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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三鳳堂的眾人驚的是這一劍刺出去的氣勢,那氣勢遠遠超出了吳子鏡和竹青言的水平,而刺出此劍的徐莫顏和從前那個知會用毒對敵的徐莫顏更是簡直判若兩人。
讓那青年人驚的卻是那柄寶劍,那劍身上的紫氣他再熟悉不過了,那分明就是紫玉鐵散發出來的。像當年為了得到這紫玉鐵,獨自一人劍挑華山,本來就要得手了,卻被半路殺出來的一個黑小子一招擊敗,要不是自己用了那有損壽命的密技“血遁”,怕是當時就死在華山上了。不想八年後的今天,他再次遇上了此鐵,而現在的紫玉鐵已經被鑄成了寶劍,更讓他想不到的是這劍的主人竟會是位美若天仙的姑娘。難道:這個姑娘和那個黑小子有何淵源?
青年人心中疑惑一生,手上的動作就慢了片刻。當他抬手出劍挑向徐莫顏手腕想迫使徐莫顏抽劍回防時,徐莫顏的紫電劍早已毫不留情地在他右腹上留下了一道三寸多長一寸多深得口子。
吳子鏡等三鳳堂的眾人看到少主於一招之間便傷了那年輕人,都不禁喝彩叫好。吳子鏡心下更是高興,暗道:“若是三位少主都有如此般的武功,那對方暗中得十幾個高手今日怕也撿不到什麼便宜去了。”
徐莫顏於惱怒間刺出一劍,心中立即叫聲不好。因為劉雲峰傳授眾女武功時曾經再三叮囑,讓眾女無論何時都要心平氣和,要尚善若水,古井無波。那樣才符合逍遙心法的要旨,才能發揮出自己最大的威力。不想自己毫無臨戰經驗,剛出手便是滿心怒火,雖然這怒氣一擊出乎意料地擊中了,可還是驚出了一頭的汗來。於是急忙調整心態,讓自己忘卻那青年的存在,只將他假想成一株供自己練習武功的樹木。片刻後,徐莫顏的心中想起了劉雲峰在眾女練劍時吟詠的詩一樣的劍決:
坦蕩世間遊,傲氣劍中收。世人醉於紅塵裡,何所求?踏雲行萬里,拂袖灑靈雨。夢裡金戈鐵馬聲,也驚起。楚王霸天下,漢王治國家。興亡赤血染黃沙,何時罷?揮淚江河上,嘯起雲霄間。風攜碧水連天際,心永恆。笑看生死離別事,輕捋恩仇煩惱絲,逍遙得一時便一時。
吳子鏡等三鳳堂的眾人吃驚地看著使出凌霄七劍的徐莫顏,只見她身法迅捷而不失柔美,劍勢凌厲而不失精準。再有就是那已化作一道紫光上下飛舞的紫電劍,就是同吳子鏡和竹青言一般的好手也漸漸看不清那劍招為何!
一聲慘叫過後,徐莫顏飄身飛落一旁,朗聲說道:“閣下在我堂口傷我屬下,實在欺人太甚。故此我挑了你右手手筋,以示懲戒。現在你可以走了,日後不要讓我在見到你!”說完回頭對吳子鏡道:“吳叔叔,你派兩個人將這小子趕出廣州城,不要讓我再見到他,我一看到就煩。”
吳子鏡聽罷,不由環視了一下四周,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可忽然又面露驚疑之色,半晌才緩過神來,低聲道:“是,屬下這就去辦!”
青年人望著自己仍自流血的右腕,初來時的傲氣一掃而空,蒼白的臉上露出頹唐之色,喃喃道:“既生瑜,何生亮?看來黑小子在世一天,我張庭鈺便出不得江湖了。”說著不再理會眾人,縱身竄出窗外,然後匆匆而去。
吳子鏡見那張庭鈺自己走了,倒是省去了自己的差事,便來到徐莫顏的身邊施禮道:“少主,屬下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徐莫顏還劍入鞘,笑道:“吳叔叔有話且說無妨。”
吳子鏡一臉困惑地道:“方才屬下明明感應到有十幾名比張庭鈺還厲害的角色隱於四周,可剛才少主一擊敗張庭鈺他們便一起消失不見了,不知少主可否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在吳子鏡的主觀意識下,自然認為那些高手的消失和眼前這位少堂主擊敗張庭鈺有著莫大的關聯。
“有此事?”徐莫顏皺著眉頭地說道。
其實,以徐莫顏現在的實力,要想探查身周百米內是否有會武之人一點也不難,甚至她還能清楚地分辨出那人是男是女,武功有多高,身在何處,意欲何往。當然,武功高過徐莫顏的高手除外。可剛才徐莫顏自陳廣順那聽說有人來砸自己的廠子,還把自己的人打了,心中一是有氣,再加上臨敵經驗太少,故而不知道事先用神識探查一下週圍的情況,而是一上來就衝上去大打出手。從這點看,新手和老手就是不能比,無論新手功夫有多高,它也無法彌補缺少臨戰經驗這個致命的弱點。要不是這次隱於四周的人沒有敵意,恐怕徐莫顏就要吃大虧了。
徐莫顏一瞬間就意識到自己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額頭又出了一頭的汗。然而片刻後,徐莫顏又笑出聲來,喃喃道:“這個大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