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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一亂,暗叫不妙,原來伏魔劍客有更高明的朋友,文斌的處境將十分惡劣。
她本來對文斌不理睬她的事,感到心灰意懶,已決定慧劍斬情絲,黯然離去返回天馬牧場,把這段恩怨埋在心底,自尊心已不容許她再找文斌要求解釋誤會。
可是,文斌的處境不妙,她能安心離去?
“妖女已經知道處境兇險,會等你的高手朋友趕到再對付她?”她心中打定主意,神色卻顯得泰然:“如果她真的聰明,恐怕已經動身前往鳳陽了,或許我也要提前動身,我還真有點怕於虹找我報復呢!”
她已明白表示,這次一時興起探索行動,該是知難而退結束的時候了,勞而無功只好分道揚鑣各奔前程,脫出是非外以避免受到報復。
練武有成的高手,很少坦然承認自己不如人,她這種示怯的表現,心高氣傲的人是無法接受的。
“你真怕那個姓於的人?”伏魔劍客雖然在外表承認文斌的武功可怕,但心裡卻拒絕承認自己不行,至少自己人多勢眾,何所懼哉?
男人的心態與女人的心態不同。
男人天生好鬥,鬥得頭破血流也樂此不疲,冥冥中有一股力量,驅使他發揮保護物種綿延的功能。
女人有逃避兇險的天姓,以確保生命延續的天賦,只有在子女的生命受到威脅時,才會不顧一切拼命。
她這次捲入是非,完全是為了文斌,其他的事與她無關,她毫無做一個女俠的慾望,也無意舉劍為世間主持正義。
文斌不再理睬她,甚至改名易姓,與聲名狼籍的女浪人雙宿雙飛,她還有什麼可留戀的呢?
但銘刻於心的感恩念頭,卻不容許她脫身事外,她心中明白,不能再和伏魔劍客走在一起了。
可以預見的是,一旦文斌陷入絕境,她將毫不遲疑站在文斌的一邊,對伏魔劍客這群人拔劍相向,所以,她不能再和這群人同進退。
“人貴自知。”她說得謙虛,年雖輕氣不盛:“合你我兩人的精湛內功,也奈何不了他,我敢誇口說不怕他嗎?你那些朋友如果向他下毒手,引起他的殺機,我可以肯定地說,那將是一場大災難。他殺起人來,真有雷霆般恐怖。”
她曾經目擊文斌對付獨角山魈那群兇魔,一擊致命威猛如雷霆。
“你怎知道他殺起人來,有雷霆般恐怖?”伏魔劍客聽出她的語病。
“從他出手那股轟雷掣電的威勢,可估出他向對手全力攻擊時的可怖破壞力。”她不著痕跡地掩飾失言:“不要再招惹他,賈兄。你不是剛愎的人,我把你看成朋友,不希望朋友因明知故犯的錯誤舉措,而招致無謂的沉重損失。你們沒有一而再找他的必要。”
“你卻不肯助朋友一臂之力。”伏魔劍客悻悻地說:“只有你我聯手,才能有效地對付他。”
“兩個聯手也勝算有限,我抱歉,我……”
她想說,見面沒幾天,口頭上的朋友,還談不上深交,沒有禍福與共的交情。
“看來,我無法勉強要求你了。”
“我真的抱歉。”她真有點不悅,這明明就是過份的要求:“坦白說,我沒有和他們用命相搏的理由。賈兄,你為何要與不相關的人死纏不休?難道說,和他們有不解之仇?可能嗎?我被你的舉動弄糊塗了。正邪不兩立,那只是一種比喻而已,一種相當勉強的意識,真要是正邪不而立,這世間豈不遍地血腥麼?”
她真的覺得伏魔劍客的舉動,實在不配稱俠義劍客,沒有任何向文斌與月華曹嬌搏命的理由。
憑正邪不兩立的理由,更是莫名其妙的大笑話,誰有資格把人分邪正?見面就你死我活,不是正就是邪,這世間豈不成了血肉屠場?
伏魔劍客聲稱要將文斌趕走,讓月華曹嬌失去依靠,但她卻感覺出這個趕字大有問題,一旦刀出鞘劍離匣,死傷在所難免,趕便會變成你死我活了。
“你把事情看得太嚴重了吧?”伏魔劍客看出她的不悅,換上了輕鬆的神情:“我們並沒向姓於的下毒手,也無意向月華曹嬌問罪,只想趕走姓於的孤立月華曹嬌,利用浪女引出兇手和緝兇的人文斌,以便了解血案的來龍去脈,再決定是否該插手過問而已。你既然撒手,我不再勉強,何時動身返河南,你自行斟酌,反正我的人一定很快趕到,很快就可以把這件事解決。”
“那我就放心了。”她心中一寬,總算擺脫了對方的糾纏:“也許明天就動身,今天動身會錯過宿頭的。”
“午間我作東,治酒替你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