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第1/4 頁)
酆都會留在山門的人,本來就不多,人一分散,更不易看到行走的人活動。
伏魔劍客也只有四個人,跟在老虎身邊走動,其他的人,皆安頓在其他地方,也許仍然留在地窟裡。多出的人是文斌,手中的狹鋒單刀,刀尖近尺已經變形,不能當利器使用了。
他像幽靈般出現在人群后,無聲無息接近第一個人。
妙極了,這人所佩的也是狹鋒單刀。
放下鈍了的刀,一手扣住那人的左肩,右手食中二指,點在那人的玉枕穴上,用的是五種手法中,最可怕的死字訣手法,一點即死,不會昏不會啞。他已恨上心頭,下手極重一擊致命。將人輕扶至一側,首先便接收刀。
刀尖徐推,從第二人的右耳後藏血穴鍥入,鋒尖直透盧骨,左手將人抓住向後拖倒。
刀尖再吐,貫入第三個人的八椎背肋骨縫,向左一扳,便割開心房。
這人渾身一震,驚動了身側的同伴。
一聲狂笑,刀光猛然狂掠,風雷乍作,兩丈寬的走道,全被閃爍的刀光所封鎖,無情地砍劈分裂人體,直射的刀光則貫入人體將人挑飛。“啊……呃……”慘叫聲驚心動魄,灑了一天血雨,斷肢殘骸散了一地。
變生倉卒,眨眼間,二十餘個人死掉一半。
伏魔劍客扭頭看到眩目的飛騰刀光,膽都快要嚇破了,不用分辨細察,便已知道來人是誰了,驚叫一聲,衝入濃煙布密的走道那一端,冒煙飛遁。狼煙的毒性有限,短期間屏住呼吸,或者用衣袖掩住口鼻,傷害將減少至最低限。
九州天魔也不笨,三兩竄便消失在濃煙裡。
不能追人,必須救人優先,拾取刀劍撥散尚在悶燃的狼糞,在牆兩側尋找開啟鐵柵的機捩。“瓊瑤,你不要緊吧?”文斌一面用刀敲擊牆壁,一面關切地向柵內察看:“我在找機捩,不要怕。”“伏魔劍客那畜牲呢?”她拉開房門,眼淚鼻涕滂沱,就柵孔猛吸新鮮空氣,眼前難以辯物。“被那膽小鬼逃掉了。”
“快去追,長虹,不要管我,一定要捉住他,或者斃了他。”她一面拭臉,一面急切地大叫。“先不必管他,他逃不掉的。”文斌可沒有她急切,救人第一。
“不,一定……”
文斌已經轉入那座空小廳,不理會她的叫喊。
果然被料中了,機捩設在小廳的牆面,外面有一座小櫥掩住,是兩座尺半徑輪座。
原來是用兩固兩懸滑輪,用絞輪將柵拉上的,絞繩設在牆內,而非從地下頂升的,可知他倆在囚房走道活動時,已有人潛伏在小廳候機動手腳。將柵沉回地下,她飛奔出室向外衝。
“一定要追上那畜牲!”她不管文斌是否反對,拔劍在手奔向屋外。
“人都逃光了。”文斌不安地跟在她身後勸解:“瓊瑤,你沒有必要窮追那混蛋,可知道窮追的兇險嗎?今後我決不讓你離開我身邊,捉他宰他是我的事。答應我,不要一有訊息就逕自窮追,有我在身邊一起行動,兩個人可以發揮十個人的威力。”“長虹,我無權請你和我一起行動……”
“你說什麼?”文斌搶出兩步,一把抓往她的左肩,聲色俱厲:“你……你竟說這種話……”“長虹。”她轉身投入文斌懷中,心碎地飲泣。
如果她死了,又何必拖累文斌?她怎能向文斌說,她中了定時丹,還有四五天可活?
伏魔劍客把解藥給她的機會,她知道微乎其微,那惡賊失敗得很慘,必定將她看成恨比夭高的仇敵,仍有逃竄或反擊的能力,怎肯把解藥給她?除非她能向那惡賊哀求乞命,她寧可死!
再就是她曾經聽到,那惡賊與九州夭魔的談話,惡賊把下毒的責任推給江湖客,江湖客才有解藥。江湖客不知逃到何處去了,到何處去找?她可說萬念俱滅,唯一的念頭是追上那惡賊,與那惡賊同歸於盡。文斌離開她,是為了不希望她卷人這場血腥事故中,不希望她的家天馬牧場捲入漩渦,以免後患無窮。她知道必死,也不希望拖累文斌,窮追緊躡搏殺極為兇險,她必須獨力承當。
她豈能真的割捨?投入文斌懷中心碎地飲泣。
“好了好了,我陪你追,但必須量力而為謹慎從事,亂了方寸那就找不到他了。”文斌抬起她的臉龐,用衣袖替她拭淚,她的臉已成了大花臉:“不,我說錯了,應該說,你陪我追,那混蛋是我的最重要目標,我一定要把他弄到手,”“天啊!誰知道那畜牲往何處逃走了?”她不得不強打精神,壓下心中的傷感:“我知道莊外全是山林,到處都可以竄逃藏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