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2/4 頁)
黑,對面的樓一戶亮燈的人家也沒有。小區內的路燈也關了,幾盞地燈從草坪上散發出幽幽的光。客廳裡的大燈也沒有開,只有廚房散發出暖橘色的燈光。兩個人面對面坐在廚房的小桌邊吃麵,倒也是一派平和溫馨的景象。
雖然只盛了一點兒,但謝一北根本不餓,只是想陪曾白楚,一根兩根地慢慢吃起來最後也差不多同時吃完。謝一北也沒問他怎麼突然半夜過來這邊住,把碗筷丟到池子裡用水泡著,低低地道了聲晚安,轉身回房繼續去睡了。
早上迷迷糊糊地起來,他還真搞不清昨晚曾白楚回來還一起吃麵到底是真的還是場夢。跑到給曾白楚整理的房間一看,臥室的門好好地開著,被子也疊得整整齊齊。
謝一北一下有點蒙,想了下又跑去廚房。成套的小碗大瓷碗兩雙筷子好好地躺在水裡泡澡。謝一北舒了口氣,原來不是夢。
可人跑哪兒去了?
洗漱一番,謝一北又回到廚房做早飯。正在考慮做幾人份時又傳來了開門聲,曾白楚穿著一身運動服回來了,頭上有細細的汗珠。
“去晨跑了?”
“嗯。”
謝一北暗暗咋舌。好好的覺不睡起那麼一大早去跑步,不知道這人怎麼想的出來。
曾白楚有早上洗澡的習慣,回來就進了浴室。他洗完澡出來時直接就沒穿上衣,赤著上身回臥室找衣服,毫不在意地經過謝一北面前。身上的肌肉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結實而又不誇張。謝一北看得臉有點紅,不禁想起了那次在浴室幫他擦澡,還有賓館的那一夜。
看到曾白楚換好衣服從臥室出來,才暗罵了自己幾句,怎麼一看到這人就想歪。
早餐已經擺在桌子上了。單面煎的荷包蛋、牛奶、小米粥、切片面包、烤香腸,滿滿地擺了一桌子。“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中式的西式的,就都做了點。”謝一北道。
頓了頓,曾白楚說:“我在外面吃過了。”
謝一北也沒氣餒,點了點頭自己把東西吃了一半,剩下的塞進冰箱。眼看到了該出門的時間了,臨起包就往外走:“我上班去了。”
曾白楚正仰著脖子喝水,喉結上下一動一動的。喝完放下杯子,輕輕嗯了一聲。
這一上午謝一北多少有點走神,腦中總想著昨晚那人怎麼莫名其妙突然又跑來了,是不是時隔這麼久突然想起來了他們的約定,怎麼前陣子一點動靜都沒有。曾白楚顯然是絕不會主動和他解釋什麼的,他也不好直愣愣去問。
面對病人的時候精神還算集中,坐在辦公室寫病歷時謝一北握著筆就發起呆來。看見姚主任路過,許方曉輕輕敲了敲謝一北的桌子,他才猛地反應過來,沒被逮個正著。
“昨晚沒睡好?”看老妖婆走掉,許方曉皺著眉頭問。
“沒事沒事。”謝一北有點不好意思地推推眼鏡。
讓謝一北很高興的是,自從那次和許方曉在天台談完話後,許方曉對他的態度顯然有很大的改觀。雖然還是一天到晚擺著張傲氣的臉不搭理別人距離感十足,對謝一北卻有些另眼相待,儘管沒多少尊師重道的成分,關係卻親近了不少。
其實許方曉雖然性格似乎差了點,其實卻是個好孩子,也會是一個好醫生。謝一北可以感覺到,他對醫學有種近乎理想主義的追求,就像當初的他一樣。
少了這一點理想主義,可能很難撐過漫長的枯燥的學醫的道路。可越是對醫學有理想主義的學生,面對現實後才會被自己的信念打擊得更痛苦。謝一北自己經歷過這個過程,也就忍不住對許方曉多了幾分關照。
說來也慚愧,謝一北那天在天台的長篇大論也是自己被莫名其妙打了一頓有感而發想找個人發洩一下而已,恰巧打動了這個難搞的學生實在是意外所得,不過看來效果還是挺不錯的。
只是謝一北的輕鬆沒持續多久,眼看另一臺大手術就要來了。該點點做手術了。
患先天性心臟病的孩子,50%都活不過一歲。大部分情況下,手術是越早做越好,也有一小部分病情輕的不用接受手術只要不出意外也對生活沒有大礙。剩下的便是情況特殊只適合長大一些再動手術,點點便屬於最後一種。
點點在他們這裡不是最小的病人,卻是最討人喜歡的。不光是醫生護士,常住的病人基本也都認識她。
為了不給小姑娘造成壓力,手術前依舊一切如常。謝一北揀了個空又跑到她病房,偷偷摸摸給她塞了兩個糖吃。只是這回不是方盈給的,是他自己買的。雖然知道曾白楚愛吃糖的可能性實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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