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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江湖道扯不上任何關係。我在武昌縣與黃州一帶混過一段時日,見過這個人。他在這裡出現,已經令人驚訝了,居然帶了打手佈局與人打交道,更是匪夷所思。”
“老天爺!你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事。”同伴大驚失色:“這位賈莊主,你認識他、目擊他不該出現的地方,如果他認識你……”
“所以我要你不要盯著他們看,不要引起他們的注意。”大漢毫不驚慌:“他不可能認識我一個走江護船的把勢,他是大菩薩我是小鬼,生活在不同的天地裡。他孃的!似乎天地突然變了,彼此扯在一起了,原來他也和江湖道有所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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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 風塵俠隱
武昌縣,是武昌府府城東面一百八十里,臨江的一座僅城週四裡的小縣城,與府同名。三國東吳在建都南京(建業)之前,是東吳的第二處國都(第一處在公安),算是頗有名氣的故都名城。這以前(漢),稱鄂縣。
現在沒落了,小小土城周圍圓周僅四里,城內城外留下的名勝古蹟,比武昌府城還要多幾倍,畢竟它曾經是故都名城。
一月後,武昌府城。
城西南角的望山門外,是城外最繁榮的南湖長街。
湖水流入大江,一條浮橋跨湖成為兩岸的交通樞紐,兩岸的市街雜亂無章,又髒又亂。
中小型的本地船舶,皆在浮橋靠江口一帶碼頭系舟,很少有外地的大型船隻光臨。
這天午後不久,上游來的小船靠上了碼頭。
乘船的人不多,十餘條漢子粗獷豪邁,一看便知是靠勞力混口食的人,各帶了簡單的包裹登岸。
年輕人文斌也提了一隻大包裹,上岸便往長街紛亂的市街走。
這位制琴師在府城,身分當然不是制琴師,姓名倒不曾改變,打扮卻像一個碼頭混口食的夥計。
他本來就修長健壯,在碼頭幹活計本錢充足。
他的臉色顯得有點蒼白,似乎病容仍在,比在嘉魚時清瘦些,幸好仍然行動矯捷充滿活力。
萬香醬坊右側的小巷,近城根巷尾一帶,幾乎全是貧戶的破敗住宅,宅主人十之六八,是吃水飯的窮戶。
有些土瓦屋租給一些光桿子混口食的人居住,十個八個漢子擠在屋子裡,兩根長凳搭塊板就是床,有些人則乾脆一張草蓆打地鋪。
總之,這些漢子大多數是幹一天流動人口,便混過一天的可憐蟲,哪有能力成家?過一天算一天,能填飽肚子就心滿意足了。
他就在小巷的一家土瓦屋落腳,同住的還有三個大漢,都是在碼頭上混的所謂水夫,經常跟船上江下游駛,十天半月不回家是常事。
他也經常不在這裡住宿,付了一月房租,最多往三兩天,其他時間都在跟船的工作上打發了。
他不是水夫,而是所謂打手。
打手並不是替人打架,而是保護船隻。
那時,保鏢的行業還是萌芽期,南方大多數大都市的人,談起保鏢,絕大多數的人,聽都沒聽說過。
而一些商賈,或者遠道辦事的人,請幾個身強力壯,會些武功敢打敢拼的人沿途保護,所請的人就稱之為打手。
吃這飯的人由來已久,源遠流長,但沒有人稱之為保鏢,也沒聽說有鏢師這一門行業。
他就是打手,所以很少在家居住,偶或有相識的人看到他走動,那就表示他完成了一次買賣,老天爺保佑,沒被水賊強盜殺死。
這天碼頭工作少,同住的三個人,有兩個在家。張三李四兩個人,弄來兩壺酒一些菜餚,正愜意地在堂屋裡小飲,看到他欣然替他加碗筷。
“小文,回來了?”張三將他按在長凳上坐下:“唔!氣色不太好,還順利吧?”
“別提了。”他將包裹丟在壁角,坐下接過李四遞來的酒碗喝了一大口:“回程船經江西湖口馬當江面,碰上馬當那群水賊,那些混蛋人太多,咱們六個打手幾乎撐不住。我捱了兩刀一鏢,在船上躺了一個月,幸好留得性命,氣色哪能好?哦!還好過吧!”
“過得去啦!一天賺兩三百文錢,夠吃夠喝,日子過得不好也不壞。”張三說:“小文,幹打手風險太大,改行吧!餓不死你這種年輕力壯的人,什麼活計你都可以幹,何苦在刀口上討口食?”
“你不懂,三哥。”他自己斟酒:“命犯驛馬星,在一處地方苦幹活耽不住,活該上江下江行船走馬三分險,這生活相當刺激。哦,王二麻子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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