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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破了一堵宮牆,釘在了宮牆後面的一座假山上。
幻海盟的修士右手緊緊抓住露在他體外的尖錐,想要將那尖錐給拽出來,可沒想到那錐尖上竟然出現巨大的莫明吸力,竟讓他體內的法力和血肉向著那錐尖瘋狂湧去。
“妖法,妖法……”那幻海盟的修士只來得及吶出幾個字,喉嚨中便只能發出破敗的“嗬嗬”抽風之聲,他面頰上的血肉就已恐怖至極的速度消失,面頰整個乾癟下去,抓住尖錐的右手也瞬間變成了只皮了一層包的骨手。
蕭容見那幻海盟的修士被吸成了一具乾屍,面色一鬆,正要招回奈何之槍,可丹田卻傳來一陣劇痛,緊接著那股劇痛瞬間增強,好似她的丹田之內猛然爆裂了一般,讓蕭容只來得及悶哼一聲便跪在了地上,雙手死死按住丹田,再也無法移動半分。
然後這種爆裂之痛就向著四肢百骸的經脈疾躥而去。而這種爆裂之痛一進入蕭容的經脈之內,經脈中便傳來寸寸斷裂的劇痛,那種劇痛如此強烈,讓蕭容幾乎無法忍耐,覺得自己忽然變成了一個凡人,全身骨頭經脈好像被人一寸寸的給敲碎了,尤其是跪在地上的雙膝覺得好似跪在了無數利刃上,全身冒出了細密汗水,衣衫瞬間溼透。
而將那幻海盟的修士釘死在假山上的奈何之槍幻化成的尖錐,因為失去主人法力的控制,早變回原形落在了地上,那具乾屍失去支撐也嘭一聲落在了地上,卻是好似乾透了的泥巴,摔的四分五裂。
而原本護住蕭容的嘯風尺和孤芳簪也在一陣搖晃之後,恢復原形落在了地上。
李元和汪彥原本是怔怔的看著這一切的,現在看到原本狀似瘋狂的蕭容明顯出了問題,不由的對視起來。
兩人一陣眼波流動後,汪彥輕輕伸出手來,左手手心內出現了一對寸許長的飛劍,右手則捏了不少符籙,然後極有默契的和李元一起緩緩後退。
在快要將蕭容吞沒的劇痛中,蕭容眼前卻模糊了起來,神智卻漸漸清明起來。
為什麼她會如此失控?為什麼她要發了瘋的殺人?為什麼她會覺得心頭有火在焚燒?
除了要摧毀所有的仇人,蕭容其實最想毀滅的是自己,因此才會瘋了一般的毫不顧忌,將法力盡數使出,讓馬上就能恢復如初的經脈不堪折磨再度皸裂。
為什麼她不能大膽一點?為什麼她沒有早點返回皇宮?如果她早幾年回來,說不定就能將孃親的魂魄救出,然後尋得那鬼修之法,讓孃親能永遠的伴隨她。而不會是像現在一樣,只能束手無策的面對孃親的魂魄受盡那活骷髏的折磨,在哀嚎中魂飛魄散的事實。
想到這裡,蕭容不顧全身的劇痛,雙手撐地站了起來,怔怔的環視了一下週圍,看見已經激發了法器,正在後退準備攻擊的李元和汪彥兩人,皺了皺眉,忽然笑了,定定的看著他們,啞聲說道:“你們倆要殺人奪寶嗎?”
李元和汪彥正有此念,但就這樣被蕭容當面直接說破,雖然兩人是築基中期的修士,可以自如的控制面部避免臉紅,臉上卻還是火辣辣的,尷尬無比。
可是二人又著實眼饞剛才蕭容大展神威時驅使的那幾件一看就讓人心動的寶物,伸手指揮著各自的法器,就要掐訣驅動。
蕭容卻是不再理會他們二人,只是恍惚的一笑,伸手用最後一點法力放出了小金,“小金,原本我很怪你,看見你對凌雲的樣子就想幹脆把你殺掉算了。可是想想你也是因為孃親的吩咐才會如此,我就無法狠下心來,就算我有辦法能破除識海之內你母親親給你造的空間,我也一直沒有動手。”
小金見蕭容髮絲散亂,以前總是瑩潤白嫩的臉頰上一片灰白,總是熠熠生輝閃著莫名光芒的眼睛也暗淡下來,不由撲扇著羽翅飛到蕭容的臉頰邊,伸出前蹄去碰觸,卻只感覺到蹄下一片溼滑冰冷,不由嘴一癟,哭了起來:“主人,主人,你別這樣,主人……”
“你一個豬妖都對孃親如此恭順。反觀我,自私自利,只為自己的安危著想,絲毫不管孃親的死活,讓她受盡折磨才能解脫。我,我枉為人子”
蕭容的神色更加恍惚,“既然如此,我也沒有什麼面目再活下去了,他們看中了我的法寶肯定要殺了我,我死了之後,我們的主僕契約也就自動終結了。小金,你遁速奇快,他們一定追不上你,你,你去找凌雲吧,他或許真的是你家族祖傳的主人也說不定。”
“不要丟了小金,主人,小金錯了,小金再也不理那個主人了。主人不要丟了小金啊。”小金從來沒有見過蕭容如此,雖然靈智與常人無異,心智卻像個孩童,早被嚇得哇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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