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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您等等!”楊媽媽一把拉住王鈺地衣衫。他倒是沒說什麼,王歡卻一把給開啟了。
“拿開你的手,懂不懂規矩!尊卑不分!”
楊媽媽腰一直往下低去,賠笑道:“哎喲,死罪死罪。大官人,老身是著急告訴您,李姑娘她不在上頭。”
“不在上頭?”王鈺疑惑起來。
“大官人,不瞞您說,老婆子擅自作主,把她安排在後面的院子裡住下了,誰也不見,專等大官人尊駕。嗨,您是不知道,前些時候來了一個殿帥府衙門的什麼官兒,點名要見李姑娘,那陣勢擺得,讓老身三言兩語給震住了,哈哈!”楊媽媽捂著嘴巴打哈哈。
王鈺沒笑,咳了一聲,徑直向後院走去。王歡瞧著叔父走遠,而後才對楊媽媽說道:“媽媽,不是我嚇唬你,就憑你剛才的話,就夠掉腦袋了。我可提醒你,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心裡要有個譜,別總想著那些陳穀子爛芝麻地事兒,明白麼?”
楊媽媽唬得臉色都變了:“不,不至於……有那麼嚴重?大官人他動怒了?”
這後院,仍舊保持著原來的模樣,就如同王鈺來到大宋那天晚上一樣。就在院子裡那棵樹下,曾經擺放著一個澡盆,自己就是一頭紮了進去。還有那面畫著圓圈地牆壁,當年自己就是在這裡給徽宗皇帝露了一腳,從平步青雲。
越來越多的回憶湧上心頭,王鈺長嘆一聲,暗道往事歷歷不堪回首。
門吱嘎一聲開了。李清照地身影出現在王鈺面前。還是那樣,靜得像一潭秋水,不慍不火,不芶言笑。微微一福,低下頭去,也不正視他。
“您來了,請進。”李清照的聲音像一聲風似的,吹皺了一池春水。
“不急,看看。”王鈺的目光一一掃過院子裡每一件東西,十多年了。自己到宋朝十多年了。李清照就那麼靜悄悄地站在門口,偶爾抬起頭來看看王鈺,讓她驚訝的是王鈺的神情。他也會有哀傷?高高在上的他也會有哀傷?
“進去吧。”正出神時,王鈺踏進了房間。還是那個房間,陳設一點也沒有變,甚至王鈺覺得連主人似乎也沒有變。
坐在從前坐的椅子上,王鈺悲上心頭。李師師去世好幾年了,長眠在蜀中。這一代佳人,最後的結局未免悽慘了一些,就連她動了真感情地趙,曾經也動過殺她的心。
“自古紅顏多薄命,由來無信是男兒。”王鈺喃喃自語道。
“相公知道原來住在這裡地人是誰麼?”李清照突然問道。
點了點頭。王鈺輕聲說道:“知道,已故瀛國夫人。李師師。”
“相公認為李師師什麼樣的人?”李清照又問道。
這個問題倒是難住了王鈺,思之再三,他覺得除了這句話,實在找不出什麼樣地形容了:“世間奇女子。”
李清照卻搖了搖頭:“非也,李師師女中丈夫,於國家社稷都是有大功的人。”
這倒是新鮮,王鈺來了興致:“哦,這話從何說起?”
“因為李師師成就了一個王鈺,當今的攝政王。而王上主政以來。四海昇平,百姓安居,這難道還不算麼?”李清照輕笑道。王鈺是第一次看到她笑,看得愣住了,她笑起來,還真有幾分神似堂姐。
伸手拉過她,環住她的細腰,王鈺目不轉眼的打量著。李清照低下頭去,沉默不言。拉起她的右手,撫在自己臉上。王鈺極力尋找著多年前李師師輕撫他的感覺。
李清照緩緩探下身去,將自己地臉頰貼在了王鈺臉上。她明顯的感覺到,王鈺渾身一震。堂姐當時,就是這般與自己臉貼著臉。
一股溼溼粘粘的東西在臉上流過,李清照一看,微微吃驚。他居然在哭?這個男人居然在哭?她應該感到幸運,這個世界上,能看到王鈺哭的人,幾乎沒有。
王鈺身居高位,執掌大權,按說早已經滅了情義,心如鐵石。可人畢竟不是草木頑石,再心狠手辣的人,心底都會有自己的悲傷。李師師地早逝,對王鈺打擊很大,因為他來到大宋時,舉目無親,李師師是他唯一的親人。還有一層,王鈺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包括他地愛妻嬌妾。
李清照沒有問,她捏著手帕拭去王鈺臉上的淚水,靜靜的看著他。王鈺突然睜開眼睛,毫無目的左顧右盼,似乎在找著什麼。
“呃,那個,我……失態了。”王鈺本想找些什麼話來掩飾自己古怪的舉動。
“每個人心裡都有自己的悲傷,相公何必遮遮掩掩,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動情處。”
王鈺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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