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噩夢(第1/2 頁)
噩夢……
北冥夜差點被自己一腔鬱血嘔死!敢情她一直以為他早已經睡過去了?
抬起眉角悶悶地看了她一眼,他的薄唇微動,已經鬱悶得徹底不知道該說什麼。
名可真的一直以為自己睡著了,怪不得一個多小時以來,除了中途去洗澡,之後給他擦了下臉和脖子,之外便連頭都沒有回一個。
名可是真的以為他睡著了,他一聲不哼,也沒有任何舉動,不是睡著是什麼?難道說他一個人在這裡生悶氣,生了一個多小時?這種事情打死她也不肯相信。
因為以為他睡著,自己便安心忙了起來。
現在看到他忽然坐起來,也只是在想著他是不是今晚經歷了這些事情之後,夜裡被噩夢驚醒了。
“別怕,只是個夢而已。”她拍了拍他的手背,聲音柔和:“渴不渴?要不要喝水?我去給你倒杯溫水,好嗎?”
本來她前半句話讓北冥夜慪得半死的,只想告訴她別說他沒有做夢,就算真的做了噩夢,會被噩夢嚇到那也是女人的事情,說他被噩夢嚇醒,還要一個女人來安慰,這種事說出來有誰能相信?
可她的聲音這麼溫柔,安慰自己的時候語氣又是如此誠懇,這一刻,他忽然便不想與她繼續悶悶鬧下去了。
當這丫頭溫柔起來的時候,不管說什麼,那把聲音總是會輕易撫平他心底任何氣悶。
見他不說話,名可又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轉身往飲水機走去,給他倒了一杯溫水之後走到床邊坐下,把杯子遞到他面前,她柔聲說:“先喝口水緩一緩。”
北冥夜還是不說話,只是淡然看著她。
名可無奈,以為他的懶病又在發作,只好再向他靠近一些,把被子湊到他唇邊,一點一點將溫水喂到他肚子裡。
一杯水被他喝掉了大半,直到他薄唇離開了杯沿,她才收了手,把杯子擱在床頭櫃上,看著他輕聲說:“已經不早了,你繼續睡吧,等明天醒來傷口應該不會那麼痛了。”
北冥夜還是不說話,憋了一個多小時的悶氣,因為她簡簡單單幾句關心的話,居然莫名便消散了。
他看著她,用一種過去從未用過的目光安靜看著,他們從相識到現在,過去的點點滴滴回到心頭,忽然竟讓他有幾分迷茫了起來。
當初他為什麼就一定要讓她留在自己身邊,甚至還要用最惡劣的手段讓她留下來?兩個人的關係走到今時今日,現在這樣究竟算什麼?他為什麼偶爾會有一種錯覺,覺得他們之間似乎已經不僅僅是一紙協議的關係?尤其,在經歷了今晚所有的事情之後。
可要讓他說出更多的關係,他又說不出來,如果拋開那份協議,他們之間到底還有沒有任何交集?
“怎麼了?在想什麼?”名可眨了眨眼,見他一直盯著自己在看,眼神複雜,一雙眼眸幽深悠遠的,讓人完全看不透裡頭有什麼,她心底有幾分愕然,忍不住輕聲問道:“是不是還有哪裡不舒服?傷口痛嗎?”
他還是沒有半點回應,她便自作主張把手探了出去探上他的前額,依然沒有發燒,雖然溫度比她要高些,但至少還在正常的範圍內。
可他還是那樣看著自己,這漸漸炙熱起來的視線讓她莫名就不安了起來。
“究竟怎麼了?”她又問道。
北冥夜終於收回目光,搖了搖頭,躺了回去,心裡還是想不清楚,和她現在這樣的關係究竟算是什麼?
她似乎真的在關心他,而他在知道火狼要對她下手的時候,心裡的慌亂這輩子從來未曾嘗試過,單單是一份協議,怎麼會讓兩個人這樣?
他抿著唇,從來沒像現在這一刻這般迷茫,不過是個簡單的問題而已,他居然想了那麼久還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也就不想再去想了。
依然把長臂伸了出來,看著她:“陪我睡。”
“我還有些事情沒有做完。”名可看了看他,又看了眼不遠處的筆記本,試著與他講道理:“你胳膊上也有傷,我要是枕上去會弄疼你的,你好好睡一會,我就在這裡陪著你,不用怕。”
“你覺得我會害怕?”不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之後,北冥夜總算又恢復了幾分正常的思維,看著她,唇角沒有笑意,只是眼底躺著星星點點取笑的意味:“你是不是忙瘋了,把我當成三歲小孩來照顧了?”
名可有點錯愕,一雙透徹的眼眸微微眨動,好一會才想起來自己剛才對他說了些什麼。
她真的是忙瘋了才會對他說出這麼幼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