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的小室,兩張長凳架成床,四壁蕭條,有一股令人不愉快的氣味在室中流動,以往住在這裡的人,大概又髒又亂衛生條件很差。
眼前朦朧,他看到有一個人影晃動。
“這……這是什麼地……方?”他想掙扎坐起,但力不從心,說的話若斷若續,中氣不足甚感吃力,說一個字,胸腹便抽痛一下。
“不要起來,你迫切需要的是休息。”人影到了床口,按住了他,語聲有點耳熟。相當悅耳:“南面幾里,是奪命怪醫的家。在屋外,你可以看到頗為壯觀的石城山。我帶著你越野反往南走,讓他們興高采烈往北追。這幾家農舍人口簡單,在這裡養傷相當安全。”
“哦!是你,你救了我。”他恍然:“真是老天爺有眼,好心有好報。哦!你怎麼留在後面,湊巧救了我?你的人呢?”
是楊瓊瑤姑娘,易釵而弁變成臉有病容的小夥子,這時用原音說話,所以他知道救他的人是誰了。
“我耽心你應付不了怪醫那些兇魔,所以改裝在路上等你。”楊瓊瑤笑嘻嘻地說,撒謊不怕臉紅出醜。
如果真耽心他應付不了眾兇魔,應該在奪命怪醫的住處待機而動,豈能在半途等候?她似乎覺得撒謊頗為得意,沒留意有語病。
“幸好你等我,不然……”
“先別管不然。”姑娘打斷他的話:“你似乎內腑不對勁……”
“五臟六腑被奇功秘學重擊,打得離了位,當然不對勁。我在鬼門關進出了好幾次,是你再三把我拉出來的。”
“我只懂一些跌打常識,醫馬倒是內行。你的百寶囊和腰囊中,有盛藥的瓶罐,我熟悉一些氣味,那種治跌打膏丹丸散,其實大同小異,所以給你服了些藥,可能對症。”
“你用對了藥,是死馬當作活馬醫嗎?”他笑了,笑容很難看。
“你還笑得出來?我可被你累慘了,昏迷了兩個對時,急死人。我怕那些人仍在官道附近窮搜,不敢去找郎中救治。”
“兩晝夜?”他苦笑。
“整整兩夜。看日色罷,午後了。現在,告訴我該服什麼丹丸。”
“上一次給我灌藥,是什麼時候的事?”
“約一個時辰。”
“不急,還得等一個時辰再服藥。如果這裡距奪命怪醫的石屋不遠,得提防被他爪牙發現……”
“我不怕他。”姑娘憤然說:“要不是事先毫無提防,被他們用詭計擒住,他那些魔道名宿,只能算跳梁的小丑,哼!他最好不要找到此地來。文兄,你與那些人結怨,為什麼?我不明白,那三個人根本就不是你的敵手,而你卻幾乎……”
“你與他們……”
“這是我和他們的事,日後我會和他們了斷。”
“我認識其中一個人,我帶你去找他。文兄,我相信理在你的一方,不必等日後,以免夜長夢多。在這條路上,他有相當雄厚的潛勢力,有不少和他並肩站的人,最好登門問罪徹底了斷,他在這裡出現,就顯得不尋常。如果你是他的仇人,便表示他早已知道你的行蹤,所以跑到這裡設埋伏,也表示放不過你,日後須日夕提防,這日子不好過,文兄。”
“你認識的人……”
“武陽關的名武師,五花劍潘興。”楊瓊瑤撇撇嘴:“一個並不怎麼規矩的武師,武館的門徒十之八九是痞棍。湖廣河南交界義陽三關三條路,武陽關查驗最嚴是非多,他那些徒子徒孫作威作福,是製造是非的禍媒之一,所以我們改走平靖關,免惹是非,大概他算定你也走上平靖關這條路,所以帶了爪牙趕來埋伏,我和你去搗他的山門,我一把劍就可以讓他的武館雞飛狗跳。”
“哦!原來他叫五花劍潘興。”文斌喃喃地說:“我聽說過這個人。奇怪,我們怎麼會接納這種爛貨?誰引介他的?稽核的人沒做調查?”
“你說什麼?”姑娘沒聽清他的話。
“沒什麼。”他支吾以對:“我知道的是,他叫活報應潘明亮。”
“他那種經常往外地跑,把武館交給門人主持的江湖人,當然有許多假名號。哦!聽你的口氣,你似乎並不認識這個人。”姑娘找出疑問:“他算是白道武師,就算他有一千個理由,也不能糾眾行兇殺人,我一定要陪你去找他了斷。”
他心中一跳,暗叫不妙。
“天下間有些你砍我一劍,我捅你一刀的事故,與是否認識無關,也和恩怨扯不上關係,就那麼無理性地發生了。小丫頭,把這件事丟開,那不關你的事……”
“牽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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