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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雙手,語氣都帶著哭腔了。
紅秀正要說話,突然想起一個地方,王鈺如果遇到什麼心事,他多半都會去姐歸軒,看看李師師生前的遺作,摸摸她撫過的瑤琴。以寄託哀思,會不會去哪兒呢?
到了姐歸軒,一問外面把門的僕婦,這主僕二人總算放下心來,王鈺真在姐歸軒。在房門前,兩人放慢了腳步,按住心神,輕手輕腳踏了進去。這房間裡,仍舊保持著李師師生前的模樣,一點也沒有動過。王妃專門安排了兩個丫頭。每天打掃,她自己也時常過來檢視。因為她知道,李師師是王鈺這一輩子最感激的女人。
王鈺坐在西窗的窗臺上,拱著一隻腳,手裡提著一把汝窯地酒壺,正自斟自飲,臉朝向外面。不知道在看著什麼。低聲告訴童素顏之後,紅秀扶著她來到了王鈺身後。
“王上。”童素顏輕輕喚了一聲。
“什,什麼王上,我怎麼聽著那麼,別,彆扭。”王鈺看來有些醉了。已至於妻子的聲音,他也沒有聽出來。連頭也沒有回一下。
童素顏趕緊改口道:“是,官人。”一聽官人二字,王鈺轉過頭來,見是童素顏,臉上居然閃過一抹驚色,趕緊從窗臺上翻下來,估計他是真喝醉了,剛一落地,立足不穩。身子一側,就向下倒去。
紅秀驚叫一聲,伸手一把抱住了他,連聲說道:“王上小心,小心!”
“沒事兒,我就是喝了幾杯。”王鈺揮了揮手,滿嘴噴著酒氣。
“官人,你不能再自稱我了,你得稱孤。”童素顏提醒道,兩宮皇太后已經下了旨。從今以後,王鈺自稱孤。上至文武百官,皇親國戚,下到官民人等,均稱尊敬他為王上,以區別於聖上。
“孤?稱孤道寡很有意思麼?這是有人給我灌迷魂湯,我才不讓當。”從這句話來看,王鈺似乎又沒有醉,仍舊保持著他政治上的清醒。
只當他是喝醉了,童素顏也不與他爭論,上前摸索著扶住他,就往旁邊椅子上挪去。不料,王鈺停步不前,拿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他的愛妻。突然使勁搖了搖頭,深深的撥出一口氣,又扭頭向紅秀說道:“那個,什麼,紅秀,你下去,我跟王妃去轉轉。”
童素顏很瞭解丈夫,一聽他這麼說,想必是心裡有什麼放不下的事,當即對紅秀說道:“紅秀,你去給王上弄些醒酒的東西來。”紅秀領命而去。
王鈺掙扎著想往外去,童素顏見狀勸道:“官人,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
“不行,別,別把我姐這地方弄髒了。上那個,什麼,哦,暢春園去走去。”王鈺口齒不清的嘀咕道。童素顏也只得由著他,正要架著王鈺往外摸,卻感覺到王鈺掙脫開去,一把牽住她的手,嘴裡嘟囓道:“我,我牽著你,別把你摔著了。”說罷,一步三搖地往外走去,童素顏心裡湧起一陣感動,夫妻這麼些年,王鈺雖然忙,可這日常生活中的一些細微的動作,都能讓她感受到丈夫的關愛。
已近深秋,萬物凋零,暢春園裡,一片蕭索。若不是那幾株翠竹,這情景,當真能讓人悲涼的落下淚來。在亭子裡坐下,王鈺習慣性的斜躺在妻子的懷中,良久無語,童素顏像往常一樣,輕輕替他捋著頭髮,夫妻二人,誰也沒有先開口。
其實童素顏知道丈夫在感傷什麼,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朝中大臣都在私下傳言。聽說太叔公攝政王,要將自己地珠,那三十歲還沒有出閣的出雲郡主,下嫁給相父攝初,這個訊息還沒有人相信,可昨天,兩宮皇太后代表天子下詔,冊封左僕射童貫為汝陽王,這就已經很明顯了。
童貫封了王,童素顏自然就是郡主,而且他以攝政王岳父之尊,這一下,童素顏就與趙出雲平起平坐了,再加上耶律南仙是西遼國大長公主,這靖王府三個女人,哪個都是金枝玉葉,也是咱們攝政王啊,才配得上這等榮寵。
“素顏啊。”王鈺先開了口。
“嗯?”童素顏輕聲答道。
“你說,我王鈺是個什麼樣的人?”王鈺這沒頭沒腦的問題,倒真把妻子給難住了。是啊,一直想過這個問題,自己的丈夫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官人是當世之英雄,國家之棟樑。”童素顏幾經思量之後,如此回答道。
無力地擺了擺手,王鈺笑道:“你這是那些個大臣們的話。我是問,咱們夫妻之間,你覺得我是個什麼樣地人,什麼樣地男人?”
從童素顏認識王鈺那天起,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兩口子過日子,夫為妻綱,哪能輪得到作妻子的去想丈夫的為人?可現在丈夫過問,童素顏細想了一陣,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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