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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衣躲在文斌的懷裡,最後在驚懼疲勞中,朦朦朧朧睡了一個時辰。天亮後文斌僅出店走了一趟,大白天不可能深入踩探,那麼,訊息是從何而來的?
未卜先知,畢竟是誇張的神話。
文斌象她的保護神。
她更象一個有了倚靠的幸福女人,正由堅強可靠的心愛男人,牽著她的手,引領她邁步走向幸福的未來。文斌的堅強樂觀形象,給予她無窮的鼓舞和信心。
明知前途將有兇險,埋伏的高手像犬群一擁而至,吉凶難卜,前途多艱,但文斌卻神情愉快,談笑自若,昂首闊步牽著她的手輕鬆走向兇險,走向未來,這份膽氣豪情,她感到光采,同感榮耀!她幸運地找到心愛的男人了。
當然她心中明白,迄今為止,這個她心愛的男人,並沒真正屬於她的。
江湖混世男女,就算上了床同衾共枕,攜手走向海角天涯,也沒有所謂歸屬問題,除非雙方都認真,單方面感情發展一廂情願,不會有結果的。楊瓊瑤不是江湖人,但也有江湖的人襟懷。
文斌拒絕接受她全心付出的感情,她知道不會有結果,所以把感情埋在心底。
她不要做一個無依卑下的可憐弱女,懇求不愛她的男人收容。
大道向東延伸,右面是面積相當廣闊的樹林,再向東是雜草叢生的荒野。
路左,一片山坡的小河旁有農舍,田野向東北伸展,遠遠地,可隱約看到二十里外的青山,那是八公山區。淮南太平原其實也有山,只不過不能算山而已,也許可稱小嶺或者丘阜,讓大平原的景色多幾分變化。假使路右的樹林有埋伏,他倆必須向路左的小坡小村落逃。
月華曹嬌畢竟心有餘悸,心情因逐漸接近樹林而逐漸緊張,目光不住投向路左的小坡地,預先相度逃走的路線,心虛的神情愈來愈明顯。“你不要媚眼亂轉亂瞟。”文斌看出她的心意,用調侃的口吻說:“在大群獵犬的追捕下,狐狸唯一的希望是有多快就走多快,愈遠愈好。躲進那座三家村,保證你連一個鼠窟也找不到藏匿處。在城市這些人畢竟有點顧忌,在郊野村落他們就是皇帝,甚至會放上一把火把你薰出來,殺光村民也不是什麼駭人聽聞的事。而且,小村裡可能有他們的人,兩面一堵,結果如何?”“烏鴉嘴!”她大發嬌嗔:“少說幾句黴話好不好?你這張嘴真毒,說福不靈說禍靈,真討厭!”“嬌嬌,你怕什麼呢?人活在世間,真正可稱為聖賢的人有如鳳毛麟角,何況三代之前聖賢都死光了。”文斌的話充滿嘲世味:“所有的人,包括你和我,或多或少做了些大大小小的虧心事,所以也須為自己所作的事負責,硬起頭皮去頂。你得到些什麼,就得付出些什麼;既然你要得,就必須有付的準備,和付的勇氣,是不是?禍福無門,唯人自招;你早有心理上的準備,對不對?”“我……”
“談禍福,有些玄。有人認為是宿命,有人認為是自招;但兩者並不一走正確,有時靈有時不靈,所以說玄。有時候,另有變數,所以說: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這是變數,可能是意外。你走在路上拾了一錠金子,是意外,而不是命定該是你的。這錠金子,可能出人命,遺失的人去上吊跳河。你拾了金子而出了人命,你有福了,卻丟了一條人命,是福是禍?玄吧?”“你愈說愈玄了。”
“因為玄,所以我這蠢腦袋懶得去參玄。也許你認為在壽州,伏魔劍客本來無意欺負你。但由於我在你身邊出現,引起他的不滿,更引起他的殺機,要打破我的頭,這件事純屬意外。我是意外介入的倒楣鬼,與禍福無門唯人自招無關。是嗎?”“那混蛋早就注意我了,在九江就和他們起過沖突。你確是意外介入的,是我連累了你。”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也許是宿命吧!我幸運地和你走在一起,禍福已命定了的,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哈哈!這是你的看法,並不正確。”
“你以為……”
“我如果不自招,就該看到他就挾尾巴滾蛋,渾身發抖溜之大吉,豈不躲過這場災禍了?那混蛋應該見好即收,但他卻存心招禍。我還沒證實他到底是不是我要找的人,所以他的頭還是完整的,一旦……走!快!”月華曹嬌不假思索地,任由文斌牽著手,提氣輕身用上了輕功,以全速衝入路右的側後方樹林。前面二十餘步路右的樹林前,高與肩齊的草叢中,躍出六個青衣人,以奇快的速度飛掠窮追。假使再前進二十步,鐵定陷入埋伏區的暗器陣中了。
文斌鑽入樹林百十步,這才放了月華曹嬌的手。
樹林枝繁葉茂,樹下雜草荊棘叢生,必須分枝撥葉鑽走,不能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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