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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飛起身回答道:“王上已經脫險,現在鹹都主持種霸將軍的祭奠儀式,隨後就會趕來幽州坐鎮。”坐鎮?這兩個字可大有文章,按常理來說,王上在前線遇險。他脫險之後第一件事情應該是回到京城,遠離戰場,為何還會到幽州來坐鎮?
“什麼?種霸他……”對於種霸的殉國,蕭充也大感吃驚,因為種霸是他前任的獨子,王上的愛將。南府十三太保地代表人物。
岳飛神色一暗,黯然點頭道:“種將軍為國捐軀。王上深為痛心,已經上表追贈種將軍為上雄郡公,加上將軍頭銜,家屬由朝廷終生供養。”
蕭充聽後,也頻頻點頭道:“應該的,應該的。唉,可惜啊,一員大有作為的猛將。”話至此處,頓了頓。換上笑臉又問道,“鵬舉啊,聽說你此來還帶了王上的諭令?”此時,他已經注意到了岳飛腰間繫著兩把刀,其中一把,好像是北方草原上使用的彎刀。
岳飛也不多說,從懷裡取出王鈺的兩道諭令,雙手呈給蕭充。後者一見,也是雙手接過,略一遲疑。還是開啟了給自己地那封信,取出信件看了起來。
起初。蕭充滿面憂慮,但剛看幾眼,臉上便有喜色,再到後來時,又轉成了一片陰沉。岳飛進入官場不久,對於這些察顏觀色之道,不甚瞭解。再加上,此時他的心裡急欲知道王上是如何安排他的。
“大人,王上交待,要幽州方面照此行事。細則他不過問,請蕭充與韓大人權宜行事,隨機應變。”岳飛這句話,可給蕭充吃下了一顆定心丸,有王上這句話,這件事情就有轉的餘地了。
眼珠子一轉,蕭充搭著岳飛的肩膀笑道:“來來來,鵬舉,路途勞頓,先坐下喝口茶再說。”
岳飛依坐落坐,蕭充回到上首,輕咳幾聲,似乎有些什麼事情讓他為難,抬頭看岳飛時,見這年青的將軍正端著茶杯大口喝著。岳飛是他地部下,可同時,他又是王上悉心栽培的青年將領之一。前幾年西征党項地時候,就是這個嶽鵬舉,帶著幾百人打到離西夏都城附近,直接促使夏王李乾順舉國投降大宋,他可是王上的心腹啊。
“鵬舉啊,有個事兒本官想跟你商量一下,還請你萬勿推辭啊。”良外,蕭充終於開了口。岳飛聽著不對味兒,這話怎麼說的?您是幽雲最高長官,我是您的部下,怎麼用這種商量的口吻?
“蕭大人,有事儘管吩咐,岳飛萬死不辭!”岳飛霍然起身。
蕭充伸手示意岳飛坐下:“好好好,鵬舉不是外人,本官就直說了。”嘴上這樣說,可心裡還是有些猶豫,又盯了岳飛一眼,方才說道,“是這樣的,在王上這道諭令來之前,韓大人已經帶著四萬鐵騎出發什麼!王上軍令未到,幽州方面竟然提前舉事?這,這可是違反制度的!往小了說,這是不遵號令,擅自行動。往大了說,完全可以扣一個圖謀不軌,擁兵自重的帽子,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岳飛從軍日久,自然知道宋軍地軍法,四萬部隊啊!這是個小數目麼?此時,他已經猜到了蕭充的意思,他是要自己行個方便,不要把這件事情如實上報。
見岳飛不表態,蕭充語重心長的說道:“鵬舉,事關國家興亡,再者機會難得,王上當時又生死未卜,我們不得已,這才擅自作主,絕無異心。再說了,這也是圍魏救趙之計,只是,打得遠了一些。你是我們幽雲的將領。在這種時候,可要擔起責任來啊。”
他的言外之意,岳飛聽出來了。那就是你還要在幽雲混,要注意搞好團結,不要作“內奸”。這件事情倒也可大可小,從剛才蕭大人的話裡可以得知,王上的軍令與幽州方面的行動,恰巧吻合,而且時間差不了多少,只要自己不說。幽州眾官自然更不會洩露,這件事情就算遮掩過去了,誰也不會懷疑。
但這樣一來,可就是對朝廷不義,對王上不忠,不忠不義的事情,能幹麼?
蕭充久經官場。又因為他身份特殊,早就練成了一雙火眼金睛,岳飛心裡想什麼,他一看便知。見他遲遲不表態,蕭充起身上前,拱手拜道:“若鵬舉執意要如實上報。就請現在將蕭充綁了,送交到王上手中。領賞去吧。”
岳飛從椅上彈起,慌忙扶住:“蕭公何必如此!岳飛從命就是!但這事實在……”
聽他同意,蕭充喜出望外,拉著他雙手懇切地說道:“鵬舉是言而有信地大丈夫,必不負我!幽雲數十官員的性命,就在你手裡了!”
岳飛嘆了口氣,側頭拜道:“罷了,大人也是為國家民族計,並無私心。岳飛豈會作那小人?請問大人,王上在諭令中可有對卑職地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