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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婦哼道:“秘室的事暫且放在一邊,小子,你得罪了雷火山,休想得到鳳尾草,滾下山去吧。”
江玲拉拉他的胳膊,說:“董弟,我看人家是不會給咱鳳尾草的,還是走吧。”
古董固執地說:“不行,得不到鳳尾草,我們不走。”
老婦左手從懷裡掏出一棵藥草,冷冷地說:“鳳尾草在這裡,有本事你就來拿。”
古董瞪大了眼睛。他自知萬難從老婦手中奪下此草,但是又不肯放棄,於是伸手向老婦懷裡抓來。老婦右手一翻,拍在他的掌心。古董只覺得一股寒氣逼來,手冷得幾乎五指難曲。
“哈哈,就憑你這兩下,怎麼能勝得了雷火山,快快下山去吧。”
古董倔強地咬著嘴唇,再次向老婦左手奪去。老婦仍然是一翻手,拍出一掌,空氣像冰封了般,古董渾身一哆嗦,雙手僵硬地垂下。過了一會,才覺氣息暢通。
老婦淡淡地說:“小子,你還想不想得到鳳尾草?”
古董咬著牙道:“得不到鳳尾草,我決不下山。”
說著,古董猛地雙掌交錯,使出“五絕神功”中威力最大的“日出月落”。老婦沒想到古董的招式如此神奇,雖然躲過了面門一掌,但是腳背上卻被古董掌風切了一下,頓時疼痛徹骨。
“好啊,原來是醉七丐的徒弟。”老婦惱怒,右掌猛地一提,只見她掌心灰白,如浸冰雪,呼地一掌擊在古董胸前,古董慘叫一聲,倒在地上,頓時牙關緊閉,渾身如冰。
江玲嚇壞了,撲上來搖著他說:“董弟,你怎麼了?”
老婦冷冷地說:“他中了我的冰雪掌,趕緊找地方給他埋骨吧。”
江玲瞪了老婦一眼,背起古董,向山下跑去。
夜色漸濃。江玲施展輕功,在山坡上飛行了半個時辰,感覺古董的身子越來越冷,她喊了幾聲,古董連吭也未吭。江玲不敢跑下去了,她見旁邊有一個山洞,便鑽了進去,把古董平放在地上。摸一把,古董的身子如冰塊般。江玲急得都快哭了,她找了些雜草鋪在古董身下,但是,古董的身子仍然不見回溫。
江玲望著古董,想起與他交往這段時間以來,他固執倔強的個性,深深一嘆,又想起他為了自己,來到這鳳尾山上,為了求藥,不畏老婦神功的情景,江玲的心裡盪漾著激動,她知道,如果自己再不決定,可能古董就永遠不會醒來了。於是,她用石頭封住了洞口,然後輕輕地解去自己的上衣,又除去古董的上衣,與他緊緊地抱在一起。
一冷一熱,一冰一火。忽而冰封住了火,忽而火包住了冰。冷冷熱熱,熱熱冷冷。古董原本像被封在萬年冰窟之中,感覺到渾身越來越冷,先是手腳,再是四肢,接著是關節、肌肉、內臟,最後連意識也漸漸開始時有時無。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突然感到了一股暖暖的氣息,由冰窟外滲入,先是一縷,接著是一團。他覺得自己的手指能夠挪動了,血液開始慢慢地流通了。而那團散發的熱氣,成了他心靈的寄託,生命的依賴。他不能失去那團熱氣。於是,古董反手緊緊地將熱氣擁在懷裡。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古董覺得自己的身子恢復了正常,而懷中的熱氣也變成了溫軟的玉體。他驀地一驚,睜眼一看,竟然是江玲,酥胸裸露地偎在自己懷裡,那張花一般的臉上,浮著一層嬌羞的紅暈。
“玲姐姐,我,我。”古董驚慌失措地坐起來,恍然抓起身邊自己的衣服,穿在身上,而江玲,也返回身去。古董觸到江玲的脊背時,一愣,喜道:“玲姐姐,你的傷,‘火焰刀’傷,消除了。”
江玲點點頭,拉過自己的衣服,慢慢穿好,說:“‘火焰刀’是純陽功,‘冰雪掌’是至陰功,也許這是天意,你如果不是捨身救我,中了那老婦一掌,我身上的熱毒恐怕難以祛除,而我要不是先中熱毒在身,也不能幫你化去這冰雪掌的寒氣,一飲一啄,皆是定數。”
古董慢慢地伸過手,與江玲的手握在一起。
許久,江玲道:“董弟,奔波了一天,休息一會兒吧。”古董點點頭,歪倒在草上。
幾縷光亮從洞口石頭的縫隙中射進來。江玲醒了過來,她看看身邊的古董,也睜開了眼睛,正呆呆地望著自己,想起夜間的事,不由玉面發熱。她低低地問:“我一個未嫁之女,昨晚為了權宜,才不得不與你裸體療傷,你準備如何待我?”
江玲的意思很明白,既然兩人已經這樣了,又有以前在石室裡中“亂情粉”一折,她一個冰清玉潔的少女,自然不能再嫁他人。古董卻是個死腦筋,他哪裡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