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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於受到鄰房旅客的干擾。
楊瓊瑤的上房,房門外就是一座獨立的天井型小院子,擺設了一些盆栽,甚至有一隻荷花缸,足供帶三兩位內眷的旅客活動。
她一個人住這種有內間的上房,並非有意抬高身價,而是其他客房旅客雜處,她女扮男裝活動受到限制,必須住高階些不受打擾的上房。
這種客房的缺點是:出了意外,鄰房的旅客無法知悉。
伏魔劍客住在第二進的單間客房,往來相當不便。夜間全店都在忙碌,供旅客交際客堂也人聲嘈雜,誰也不知道身邊的人,是不是投宿的旅客。
天黑後不久,伏魔劍客便挾了劍走了。
真正在江湖行道的人朋友多門路廣,出馬討訊息找線索容易。初出門的瓊瑤哪能比?只能呆在店中等候訊息。
三更起更,店中仍有旅客落店,但三進客院已經清靜下來了,僅不時有店夥僕婦往來伺候旅客。
瓊瑤留在房中,在外間面對油燈品茗。
她感到困擾和寂寞,迄今為止,她還弄不清文斌何以突然盛怒而走,出乎她的想象,感到震撼和意外。
她並非責備文斌搏殺敵人,事實上敵人正在向她行致命一擊。就算她說錯了話,引起誤會,但以幾天來相處融洽的情形看來,文斌實在沒有生那麼大氣的理由。
她的一顆心,已完全投注在文斌身上了,突生意外,她感到十分傷心無奈,無論如何,她得找到文斌當面解釋誤會。
面對孤燈,她想得很遠很遠,內心在向蒼穹呼喚:長虹,你在何方?
她並非第一次在外地行走,鈞州天馬牧場與各地的馬販子有往來,各地也有楊家的親友,她從小就往各地遊玩,十二三歲就單騎往返,膽子愈練愈大。加以武功的根基紮實,家傳武學的成就,甚至比她兩位兄長更精純些,在外行走從來就沒吃過虧。
這次她用上了輕功秘學,被人一眼便看出是楊家的秘傳天馬行空輕功,她已經有警惕,決定除非到了生死關頭,儘量少用家傳武學。
她心中也在暗中琢磨,打算把家傳武學加以綜合整理,併合成改頭換面的格鬥術,以免一出手就暴露根底。
正在胡思亂想,突然鳳目中冷電幻現,第一個反應,是解佩劍塞在腰帶上。
佩劍,是擺樣子給人看的,卻不便於與人拼搏,劍鞘必定礙手礙腳,絲毫的阻礙,皆可能因此而送掉性命,劍系在背上或插牢在腰帶上,交手時毫無阻礙活動自如。
啟門外出,她冷然沉著舉步踏入小院子。
繁星滿天,房中各處皆懸有照明燈籠,光度足以綜覽全院每一角落,暗器的威力大為減弱。
店中各處傳來隱約入聲,有些旅客還沒就寢。
小院子有矮牆,沒設有院門,店夥便於出入,偶或也有摸錯門路的健忘旅客闖入。
“下來吧!”她扭頭向屋上叫:“其實走院門方便得多,可以毫不費事接近撞破房門闖入。客房上方沒加建承塵,在屋上行瞞不了房中的人。如果是有意來找我的,何不下來賜教?”
接二連三跳下五個人,一式青勁裝,青帕包頭,青巾矇住口鼻,刀劍皆系在背上。
星光下面目難辨,只能從身材的胖瘦高矮,知道五個輕功相當高明的人,卻看不出面貌特徵。
小院子不大,六個人如果搏鬥,可以施展的空間不足,人多的一方贏定了。
她不在乎對方人多,藝高人膽大,而且已有格鬥經驗,膽氣已經逐漸培養得將成氣候了。
“咱們是來找你的。”迎面拉開馬步拔出劍的人聲震耳膜:“你落店的姓名是楊鈞,沒錯吧?”
“沒錯,為何找我?”
“你在打聽有關文斌的事。”
“沒錯。”
“為何?”
“好奇。”
“真人面前不要說假話,為何找他?說。”
“我再說一遍,好奇。好奇是人的天性,我也不例外,我不知道這位叫文斌的人是何來路,也不知道他是高是矮,僅聽說過有這麼一個人,揚言搜捕在武昌作案殺人的兇手,如此而已。”
“咱們是文老兄的朋友,你最好明白交代找他的意圖,如果仍在撒賴推諉說謊搪塞,休怪咱們心狠手辣。再問你一聲……”
“不必再問了,我的答覆不會有第二種。你們如果是他的朋友,該知道我不認識他這個人。閣下,不要多樹無謂的強敵,姓文的如果從事捉殺人兇手,那就會受到我的尊敬,他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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