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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聲斥了一句:“又丟不了,那麼近做什麼。”
出了倚梅閣,便是一條石子小路,周圍沒有高樹屋簷遮陽,故而正午的太陽就那麼暖暖的曬到了陸蓁和趙文燁的身上。
“這條路蓁兒常走麼?”趙文燁語氣輕鬆,心情似乎不錯。
陸蓁點頭,“比起玉淑宮外的路,算是常走。”
身側的手,突然被輕輕的牽起,耳邊傳來一聲感嘆,“那朕就放心了。平日別總把自己悶在屋子裡,朕看你對這茶之一物是有天賦的,如果喜歡,就多去找瑞寧問一問。”說到這兒,他故意壓低聲音,衝陸蓁眨了眨眼,好像在與她說一個重要無比,但卻不能為外人道的秘密一般,“……瑞寧若是藏私,你就悄悄來找朕。論為師之道,朕肯定比她做得好。”
陸蓁聽了,連忙俯身向他行禮。“妾惶恐……此後一定潛心向瑞寧求教,不負聖望。”
趙文燁卻沉默了一陣,俯身將人扶起,“朕看蓁兒當前最該學的,不是什麼茶道,而是如何與朕相處,如何——”伸手將她的頭微微抬起,聲音有些無奈,“如何看著朕,把你想說的話說完。”
“是……”陸蓁緩緩抬眸,看著趙文燁的眼睛,凝住了目光。
見她終於不再躲閃,趙文燁嘆氣一聲,半開玩笑的問道:“朕長得真有這麼可怕?”
見陸蓁認真的搖頭,趙文燁便笑了。一邊笑,一邊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唇角一勾,伸手從懷中拿出一件物事,在她眼前擺了擺。
陸蓁一看,竟是瑞寧之前落在他寢宮的萱草香囊。正午的春日照在那個銀色的清字之上,泛著淡淡的,跳躍的光。
“這個,放在朕那兒也有些時日了,怎麼不見你們來拿,難道是不要了?”
“這香囊是……是瑞寧的?”陸蓁不知趙文燁為何現在跟她提及香囊的事,只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但心裡卻隱隱覺得哪裡不對。他若真想還,剛剛瑞寧在的時候,直接說不就好了,何必現在問她一個不甚相干的人。
趙文燁見她認了出來,便伸手將其放到了她的手上,“罷了,不為難你了。你替朕還給她吧,叫她以後不要如此粗心大意。”
突然又有些猶豫,片刻,竟是笑著將陸蓁手中的香囊又拿了回來,“朕聽瑞寧說,這是你做了送給她的?”
陸蓁應聲道是,趙文燁聽了,抬手將月白香囊舉到眼前,仔細端看了半響,“這個字倒是特別。香囊多繡福壽祥祿,或是安康平和,蓁兒怎麼會想著繡個‘清’字?”
陸蓁想了想,答道:“回皇上,也沒有什麼特別,之前瑞寧生了一場病,心緒難寧,妾繡這個清字,只是希望她能清心靜氣,不惹繁雜。”
趙文燁聽罷她的答案,臉上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聲音也變得有些淡淡,“原來是湊了巧……”
陸蓁只福了福身,沒有說話,雙眸垂著地,那被遮斂住的神色,竟與此時的趙文燁有幾分相似。
“罷了,是朕多想了。”趙文燁將香囊送還到陸蓁手上。
“謝皇上。”她將其握緊,趕快收到袖中,省得眼前人再一時興起又奪回去,沒完沒了。
雙肩突然被人一握,陸蓁吃了一驚,猛地抬頭,就看到趙文燁近在咫尺的臉,看著她,滿是期待的神情——
“這香囊朕看著也喜歡,不如,蓁兒也做一個送朕吧。”
香囊,香囊……陸蓁呼吸一時急促,下意識的,竟是搖了頭。再做一個有什麼用,反正都是要被丟掉的……
趙文燁不解,有些意外陸蓁會拒絕他,“怎麼,你是不願意?”
面對他的疑問,陸蓁恍然回神,顯得有些尷尬失措,“不是不願,是擔心妾做的不好,皇上不會喜歡。”
“一個香囊而已,有什麼好不好的。”趙文燁沒有繼續追究陸蓁的失態,繼續笑道:“朕只是喜歡你放在裡面的心思。不過,要是給朕做,就不準再用與瑞寧同樣的字了。”
“是。”
“這樣吧,換成朔字。新月為朔,蓁兒可能不知,朕對這個字也很是中意呢。”
陸蓁俯身稱是,趙文燁見狀,有些無奈的將人扶起身。想再說些什麼,但遙遙瞥著明光殿就在不遠處,時候也不早了,便只好作罷。
“回宣德殿。”
趙文燁乘了玉輦,靳德良趕緊快步跟在一側,陸蓁則與恩歸站在身後行恭送禮,直到那秋黃色的華蓋消失在路的盡頭,陸蓁才緩緩起身。
“怎麼會不知……”陸蓁有些出神望著前方,聲音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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