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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那個……我房東從外地回來了,說房子不租給我了。”
“……”
“因為上次請假的事我被狠批了一頓,這個月獎金沒有了,全勤獎也沒有了。找到房子之前我住不起賓館了。”
“……”
“所以……如果不是太麻煩的話,能借我一間房間住麼?或者沙發也行。我生活習慣很好不會太打擾你的,我找到地方就走。家務什麼的也可以分……”
“明天下午2點,有人去接你。”曾白楚打斷了他。
自顧自地說完,沒等回應隨手就掛了電話。
謝一北愣愣地舉著手機,聽著裡面的忙音。
“……好。”
曾白楚轉頭對程函道:“明天幫我去杏花小區接個人。帶他我在綠園的那套房子住。”
“就上次我去接你那地兒吧?沒問題。”
“嗯。順便去把……”曾白楚想起來他還不知道那個人的名字。“去把這個號碼的資料查給我。”
曾白楚當初雖然留下了號碼,可並不認為那個人會再來找他。那種安安分分的小醫生,若不是那次意外,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和他這種人扯上什麼交集。一般人遇到他,避如蛇蠍才是正常的吧。
事情交代完,曾白楚才靠在座椅上,有點累地閉上了眼睛。
傷口還沒有好。上次被青爺弄出了血重新包紮過了。
不是蝴蝶結。
☆、第九章
第九章
沒想到的是程函這次速度這麼快,第二天一大早就帶著幾張紙來找他了,還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
“老大,你怎麼又想起這小子了?”
曾白楚聞言,不明所以地抬頭看他。程函更加茫然地回望過來。
跟這人交流不能。曾白楚直接伸手抽過了他手上的資料。
白紙黑字的薄薄幾張紙,謝一北的姓名地址、家世背景、從小到大的學校工作單位,都清清楚楚地列在了上面。可紙上的內容居然那麼熟悉。
兩年前也是程函,遞給了他一份資料,和手裡這份幾乎一模一樣。
難怪看他那麼眼熟,根本不是什麼大眾臉的原因,他之前就見過他的照片。
原來他就是謝氏夫婦那唯一的兒子,謝一北。
謝氏夫婦出車禍之前,公司的經營狀況已經是一片慘淡。且不論這些年來直接間接地害了多少條人命,僅僅曾白楚匿名寄出的那些資料賬目中的鉅額逃稅漏稅和商業欺詐,也足以徹底整垮謝氏集團。在那個時候的一場車禍,或許是一種解脫。
謝一北從未問過家裡的產業,從小一心念書研究醫學,對商場之事幾乎一無所知。在美國讀書得知父母雙雙遇車禍身亡的訊息,謝一北放棄了學業趕回來處理後事,可面對公司的爛攤子他卻完全無能為力,只能放任公司僅剩的一點底子也被瓜分乾淨。
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人情之冷漠,甚至更甚於曾家破產的境況。
當時方子青聽說了此事後是建議他斬草除根的。可曾白楚還是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他與父母的感情並沒有那麼深,雖是有大仇,兩命抵兩命,他自覺還是公平的。
程函當時就已經跟著曾白楚混了。他雖然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廢話多,心思卻是細膩的很,辦事嚴謹靠譜。整垮謝氏集團他是從頭到尾參與了進來的,自然也認得謝一北。
看曾白楚盯著那資料皺著眉頭看了半天,程函也議論了幾句:“這小子倒可惜,聽說他在美國唸書的那學校還挺不錯的,還拿了獎學金,挺厲害的樣子。”湊過去又瞄了眼照片,“就是不知道富家公子如今淪落成小老百姓,日子還過得慣不。”
資料上的照片是謝一北的十六歲生日晚宴上拍的。他身著正裝,笑得謙和有禮。
兩年前他和程函都以為,這麼一個在溫室長大的文質彬彬的小公子受到了那麼大的打擊怕是足夠讓他崩潰了,曾白楚無意再對他報復,自然也就沒有再關心下文。
想起那乾淨的一室一廳小房間和一手好菜,看來他過的比想象中好得多。
曾白楚說話的方式向來是自說自話,就算聽見了別人說的話也不覺得有接的必要。跳過了程函的疑問,直接說:“下午去接他,別忘了。”
“等等等等。”程函這才反應過來。“你讓我接的人是他?”
“嗯。”
“老大,這唱的又是哪一齣啊?”程函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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