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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鈺有苦難言,素顏畢竟不是南仙,她不知道這朝中地險惡。徽宗皇帝在時,就已經有意將趙出雲下嫁於自己,到現在,十幾年過去了,中途一直沒有人提起這件事情,現在突然冒出來,這難道是偶然麼?
“唉,我這個老婆啊,就是心地太善良,在你眼裡,什麼都是好地。你以為蔡太后和趙廣要把出雲嫁給我,是為了成全我們麼?你錯了,他們是將出雲當成犧牲品,想用她來拴住我。”這點把戲,或許瞞得了別人,甚至瞞得過王鈺,可它瞞不過王鈺的智囊,吳用。這或許,就是所謂地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
最開始,連王鈺都沒有想到深層的意思,只認為這是趙家在向他示弱,委曲求全。可經吳用一說,他才明白,這裡面,其實另有深意。試想,如果自己成了趙家的姑爺,那就是皇親國戚,跟趙家成了一家人。
童素顏聽完以後,沒有說話,她覺得,丈夫是不是在官場上混久了,把什麼事情都複雜化,這明明是一件喜事,又何必疑心這麼重呢?可既然丈夫這麼想了,那自己何不順水推舟?
“官人,既然他們不顧出雲郡主地幸福,把她當作犧牲品,那你更應該把她娶過來,好好對待她,以彌補你對她的虧欠才是。為妻還記得,當年宋遼蹴鞠國戰,出雲郡主為了你,不顧身份和安然,毅然替補上場,與你並肩作戰。那個時候,我就知道,她對你有情。想想,她也不容易,等了你十多年,一直沒有嫁人。再耗下去,紅顏易老……”
王鈺突然有一著當頭棒喝地感覺,是啊,自己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既然他們不管出雲的死活,那自己更不能袖手旁觀了。嫁給了我,那就是我王家的人,跟你們趙家沒關係。
一骨碌從妻子懷裡爬起來,王鈺拍了拍腦門,一把抱住童素顏,欣喜的說道:“哎呀,素顏啊,你這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吶!你說我平時自以為運籌帷幄,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聰明,從今以後女諸葛。”
紅秀正端著醒酒湯到了暢春園,老遠望見王鈺摟著王妃,又不好意思過去,等他們兩口子抱過了。這才著急忙慌的上前說道:“王上。快喝了這醒酒湯吧,都快涼了。”
剛端過湯,王鈺又想起一件事情,堂姐生前曾經留有遺言給自己,不要傷了女人的心,因為女人生為男人地附屬,這已經夠悲哀了。
現在,趙出雲要嫁過來,納紅秀為妾的事。恐怕又得緩緩。這丫頭也不小了,而且自己也虧欠過她。當年在遼國,自己不厚道,光顧著逃命,把她給丟下了,若不是耶律南仙。她恐怕已經喪生於亂軍之中。
這左一想,右一想,王鈺越想越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怎麼虧欠地女人這麼多呢?
“紅秀。”王鈺輕輕握住她地手,縱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
“王上。您不用說了,王妃已經告訴我了。沒有關係,您能記著紅秀,已經是天大地福分。再說。我本來就是一個奴婢,可王上與王妃都沒有把紅秀當成外人。這已經是對我莫大的榮寵。”不想,紅秀雖然是個女兒家,而且沒讀過什麼書,倒也明白事理。
心頭地包袱一去。王鈺整個人都輕鬆許多,心情也為之開朗,笑道:“別什麼王上不王上的,你已經不是下人了,以後還是叫我王爺,如果你願意呢。提前叫一聲官人,我也愛聽。”
“王妃,看來,您已經把咱們家王爺的心病給治好了?”
王鈺要迎娶另一位攝政王的掌上明珠。這個訊息,沒過多久。就傳遍了天下。甚至連大宋的幾個屬國也得到了訊息,按說作為宗主國,這些屬國只有皇帝大婚的時候,才能按禮制到皇都朝賀。
可這幾個國家的君主都知道,大宋實際上地統治者,是王鈺。但他名義上。到底不是皇帝,於是乎。大理,高麗,吐蕃地六穀部,還有蒙古地乞顏部,都以朝賀新帝為名,派出使節趕往汴京,替王鈺慶婚。
最有創意的,還要數人家安南郡王柴桂,他以無豐為大本營,努力向外開邊,以戰養戰,取十六頂敵酋金冠,熔鑄成一個碩大的雙喜字,派人飛騎從安南送到汴京。柴桂這個人,也算是當世一位豪傑,他生平不服人,惟獨服王鈺。雖然是仇人,可王鈺大喜,他還是誠心誠意地送上了重禮。
最摳門地,要數大宋朝鮮節度使,高麗王王楷。他繼續保持著高麗人愛佔小便宜的作風,什麼也沒有送,就拉了兩車高麗參。而且一車給大宋天子,一車給王鈺。
最闊氣地,要數西遼國皇帝耶律大石,人家送來了黃金五萬兩,西域美女三十名,還有西域各種特產,珍禽異獸,送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