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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損失慘重,如今兵力完全不佔優勢,若是還想著防守整個國土,必然被宋軍各個擊破。不如主動放棄靠近大宋前線的一些城市,將兵力集中起來,準備在廣闊地平原上,與宋軍打“騎兵游擊戰”。
原因就是,如果防守城池,目標就是固定的,宋軍有跡可尋。可如果放棄城池,集中騎兵,在遼闊的北方草原上四處遊走,讓宋軍疲於奔命,再侍機進攻。縱使消滅不了宋軍,但他們必須嚴重依靠內地的補給,耗上一個月,宋軍自然會退。
而女真人從根本上來講是遊牧民族,居無定所,有草有水的地方,就不會餓死。如此一來,宋軍縱然勢大,又有何懼之有?
完顏亮在全盤分析天下局勢之後,批准了兀朮的建議,下旨放棄大定,來州一線所有城市,將軍隊撤入國內,準備打游擊。
幽雲衛戍區立即得到了訊息,金軍前腳一撤,宋軍馬上駐防,佔住城池。可這些城池,在金軍撤退之前,遭到嚴重破壞。城樓被焚燬,老百姓的民居也不可避免,凡是城中地東西,能帶走的全部帶走,不能帶走的砸爛,燒光。
當宋軍進入這些城市之後,發現這些城裡,什麼也沒有。有的,只是幾十萬張等著吃飯的嘴。為什麼呢?因為老百姓的糧食全部被搶光了,甚至連衣服也給扒了,家裡地農具,傢俱,連鐵鍋,鋤頭都沒有了。
好啊,我撤退,我把錢糧和一切有用的東西全部帶走,毀壞,但把老百姓留給你。你們大宋不是號稱天朝上國,以仁義治天下麼?那好,老百姓沒吃地,你們國家管不管?你管了他吃飯,以後呢?救急救不了窮,要耕作,得有牛吧?得有工具吧?這幾十萬人口。得花費多少銀子?仗還沒有開始打,我就先讓你出出血。
各地報急的公文,如雪片般飛到了幽雲衛最高軍事長官蕭充的公案上。前線將士,盡全力救助百士兵也要吃飯,救得了一時,救不了一世。蕭充感到火速上奏朝廷。
汴京皇宮,中書省,政事堂。
往日莊嚴肅穆的政事堂。今天忙得一團糟,省官房官們進進出出,東北的奏章一道接一道的發來。一會兒糧食不夠了,讓朝廷趕緊發。一會兒那裡老百姓拖家帶口要跑去內地討飯,跟軍隊發生了衝突。好像突然之間,東北就亂成一鍋粥了。
尚同良正抱著一疊奏章匆匆忙忙往政事堂走,一個不小心。正與對面地人撞了一個滿杯,摺子掉了一地。抬頭一看,原來是剛剛被召進中書省參與議事的陸游。
“陸侍制,已經夠麻煩了,你就別添亂了。”尚同良嘆了一聲,俯下身去撿東西。
“衝撞大人。恕罪恕罪。”陸游趕緊賠罪,幫著撿起奏章。
“毒啊。真毒,老夫為官數十年,歷經多朝,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毒的手段。女真人還真夠狠地。”尚同良抱著奏章嘆道。
“誰說不是呢?能帶走的全帶走,帶不走的都破壞,只把吃飯的嘴留給你,哼,金國這回還真擊中我們的軟肋了。”旁邊一位大人插了一句,又匆匆離開了政事堂。
“尚相。聽說那邊粗略估計,都有六十多萬人口,金國十幾萬兵馬一撤,這個麻煩就留給大宋了。管還是不管?”陸游剛剛被王鈺召進中書省,任命為侍制,也就是參謀,顧問的職務。
“你這不是廢話麼?先不說什麼仁義不仁義,你不管他,他往內地跑,六十多萬人。幽雲不全亂套了?幽雲十六州能亂麼?”尚同良搖了搖頭,趕緊走開了。
王鈺匆匆走進政事堂。他一出現,眾官齊唰唰圍了上去,七嘴八舌報告著事情。鬧得他頭都大了,一邊往裡走,一邊還要隨口應著。
就政事堂門口到他的公案前,幾十步路,愣是走了半柱香地時間。
“大人們!大人們!天塌不下來,稍安勿躁好不好?你們一起嚷,本王一句也聽不清,一個個的說。”王鈺終於坐了下去。
“王上,臣作了三十幾年的官,還沒有見過這等稀奇事。錢糧帶走不奇怪,城池焚燬也不奇怪,可連老百姓家裡地鐵鍋,鋤頭,甚至是衣裳也不能倖免,這,這,這簡直是天下奇聞!”一位五十來歲的老臣頭直搖,一副哭笑不得地模樣。
“哼,國之將亡,必出妖孽,讓他們折騰吧,到時候民心盡失,女真人就知道什麼叫眾叛親離了。”孟昭一語道破天機。
王鈺一下蓋上茶杯,看著孟昭說道:“這話本王愛聽,一針見血!鬧,儘管鬧,本王倒要看看女真人還能玩出什麼把戲。這些狗日……”他雖然說得輕巧,但不難看出來,攝政王很為這件事情鬧心。
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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