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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端起酒碗來,正想要喝,卻見那酒不清,碗底雜塵未落。
“這廝忒小看我,蒙汗藥我也不知使過多少回,豈能上你的當。”鄭僮心裡暗想,也不說破,端起碗來喝了一口,將酒藏在口中,神色如常。朱貴親眼看他喝下,卻又不見喉結蠕動,心知他起了疑心,並未嚥下。此時,更加斷定此人用心不良。一會兒上了船,搞不好就一刀結果了他。
喝了酒,朱貴吩咐酒保看好店,領著鄭僮從後門而去,跟先前一樣,射出一支響箭。鄭僮趁這個空當,將那口酒偷偷吐了出來。不多時,小船駛來,朱貴先邀鄭僮上船,而後朝梁山泊駛去。
鄭僮見船上除朱貴外,還有兩人,不時拿眼角偷瞄自己。知道他們準備在船上動手,可自己不熟水性,若是被他們摜下水去,必然遭了黑手。想到這裡,裝作河風過大,縮著脖子,手也伸進袖筒裡去,纂緊尖刀,只等事情有變,便先拿了朱貴再說。
果然,那船行至水泊中央,船頭撐竿之人身子左右搖晃,小船吃力不起,劇烈動盪起來。鄭僮卻比他還快,船一搖,他飛快地抽出尖刀,並不轉身,從肋下直將刀頂在朱貴肚子上,大聲喝道:“都別動!否則我捅他一個透心涼!”
朱貴並未見鄭僮如何動作,牛耳尖刀卻已經頂在肚子上了,冷笑道:“你這小子,這裡是我梁山地頭,你便是拿了我,一會兒到了灘頭,看你如何收場!”說完,使了一個眼色,船伕拼命搖擼,那小船如利箭一般向梁山滑去。
到了灘頭,鄭僮制住朱貴,強行下船。也是他運氣不好,這日在灘頭上值事的頭領,正是沒羽箭張清。眼見鄭僮逞兇,悄悄伸手在袋子裡顆石子,將手一揚,輕喝一中!“那石子不偏不倚,正打在鄭僮手腕上,手中尖地。四下嘍羅一見,蜂擁而上,將他五花大綁,捆了一個結實。
“好小子,這回看你怎麼死!”朱貴冷哼一聲,與張清商議,先將這小子關起來,等公明哥哥酒醒,再作計較。張清叫來兩個人,押著鄭僮與朱貴便往山上去。
“這可怎麼辦,沒見著林教頭,便先被逮了起來。若是遇上一個手黑的,一刀將自己做了,就得壞了王鈺的大事!”正當他低頭想事時,忽聽前面朱貴叫了一聲柴大官人。
“這是何人?怎麼五花大綁?”柴進看了鄭僮一眼,向朱貴問道。
“大官人有所不知,這廝欺我梁山無人,單槍匹馬就敢撞來。現在拿了他,等宋哥哥處置。”朱貴回答道。柴進也不多問,朱貴等人閃在一旁,給柴進讓開路來。就在此時,鄭僮見那石階之上,一人正飛奔而來,認出是林沖,於是大叫道:“哥哥救我!”
林沖奔到面前,仔細一陣打量,鄭僮怕他認不出,趕緊說道:“哥哥難道把小弟忘了?當日你充軍刺配,我等一直送出十幾裡地。”聽到充軍刺配,林沖終於想了起來,那天自己從京城出發時,王鈺便領著這個人一起給自己送行。
一把抓住鄭僮肩頭,林沖驚喜的叫道:“哎呀。兄弟,真地是你!”
朱貴在一旁看得雲山霧罩,剛才不是說沒有什麼妻弟嗎?這會兒怎麼又相認了?
“這是我家娘子親兄弟,少時多病,過繼於本家,因此剛才一時沒有想起來了,煩勞解給繩索。”林沖對滿面疑惑的朱貴說道。聽他這麼一說,朱貴倒是相信了。親手替鄭僮鬆了綁,口裡笑道:“兄弟莫怪,幹我們這行當,不得不小心一些。”
“這是哪裡話,哥哥法眼如炬,我那點小把戲。一眼就看哥哥給看穿了。”鄭僮也不介意,眾人客套了幾句,朱貴告辭下山。林沖自引著鄭僮上山。一路上,只見梁山人馬眾多,那灘頭上,船隻林立,果然不容小視。
林沖將鄭僮領到自己屋裡,四下打量,不見外人,便關門窗。
“兄弟。我那王鈺賢弟如今可好?”林沖上元夜時,見了王鈺一面。他領軍出城,不知道後來怎麼樣了。
鄭僮作了個揖。笑道:“王大人如今已然是身居高位,被官家封為順平侯,龍圖閣直學士,兼任殿前司副都指揮使。平步青雲,春風得意啊。”
林沖從前就在殿帥府當差,如今聽鄭僮一講,喜出望外道:“我這兄弟果然不是凡人,對了。林某還沒請教高姓大名?”
“小弟姓鄭名僮,家中排行第二。教頭叫我鄭二便是。王大人派我上梁山來送信於教頭。”說完,從衣服裡取出王鈺書信來,遞給林沖。
拆開一看,那信封中倒是裝了幾頁紙,可紙上一個字也沒有,只胡亂畫了一些圖案。第一張圖上,畫著一個小人兒,比別人高出兩個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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