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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靖王千歲王鈺,當初就是到這裡來投奔他的堂姐李師師,憑藉李師師與徽宗皇帝的裙帶關係,扶搖直上,先後出任太常少卿,幽雲都總管,兵部尚書,右僕射,以至今日的攝政王。
金環巷沾了王鈺的光,如今已是天下聞名,南來北往的客商如果滯留京城,必到金環巷一遊,尋訪當年攝政王的足跡,到茶館聽聽書,品品茶,完了再到妓院裡頭尋花問柳,不亦樂乎。
可李師師逝世以後,準確的說,是她被王鈺接到當初的寶國公府奉養之後,這金環巷雖然美女如雲,卻再也沒能出一個像她那般豔名遠播的花魁來。直到最近,同樣在飄香閣,又出了一位奇女子。
據說,此女年方二十有三。貌美如花。若只是貌美,則不足為奇。奇的是,這名女子不但精通韻律,吹拉彈唱無所不通,而且工詩詞,能曲賦,于丹青書畫,金石刻,都頗有造詣。且對時政,見解獨到。當真是位巾幗紅顏,不讓鬚眉。
她一到飄香閣,立時成為紅牌,京城的達官顯貴,上層名流,趨之若。揮金如土,只為一親芳澤。可偏偏這位新花魁眼界極高。尋常人等,哪怕你捧著金山銀山,她也不為所動。要見她,有一個規矩,得對上她一副對子,光對出來還不行。必須得合她的意,才有可能讓你見面。
據說。這幅對子本來不是什麼絕對,京城才俊之士頗多,能對上這副對子的人不少,卻沒有一個合她地意。至今,也沒有人能一親芳澤。偏偏這飄香閣,又是當年瀛國夫人的舊居,攝政王親自關照過,誰敢在這裡撒野?
而她這副對聯是怎麼樣呢?其實也不長,“日本東出。普照中華大地”,就十個字。可就是這麼十個字,難壞了京城的才子們。今天,飄香閣又擺出擂臺,廣邀京城名士齊聚一堂,破花魁這副對子。
不到傍晚時分,那飄香閣門前是車水馬龍,官轎私轎停滿了一地,老到長鬚及胸,少到弱冠而行。各種身份,各種階層的人紛紛趕到。也的是抱定決心。非要一睹芳顏,有的純粹是為了瞧熱鬧。不過,這人一多,天下就小了。
“咦?範大人?您也來……”
“哎呀,常侍郎?您也……”
“心照不宣,心照不宣,哈哈!”
有不少的朝廷各衙門的大臣,竟然在人群裡面發現了自己的同僚,有的還是同衙作官地同事。平時一個個自視清高,滿口的仁義道德,沒想到,跟這兒碰上了。
一頂官轎在門前落下,轎中走出一人,約四十來歲,大腹便便,穿一領團花錦袍,蹬一雙厚底官靴,腰素翠玉帶,頭頂青紗帽。此人保養極為得法,一張白白胖胖的臉上,沒有一絲皺紋,活像一個白麵饅頭。
“哎喲喂,這不是周,周大人麼?”有戶部海事院的堂官兒認出了此人。這個人可了不得啊,大宋海商的領袖人物,擁有大小商船超過百艘,時常出海至南洋等地,家資鉅萬。光有錢還不稀奇,這個人還是王上的至交,平定南方叛亂之時,此人於國家有大功,被王上破例,授了一個正八品官銜。八品很小?不錯,是小,可商人被授予官銜,這是歷朝歷代都沒有的先例。也是此人深得攝政王信任,所以才破格對待。
“劉大人,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否?”周興笑容滿面,春風得意。
“託您地福,一切安好,怎麼,您也來……”這位海事院的堂官掌管出海憑證的簽發,與周老相識了。
周興見他過問,正要回答,卻是略一遲疑,隨即招手,劉大人會意,附耳上去,只見周興小聲說道:“劉大人,你我是多年好友,因此不得不冒天大的干係相告。今天這熱鬧,你別湊了。”
“嗯?這是為何?”劉大人早聞飄香閣出了一位奇女子,難得今日有空,想到此地來樂和樂和,卻不料周興說了這麼一句。周興聞言,笑而不語,手搖摺扇,大步踏入飄香閣裡。這位劉大人站在原地,沉思半晌,忽然醒悟。壞啦,周興是王上跟前的紅人,他這麼說,難道攝政王也想……
“打道回府!”劉大人驚得一身冷汗,今天若是被王上撞見,那可大事不妙。慌忙鑽進轎子裡面,一溜煙兒的跑得沒影了,全然不顧早前進閣地同僚們。
華燈初上,飄香閣裡一片熱鬧,熟識的尋芳客們互相打著招呼,談論一些市井傳聞,等待著花魁地出現。周興似乎刻意低調,在樓上的角落裡落座,包下了旁邊六桌,不讓旁人染指。這會兒,他輕輕搖著摺扇,一雙透著精明的眼睛不時的打量著這飄香閣的裡面的人。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他竟然發現了六七位朝廷命官,最大的甚至是尚書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