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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鈺聽罷,反倒不鬱悶了。在座的人,哪個不是老油條?對朝廷大事比自己更清楚,明知道自己被削了實權,還在故意刺激,這不合常理啊,難道這裡面有什麼貓膩?
“兩位相爺,就不要刺激尚書大人了,還是實言相告吧。下官估計,再說下去,咱們這位兵部尚書,只怕要哭鼻子了。”宿元景說罷,廳中一陣大笑。
到底還是童貫與王鈺關係最好,此時聽宿太尉這麼一說,便對王鈺道:“小寶,你不要憂心。聖上這次安排,其實是另有深意的。”
“哦?下官不明白童大人的意思?”王鈺拱手問道。
此時,檢校太殿梁師成搭話道:“王大人,你可知道,資政殿大學士意味著什麼?”見王鈺搖頭,他又繼續說道:“咱們這裡,只有公相是資政殿大學士,樞密相公是保和殿大學士,除此之外,我與宿太尉可都只是學士啊。”王鈺知道,在當朝,文臣們領的榮銜,分為直學士,學士,大學士三等,這大學士已經到了最高了,可這又說明什麼呢?
“這還不算,本官倒是認為,聖上這次給王尚書的封爵大有文章。你看,之前王大人的封爵是順平侯,執事有班謂之順,克定禍亂謂之平。這個封號,意思不過是說王大人你盡忠職守罷了。可你現在的封號,修武侯,自古以來,哪有文臣封號帶武的?只有三國時蜀漢諸葛亮,為忠武侯。依老夫看,聖上是對王大人寄予厚望啊。”蔡京說道。
“據下官估計,聖上此次安排,應該是為了尚書大人到梁山招安方便,才暫時削去本職,改授兵部尚書。因王大人年少,怕資歷不足,威望不夠,所以加個兵部頭銜,震懾賊寇。說不定,等招安歸來,又另作安I知。”宿元景與王鈺頭一回碰面,印象倒是不錯。
王鈺聽完眾人所言,雖然不全明白其中含意,可他知道一點。那就是趙這次安排,大有文章可作,絕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靠,這朝政大事,果然水深,自己到底還是經驗不足,得多多留心了。”王鈺心裡暗想,此時,被削去兵權的鬱悶已然一掃而空。端起酒杯,與眾權臣把酒言歡。
吃到最後,蔡京拿出一個錦盒,遞到王鈺面前:“王大人榮升,本官無以為敬,就以此物,聊表寸心。當日在朝堂上,若不是小寶解圍,本官只怕會惹怒聖上。”
王鈺開啟一看,本以為是交鈔銀票之類,可那堆東西雖然是紙質,卻不是銀票。仔細一看,竟然是田契!蔡京一帶頭,其他人都紛紛效仿,送銀票的,送古玩的,不值個幾萬兩,根本拿不出手。
“這群***,平日裡在皇帝面前個個忠心,卻撈了這麼多油水,看起來,我他媽倒像個清官了。”王鈺嗟嘆不已,感慨自己還是太純潔了。
裝模作樣的推辭一番,滿嘴都在說怎麼好意思,到底還是推辭不過,只得收下。
“咱們幾個,都是天子近臣,責任重大,合則兩利,分則兩害,要同進同退才是。小寶啊,你深得聖上寵信,要是有什麼風吹草動,可要提早給我們打個招呼,不能藏私喲。”梁師成搭著王鈺肩膀,親切的說道。可不要小看這個梁師成,他是檢校太殿,皇帝的詔書都出自他手中,王鈺曾經聽童貫私下提起,說此人膽大包天,竟然敢模仿皇帝筆跡,假傳聖旨。不過他倒“仗義”,得了好處,絕對不會獨吞,蔡京,童貫等,都得了他許多好處。
當夜,幾位權臣在太師府中吃得大醉,王鈺掛念著明日還要起程趕赴梁山招安,不敢久留,拜辭而去。
“老爺,到府了。”王鈺坐在八抬大轎上,晃晃悠悠,滋味十足。
“嗯。”王鈺應了一聲,在王忠的攙扶之下落了轎,剛上臺階,腳上一滑,摔倒在地。慌得門人們一擁而上,扶起他來。就是剛才那一倒,王鈺彷彿瞥見侯府對面的房子後有人影,這深更半夜的,誰在我侯府前打望?
“王忠,對面有人,帶幾個人去看看。”王鈺不動聲色的說道,王忠會意,讓下人扶王鈺進去,自己則帶幾個壯漢,分兩頭包抄,直撲對面。可到那一看,哪有人在?
“好險,那王鈺似乎已經看到你我,快回去稟報。”黑暗之中,兩個人影竊竊私語。說罷,從房上一躍而下,迅速消失在夜幕之中。
這兩人離了修武侯府,直往西街而去,在大通號錢莊前停了下來,四下一張望,飛速翻過院牆。一路穿廊過道,直往後院,似乎對這裡的地形,十分熟悉。
“東家在哪裡?”半路上,遇見一個丫頭,提著一個食盒,打著燈籠正往裡去。其中一人在那丫頭屁股上狠捏一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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