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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內。總有一日,王鈺倒臺,還政於陛下。”嚴恪替趙桓斟上一酒杯,安慰道。
趙桓聽罷,長嘆一聲,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站起身來,精神恍惚:“哪還有什麼忠志之士?天下眾官,多為蔡京童貫門生故舊。大宋十二衛,王鈺親信眾多。朕今天才明白,王鈺反心,早在變法之時。便已生出。否則,他又怎會如此改革軍制?先帝用此人。便是一個絕大的錯誤!”語氣懊惱,似有無限悔意。
嚴恪見趙桓如此追悔莫及,四處張望,不見旁人。遂走到趙桓跟前,附耳言道:“臣妾有一計,不知陛下可願聽?”
趙桓用力的晃了晃頭,疑惑的問道:“愛妃有可良計?”
“陛下,如今滿朝文武,皆為王鈺黨羽。但有一人。必然忠於陛下,便是臣妾之父。今日,老父遣人秘密傳信於宮中,叫我尋找時機,送陛下出宮。”
趙桓一怔,隨即明白過來。若能出宮,再尋機逃出京城。不管是投八賢王處,還是投隆德康王趙構處,都可再舉王師,討伐王鈺。可禁宮內衛。已被王鈺全面撤換,整個皇宮。都是南府軍的守衛,如何逃得出去?
正為難時,忽聽宮外喊殺聲四起。趙桓臉上,閃過一抹驚色,拉住嚴地手,急聲說道:“愛妃,你聽!”
嚴恪側耳傾聽,也是喜出望外:“陛下,這是兵馬廝殺之聲!必是八賢王殿下勤王之師已經殺至宮門!”趙桓手舞足蹈,欣喜欲狂。好在當初有先見之明,派王八賢王去了陳橋大營。如今,他見京城有變,果然進京勤王!
“愛妃!如今正是機會,你可助我偷出宮去!”趙桓急忙說道。
嚴恪卻是有些不解了,既然八賢王勤王之師已到,只消等王鈺兵敗便是,為何還要逃出宮去?
趙桓見嚴恪面有疑色,遂小聲說道:“王鈺作亂,可他是外姓大臣。朕這位叔公,可是正經皇族,趙家子孫。他的先祖,可是太祖皇帝親立的太子,這皇位,本應是他們一族的!今日,他領兵勤王,誰能保證,他沒有異心?王鈺尚且能讓我繼續作皇帝,若八賢王有反心,朕死無葬身之地!”趙桓此時,已經不再相信任何人了。
嚴恪只覺天威難測,皇帝果然是天下頭號孤家寡人。想到此處,匆忙奔至宮門前,朝外張望,只見內侍王歡,在宮門外當值。此人既然沒有被王鈺撤換,想必也是王鈺一黨,不可輕信。眉頭一動,計上心頭。遂奔回宮裡,與趙桓耳語一番,聽得趙桓連連點頭。嚴恪說完後,奔進宮裡,取出一個小瓶,往酒壺裡加兌了什麼東西。
“王歡!”一切準備妥當,趙桓放聲叫道。
不多時,王歡小跑著奔進宮來,於趙桓面前跪下道:“陛下請吩咐。”
趙桓與嚴恪對視一眼,隨即說道:“王歡,你是我心腹之人。如今王賊作亂,目無君父。朕憂心忡忡,深痛祖宗基業,淪入外姓之手。你雖為宦官,但為人忠義,朕今天有一件天大的事情要你去辦,你有這個膽子麼?”
王歡一聽,這還了得?現在我叔父掌權,正是我加官進爵,光宗耀祖地時候。你就安安穩穩的在宮裡作皇帝,外面的事情自有我叔父打理便是,怎麼又搞出花樣來?無妨,且聽聖上如何說,回頭我就與叔父大人報信去。
“陛下!奴才受陛下大恩,每日必思回報!陛下有吩咐直管講,奴才赴湯蹈火,再所不辭!”王歡講大義凜然,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
“好!若王賊伏誅,你當為國之棟樑!取酒來!”趙桓大聲說道。嚴忙提起酒壺,斟一杯酒。趙桓接過,遞到王歡面前:“朕賜你御酒一行!”
王歡一心想探聽趙桓機密,也不疑有他。接過酒杯,一飲而盡。然後,一抹嘴巴,大聲說道:“陛下,有事請吩咐!”
親眼見他喝下了酒,趙桓陰笑一聲,問道:“王歡啊,幾歲啦?”
“回陛下,二十有五!”王歡此時還沒有察覺酒被下藥。
“哦,正當少年。前程似錦啊。家裡還有什麼人啊?”趙桓又問道。
王歡眉頭一皺,難道聖上受到打擊太大,瘋了?怎麼問起這個來了?但他仍舊是皇帝,不得不回答道:“臣家中無親無故,父死母亡,也無兄弟姐妹,只有一個叔父……”話到此處。猛覺不妥,又吞了回去。
“哦,還有一個叔父?他是幹什麼的?”趙桓又問道。
王歡此時,已覺頭重腳輕,兩眼迷糊。用力地甩了甩頭,捏了擔太陽穴。卻是口齒不清,含糊的說道:“我叔父。是,是,世之,英,英……”雄字未出口,已經一頭載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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