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第3/4 頁)
之前,文斌的表現還真有點像情場老手,挑逗的技巧狂放熱烈,也在甜盲蜜語上令女人滿意。他熱烈中也呈現溫柔,讓那些曾經滄海的女人,迷失在渴求與期待中燃燒,情慾之火時旺時弱,被挑逗得瀕臨發瘋邊緣。但一旦羅衫半卸,酥胸玉乳畢呈,月華曹嬌飢渴地拉開精繡的胸圍子帶結,柔軟而彈性極佳的肌膚呈現在眼下時,他的神情有了激烈的變化,冷靜的神情消失了,雙手變得強勁有力,像是失去控制。不再是一個冷靜調情的花叢老手,突然變成情慾陡升的普通男人,呼吸急迫,雙手顫抖肌肉抽緊,渾身火熱,目光呈現眩亂。不僅是笨拙,簡直就是一頭逮住獵物的猛獸,反常的暴烈舉動相當嚇人,手抓口咬像瘋子。他突然變了一個人,一個被情慾激發野性的普通男人。
他的理智已失去控制,唯一的本能已取代了一切雜念,不再牽涉世俗的恩怨情仇,只有最原始最單純的慾望,極需獲得發洩解放。絕大多數的人,在某一種時、地,某一種外界或內在的刺激下,會掙脫世俗的長久以來所束縛的行為準則,強烈誘發出原始本能,渾忘世俗的一切,唯一渴望的是釋放體內強烈升起的能量,像火山久蓄的溶岩找尋爆發口,是不由自主的。此時此地所呈現的景象,在第三者的眼中,當事的一雙男女,是世間最醜陋的動物。
傳出一聲壓抑不住的獸性喘息,接著是布帛的撕裂聲,衣裙撒了一地,動人的胴體在嬌喘扭動中,呈現極為誘人的線條。抱起僅存內褲的誘人胴體,他向木床走。
月華曹嬌的臉上肌肉灼熱扭曲,赤裸的雙手在走動中,狂亂地撕剝他的外裳。
一聲怪響,他踢倒了長凳。
響聲居然吸引了他將迷失的靈智。
抬頭轉身雙目立即與燈光接觸。
他眼中狂亂的神情突然凝聚了一剎那,雙手也本能地一聚一馳,兩人身上的汗水,因潤滑作用而呈現濡滑,所抱住的柔軟火熱胴體幾乎滑下。“吹……熄它……”月華曹嬌的呢喃魅力十足,光赤的粉臂蛇一樣纏實他的肩頭以免滑落。撮口想吹熄丈外的兩盞柴油燈,並非完全受誘人的嬌媚聲音所左右,而是被本能所驅使,熄掉光明接受黑暗。暗室虧心,有些人沒有勇氣,在光明中做出某種虧心的事,需要黑暗做掩護。
月華曹嬌是慾海的老練領航人,知道如何引導情慾達到彼岸超越理智浪峰。
黑暗可以讓男人消失罪惡感,尤其這男人並非歹徒惡棍!
迄今為止,文斌的表現毫無歹徒惡棍的形象流露,在光明下,不會任所欲為。
燈沒吹熄,春光動人心絃的胴體,卻被向側方拋下,幾乎摔倒。
“冤家……你……”月華曹嬌訝然嬌呼。
“穿好衣裙,帶劍。”
文斌伸手向屋頂一指,火速整衣扶起倒下的長凳。
壽春老店雖是這一帶最高尚最大的旅舍,但規模與裝置並不完善。
途經壽州的達官貴人並不多,高階的豪華旅舍在這裡無立足之地。
文斌所住的是最好的上房,其實名不符實,沒有內間,沒有洗漱的浴廁,上面沒加設承塵,抬頭可看到梁桁瓦片,樑柱間塵封的蛛網歷歷在目,受到震動積塵便如細霧般飄落。確有積塵飄落,表示屋頂有震動現象。
千錘百煉所養成的高度警覺心,突然被飄落的積塵,從被情慾迷失的激情境中,閃電似的拉回現實,找回迷失在情慾中的理智。房中熱流仍在,門窗都是關閉的,房內的溫度,比外面要高些。
月華曹嬌卻感到一陣寒流襲體,因激情而引起的胴體高溫猛然消退,火熱的面龐,突然紅退蒼現,驟發的驚恐澆熄了慾火,倉惶地拾取散落的衣裙。她的劍在床頭,進房時便解下塞在床頭的,可知她早已有意在文斌的房中就寢,有與文斌同度春宵的打算。文斌也有一把劍,是從桑家大院奪獲的。
迄今為止,她還沒看到文斌用劍傷人,但她記得文斌曾經說過不喜歡用劍。
匆匆穿妥已被撕破,但仍可遮體的衣裙,抓住了劍,順手將文斌的劍丟擲,警覺地向窗臺下急竄,伸手扳開窗扇的扣閂。文斌接住劍插在腰帶上,向她打手式,要她不可啟窗外出,隱身在窗臺下而不可躲在窗側。房門外,隱隱傳入輕微的響動。
手一揮,文斌用掌遙熄桌上的燈火。
她感到黑暗令她害怕,往文斌站立處急移。
黑暗中目力失去作用,她的聽覺卻是超凡的,準確地到了文斌身旁,便感到一隻大手牢牢地挽住了她。這隻手好有力、好溫暖,立即產生安全感,身上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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