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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後面有人馬追來!”林沖突然叫道。
王鈺立即勒住戰馬,回頭一看,不遠處數騎飛奔而來。待跑得近一些才發現,來的竟然是種霸!怪了,自己剛走一陣,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這小子居然親自追上來?
“王上!王上留步!”種霸來不及等馬停穩。已經竄了下來。
“何事如此驚慌?金兵打來了?”王鈺笑問道。
“王上,出大事了!”種霸一句話,聽得眾人臉色一變。種霸將事情詳細稟報給王鈺,後者聽罷,也是緊皺眉頭。首先他想到的是,這事來得也太湊巧了吧?怎麼就讓自己給趕上了?不過轉念一想。自己此次是秘密出巡,除了極為親近的人之外。沒有人知道,不存在洩密的可能。
那對方如果是詐降,圖地是什麼?毫無疑問,是平川關這處戰略要地。只要金國佔據了平川關,東北駐軍就被擋在了關外,憑空使大宋少了近二十萬戰鬥力。這將會大大減輕金國地軍事壓力。平川關只有七千守軍,對方卻帶來了五千之眾,只等你大門一開,蜂擁而進。隱藏在後面的金軍大部隊再趁勢掩殺。平川關根本守不住。
可萬一要不是,該當如何?如果對方是誠心歸降,五千人馬還未開戰就集體降宋,這將會對金軍產生極壞的影響,也會大大鼓舞宋軍計程車氣,政治影響不可估量,放棄了可惜啊。再者說,如果拒絕他們,而現在又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平川關不開門,這五千漢軍就只能被金國處死。事情傳出去。對大宋輿論不利。大戰之前,本就是爭取民心的時候。
此時,王鈺也覺得有些為難,一時想不出萬全之策,不如回平川關問問對方地使者,看能不能找出些許破綻。
“走,回平川關!”王鈺大手一揮,就要北還。
“等等。”馬還未動,他又停了下來,若有所思。片刻之後,扭頭對林沖說道:“林大人,你速到鹹都,傳我軍令,調精銳兵馬八千,多備強弓硬弩,由你親自統率,趕來平川關。”
“王上,朝廷軍制,大規模兵馬調動,需有兵部明令或是您的手諭。”林沖提醒道。
王鈺一時作難,自己地印璽留在了京城,由南仙掌管。這沒有印璽,怎麼寫手諭?
“有了,你騎本王這匹烏雲蓋雪前去鹹都,軍中將領多識此馬,必不相疑。”王鈺麻利的下了馬,將韁繩遞給林沖。這匹寶馬是當年趙所賜,北方將領,大多見過,見馬如面君。
事情緊急,林沖也不多說,跨上戰馬,正欲賓士。王鈺突然一把拉住韁繩,似乎想起了什麼。這事不太對頭啊,就算要歸順大宋,可也不用這麼急,完全可以謀劃周密之後再行動。當天送的信,晚上就要行動,有這麼趕麼?難道兀朮他知道我在平川關?
“王上還有何吩咐?”林沖見他沉吟不語,於是問道。王鈺好大一陣沒有說話,越想越不對,不行,得小心為上,這事太蹊蹺了。
“附耳過來。”王鈺招手,林沖依方俯下身去,王鈺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什麼,林沖神色沒有絲毫變化,聽完之後,點頭應道:“臣遵命。”言畢,絕塵而去。王鈺這才領著眾人,趕回平川關。
一到關上,他立即下令交使者召來問話。那陸有光來到節堂之上,只見陣勢還先前一樣,只是種霸下首,坐著一個面板黝黑,但相貌極其俊朗地年輕人。他雖將雙手攏在袖中,鬆鬆垮垮坐在那裡,神色平靜,但這節堂上的諸位將領,全都神色肅穆,紡絲不動。看他年紀,不過三十左右,卻自有一股風範,想必大來有頭,莫非就是……
想到此處,陸有光心中大駭!自己面對的,極有可能就是大宋最高領袖,名震四海的王鈺!不好,此人詭計多端,城府極深,種霸好糊弄,他可不是善與之輩,自己需得小心謹慎,千萬不能露了馬腳,否則性命難保!
“適才匆忙,有些話本將未能詳細過問。我問你,那王細陽既然能供職軍中,想必有些本事,放著金國的高官厚祿不要,卻冒殺頭的危險,歸順大宋,你不會告訴我,這只是民族氣節地原因吧?”種霸笑得很詭異。
“將軍,我們是漢人,華夷有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王大人雖然供職軍中,女真人又豈能真心相待?”陸有光強裝鎮定,不敢把目光投向王鈺。
這時,坐於種霸下首地那年輕人發話了:“先生,在下有一個疑問。這位王大人既然誠心歸順,又肩負著五千弟兄的期望。就更應該謹慎小心,可為什麼如此著急,今夜就想舉事?”
糟糕,王鈺發現破綻了。這是這次計劃的唯一一個缺點,太急。陸有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