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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可曾聽見我方才之言?”
陳真不敢置信地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不但不殺我,還要教我武功?”
“王某雖非出家之人,但也不打誑語。”王克說道。
陳真沉默片刻,冷笑道:“你會那麼好心?定是見這裡有外人,殺了我影響你的名聲,等到無人的時候再殺我,到時候報個暴斃身亡!”
王克頷首道:“嗯,這倒是個好辦法,就按你說的辦了,胡先生正好在這裡也不用迴避,直接開個死亡證明好了。”說完把手一甩,陳真在空中轉了一個圈摔到地上,正好又跪到他的面前。
陳真晃了晃有點發暈的腦袋,抬頭看到王克正笑吟吟地望著他,眼裡沒有一點殺意,心中暗道:“難道他是傻子?”
王克不知道自己已經變成了傻子,說道:“陳真,你剛才也聽到了,你父親雖然被我所殺,但是你真正的仇人卻另有其人,如果你肯放棄對我的仇恨,我可以傳你武功讓你親自復仇。”
陳真心中恨道:“我的仇人便是你,只恨我現在殺你不得,既然你如此迂腐,那我就先假意應下,就算你不傳我武功,在你身邊也有下手的機會!”
想到這裡,陳真將眼中仇恨收起,拜倒在地說道:“多謝師父不殺之恩,徒兒已經想明白了,我的仇人確實不是師父,還請師父傳我武功助我復仇!”
“孺子可教。”王克就好像毫不知曉陳真的真實想法一般,讚許地點了點頭,說道:“你先休息好,回頭我看看你的武功,再決定傳授你什麼功夫。不過——”他語氣陡然變得凌厲起來:“你若是再敢起異心,那就莫怪為師清理門戶了。”
陳真忙道:“徒兒絕不敢再冒犯師父。”
“現在告訴我你的真名吧,可是叫蔣真?”王克問道。
“是,徒兒實名蔣真。”
王克說道:“果然,那我問你,你父親乃是千仞派外門弟子,為何不去找他們求助?”
蔣真眼中掠過一絲恨意,說道:“他們不肯助我。”
王克大出意外,問道:“哦,這是為何?”
“不瞞師父,當日梁天成殺上山來的時候,眼見無人能擋,孃親給我幾封密信,囑我前去千仞派求助。但是他們看到了信卻反而把我趕了出來,說我父親早已被逐出山牆,不管他的死活了。”蔣真說道。
若說蔣霸早被逐出山牆,他斷不敢繼續打著千仞派外門弟子的旗子,可是在青鳴山殺他的時候,赤雲寨眾匪還以此為榮。而蔣真之母能在危急時刻讓他帶信逃走,想來那些信件十分重要,只是不知千仞派那裡出了什麼事。這讓王克詫異不已,暗道其中必有蹊蹺,便問道:“那些信件可在?你可知道里面內容?”
“現在那些信件都被千仞派收去了,只有一封信落下了,孃親當時不讓我看,也不知其他信件上都有什麼內容,不過這封信卻與師父有關。”蔣真說道。
王克伸出手去,說道:“拿來給我。”
蔣真從衣服暗袋中拿出一封信來,看來這孩子著實聰慧,知道此信關係重大,便藏在暗袋之中,剛才胡郎中為他檢查身體也沒發現。
王克展信讀罷,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好你個威武鏢局,居然真是你們動的手腳!”
第27章 上門要人
“師兄,上面寫的是什麼?”夏雪晴問道。
王克把信交給她,只見上面寫的正是託請蔣霸襲殺王克一事,而落款正是威武鏢局李紈。夏雪晴把信啪地一聲拍到桌子上,怒道:“原來真是他們乾的!肯定是邵帥從中搞的鬼!”
王克暗歎果然是一飲一啄,皆有天定,若非自己存了一個心思,看蔣真藏得這麼謹慎,自己還真不見得能找到這封信。
當然,他不忘就勢為蔣真洗腦,說道:“蔣真,你也看到了,你的殺父仇人應該是威武鏢局。”
蔣真低下頭去,說道:“徒兒年幼無知,錯怪了師父,請師父責罰。”
王克裝作沒看到他眼中仍然未曾化去的恨意,說道:“知錯就改就是好孩子。”心中卻感嘆路漫漫其修遠兮,轉化這小子心中恨意沒那麼簡單。
胡郎中雖然沒有看信,卻也猜到了七分,臉色不自然地說道:“老夫還有事,便先行告退了。”
王克知道他這是明哲保身,不想摻和到他與威武鏢局的恩怨中來,倒也沒有什麼不滿,畢竟胡郎中只是一個醫館的郎中,不敢招惹有松江民間第一高手梁不凡坐鎮的威武鏢局,也是人之常情。於是他起身相送,說道:“多謝胡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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