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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證據來。”文斌不悅地沉喝:“就算天網知道桑家大院是幽冥教的山門,也不屑前來加以摧毀。你斷魂刀客也算是小有名氣的浪人刀客,不是下九流的三姑六婆,說話算數,豈能信口開河?”
“我不能給你確鑿的鐵證,但我可以把目擊的事實來旁證所說不假。”斷魂刀客拍拍胸膛表示負責,所說的話有擔當。
“你是目擊者?”
“昨晚我就住在這裡。”
“你能證明什麼?你認識他們中的什麼人?”
“可能我這浪人刀客,正在走黴運,也可能是有幸,兩年中三次碰上這些人。上兩次,他們的確大呼小叫,亮出旗號切口天網恢恢,這次卻悶聲不響大殺特殺。三次目擊我十分幸運,皆能及時走避漏出天網外。”
“這也能算是旁證?”文斌不屑地質問。
“憑我五大刀客之一的名頭聲望,我所目擊的事絕對可以作為旁證。第一次是去年七月初,地點是湖廣長沙的回龍谷龍溪村。那是三湘第一豪紳,與黑白兩道皆有聯手掛鉤事實,可任意翻雲覆雨的豪霸,綽號就叫翻雲覆雨唐世祿的大田莊,天網不但殺得唐家幾乎雞犬不留,而且洗劫一空,天網的主事人自稱都城隍,我親眼目擊他亮出綽號呼切口,我在唐家作客,第三天夜間時出了事。”
“都城隍……那是第四區的轄區……”文斌喃喃自語著,聲音旁人無法聽清。
“第二次是今年四月初,在南京安慶府樅陽鎮乾坤絕刀劉四海的家,我僅住了兩天,天網的主事人是天魁星宇文天樞,他亮名號時我恰好躲在一旁的陰影裡,劉家的人也傷亡殆盡,財寶被洗劫一空。這次,我又碰上了。”
“真是天網?”文斌的臉色一變。
“我認為是的。”
“你認為?”
“其一,他們的穿著打扮,雖然與上兩次不同,但襲擊的方式,攻擊手法之猛烈,出手的驚人氣勢,可說是完全一致的,唯一不同的是,這次他們不曾粗聲大氣呼喊切口,主事人也沒亮名號,但殺人與洗劫方式手法,毫無疑問完全相同。”
“我可以證明他們是來找曹姑娘的。”左首那位身材如猿猴的人介面:“我多臂猿張太極為人很壞,但從不說謊捏造事實。昨晚我本來向外逃走,卻一頭撞入秘壇左近,躲在脊簷的瓦溝中,目擊陶教主偕同四大護法一些人,與入侵的首腦人物打交道。相距不太遠,部分的話皆可聽得清楚,那人的確是向陶教主索取月華曹嬌,而陶教主根本不知道曹姑娘與你於虹的下落,沒等我聽出底細,一陣致命的暗器,殺光了所有的人。”
“他孃的!我錯過機會了。”文斌輕呼。
“你說什麼?”五爪蛟惑然追問,沒聽清文斌所說的話。
連站在一旁的月華曹嬌,也沒聽清所說的活有何意義。
天網執行制裁,僅誅首要而不波及不重要的人,不會被他們主動下殺手追魂奪命。
除殺首惡人物而不劫財,這是天網的信條宗旨。
文斌已經知道,曾經發生天網濫殺與劫財事件。
安慶府樅陽鎮乾坤絕刀事件,他是主事人,首要一除,便率領天罡七星揚長撤走,根本不知道爾後所發生的事故。
那次,他僅搏殺了幾個星宿盟的首要,也殺了幾個投宿在該處,洽商加盟的幾個梟雄,那些梟雄曾經幫助乾坤絕刀參與搏鬥。
他這次去找廣平橋的聯絡人徐元奎,徐元奎卻告訴他,天網已背離了天網的宗旨,最近兩三年已走上了令人失望的邪道。
安慶府樅陽上鎮乾坤絕刀事件,以及青龍莊變故,天網不但殺絕趕盡,而且放火洗劫一空。
徐元奎向他透露了一些很有價值的訊息,他知道有一批神秘萬分的人,而且人數甚多,專門暗中躡在天網身後伺機趁火打劫。
這些人對天網的行動,似乎瞭如指掌,簡直就是天網的影子,人到影隨,幾乎要合而為一了。
昨晚他以為這些人,是搶劫桑家大院的強盜,事不關己不勞心,懶得計較輕易地放過他們。
這些人很可能真是天網的人,追緝月華曹嬌理所當然,江湖雙嬌刺殺王吏目的事,可能已被天網查出線索了。
可是,多臂猿說這些人向陶教主索取曹嬌,目的並非在殺死曹嬌,原因何在?委實令他百思莫解,疑雲重重。
他錯過機會了,坐失良機。
“我們走吧!不要在這裡聽他們胡說八道。”他不再理會五爪蛟的質問,拉了月華曹嬌的手舉步離去:“五爪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