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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大喝,單刀背敲向一名縱落黑影的脛骨。
“咱們是府衙捕房的巡捕。”搶出艙門的三名船伕沉喝,一刀兩鐵尺接住了連續縱落的三劍三刀,傳出震耳的金鳴,火雜雜纏成一團。
登船的七個人,不理會捕房的巡捕,不但毫無所懼,而且攻勢更為猛烈。
艙內接著搶出另三名船伕,七比七人數相當。
岸上,又到了三個人,背手而立神態悠閒,無意登船加入。
“留兩個活口。”劉大爺乾坤絕刀的語音清晰震耳:“決不可走脫半個人。”
一聲慘叫,一名船伕被一劍貫入右肋,再被踹了一腳,倒翻到船外掉落水中去了。
“快,把船弄走。”乾坤絕刀在岸上催促。
三人的注意力全放在離岸不足兩丈,僅可隱約看清的小船,忽略了身後的草木叢,打鬥聲浪也影響了聽覺,聽不到有人踏草奔來的聲息。
“你們好大的膽子。”怒叫聲傳到,刀光隨至,一個黑影聲出人到,揮刀猛撲乾坤絕刀的背影。
乾坤絕刀反應超人,身形下挫刀隨身轉,閃電似的刀光迴旋,奇準地封住了身後襲來的一刀,錚一聲狂震,火星飛濺中,人影因猛烈的震力而急分。
倉猝間自救,居然能將猛似雷霆的致命一刀封住,可知他刀上造詣與勁道,事實上比對方高出甚多。
他的兩位同伴,揮劍向那人撲去。
那人大概知道已到了生死關頭,決難逃過雙劍齊聚的一擊,剛才的一刀已耗了不少真力,握刀的手已有點抬不起來了。
那人不等身形穩下,手一沾地斜蹦而出,一陣蘆枝籟籟怪聲中,入水再向前一竄,躥入濁流湍急的水際,向下一沉無影無蹤。
“快召集人手徹底封鎖,決不可留活口。”乾坤絕刀大叫大嚷:“發訊號出動快船,定要把這人除掉永絕後患。”
夜黑如墨,河上更是漆黑,濁流湍急,想追一個水性不差的人談何容易?
交通官府,是豪霸們鞏固地位的金科玉律。
劉大爺是府城的富豪,府衙與懷寧縣衙那些可敬的官吏們,稍重要的人物皆與劉大爺有交情,任何風吹草動也瞞不了他。
老家附近的動靜,劉大爺更是瞭如指掌。
次日一早,樅陽下鎮的馬踏石巡檢司,便派出一些徵用的船隻,尋覓司內的三名捕快,與及府衙捕房的兩位巡捕。
府衙的兩位巡捕是快刀關勇和神手張衝,是一等一級頗有名氣,武功了得的幹練巡捕,五天前乘坐一艘小船,前往下游緝捕水賊。
馬踏石巡檢司,也派了三名捕快協同查案。連船伕算上,全船共有十二個人,居然平白失去蹤跡。很可能出了可怕的意外。
府城的巡邏船,是第三天一早到樅機陽下鎮,由馬踏石巡檢司的方巡檢陪同,沿河上航搜尋,曾經至劉家大宅查問,結果一無所獲。
巡捕們對劉家大宅毫不在意,官樣文章裝模作樣隨便詢問,似乎對劉宅毫不生疑,連擅查近郊的例行手續也免了。
劉家沒有任何可疑的微候值得他們注意的。
亂了五六天,巡捕失蹤的事平靜下來了。
這天午後不久,在刑房任職經歷司的黃師爺黃守禮,昨晚趕辦要公忙了一夜,午後拖著疲憊的身軀,返回家中準備飽睡一天以消除疲勞。
經歷司的職掌是受發上下文移,磨勘六房宗卷。這是說,府衙大小事故,經歷司皆一清二楚。
他的家在阜民坊,距雙蓮寺僅百餘步。
剛抵達家門口,對面街尾來了三個人。
領先那位膀闊腰圓,人才一表的路管事,笑吟吟劈面碰上了,首先便客氣地向他抱拳行禮。
“黃師爺公忙,辛苦辛苦。”路管事堆下一臉奸笑向他道勞:“今早來拜會師爺,令郎說師爺昨晚並沒回家,呵呵,在忙些什麼?”
路管事是府後街惠安當鋪,重要的幾位執事人員之一。
該當鋪有官府的幾成股金,撥有庫銀利用當鋪生息,名義上是民營的,其實資金中有一部份是官銀。
惠安當鋪的暗東,就是劉大爺劉宏盛,是劉大爺暗中經營的三十餘種行業之一,錢賺得像水一樣流進來。
本來他的資金十分充裕,但不能不買官府的帳,接官府的一部份資金,替官府賺錢生息。
官府的庫銀投入當鋪生意,以充裕財源,是依法有據的正當營利手段,並非官商勾結互相牟利。
雖是依法有據,也等於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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