一個此次被選為胤禵親兵地宗室弟子,在京城的時候和弘暉交好。這次他曾偷偷傳信出來,說其實去年十月地時候,胤禵就曾經上密摺說要回京,與康熙商量明年的師期,但康熙似乎一直沒有明確答覆。那傢伙還爆了個八卦給弘暉,說胤禵帳中偷偷藏了個女子。
密摺的事,弘暉除了胤禛,就只告訴了我。但關於胤禵帳中的蒙古女子,他在兄弟間也當八卦傳了下,對這些宗室弟子來說,雖然明令軍中不得有女子,但這種********,也只當茶餘飯後吹捧的談資而已,不怎麼當真。
只是我沒想到,弘昀在知道那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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