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十九歲的女孩青春燦爛、天真動人,但是也任性主觀、我行我素。
每個階段的人彷彿都難以擺脫生命中的美麗與殘缺,如同他自己……也許他對蜜蜜來說是老了點、悶了點、無趣了點。
他胃裡翻攪著不是滋味和酸澀感,牽著腳踏車跟在她身後,在心裡暗自揣測著——
她想要分手,是不是因為心中已有了另一個男子?
介權的胸口該死的悶痛起來。
來到藍島的第一晚,他們在燈光美、氣氛佳,和美食中沉默不語,僵硬地對坐而食。
兩人原本說好要開開心心地共度這個假期的,可是世事往往難以成全,尤其他們倆又各自揹負太多的感覺和在乎。
蜜蜜氣惱自己為什麼還要為他吃醋。
介權黯然神傷自己或許是二選一下的淘汰者。
這頓飯,固然夜迷離菜色香,還有清甜的白蘭花香包圍著他們,但兩個人誰也展不開眉頭。
蜜蜜在飯前洗了個香噴噴的澡,鬈曲可人的長髮用只粉紅色大鈕釦夾子夾在發頂,蓬鬆的髮絲俏皮地落在肩背上,白色的純綿T恤和鵝黃色短褲展露出少女的軟香嬌嫩,就算眉頭不展,她還是白皙嬌豔得像只初熟的水蜜桃。
她是那麼清麗,那麼我見猶憐,只可惜她已經要離開他了,為了另一個男人而無情地掉頭而去。
他的小腹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搗了一拳,痛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可是面上,他依舊平靜如故,表情淡漠。
男兒流血不流淚,就算吐血也要在沒人處吐。
“不想吃的話,就不要糟蹋糧食了。”他冷冷地道。
蜜蜜一震,這才驚覺自己把面前這碗過橋米線攪得細細碎碎,卻連一口都未夾入口裡過。
“我吃不下。”她被他冷漠的語氣刺傷了。“不過你放心,我待會會拿出去喂小狗,不會浪費食物的。”
介權面無表情,只是倒了一杯咖啡慢慢啜飲著。
他也吃得不多,碟子裡的菜也只動了兩三筷子而已,倒是特意叫來的黑咖啡已經喝了大半壺了。
她忍不住開口,“你老是把黑咖啡當開水喝,當心胃穿孔。”
她可不是在關心他,她只是……不希望出來度假還得照顧一個病人。
他的眸光乍地一亮,隨即微微黯淡,然後是冰冷。“你放心,我有個鐵胃,就算真的胃穿孔也不會連累到你。”
她跳了起來,氣憤地道:“不用你來提醒我,我知道只要你葉公子一通電話,立刻就有一大卡車的美女來照顧你,而且個個溫柔體貼、美麗多金,能用鈔票買下一間醫院專門為你服務。”
他一揚眉,差點被她激惱,“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在你的眼裡早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花花公子和混蛋。”
“我並沒有冤枉你。”她想起那些老是愛在深夜響起的嬌嗲電話,什麼王小姐、李幹金、莊明星……把她當小妹呼喝的也大有人在,她不可能忘得掉。“讓我算算,嗯……除開那票小明星不算的話,起碼還有二、三十名千金美女或女強人等待您臨幸恩寵呢。”
“我早說過了,她們和我只有生意上的往來,有些只是普通的點頭之交,如果你動不動就要發小孩子脾氣,吃哪門子的飛醋的話,我沒有那麼多的精神體力應付你。”他倏地站起來,轉身往外頭定去。“我出去冷靜冷靜,免得萬一失控把你漂亮的小脖子掐斷了!”
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房門不輕不重地砰然關上,卻在她心口轟然迴盪。
蜜蜜頹然地倒在椅子裡,晶瑩的淚水失控滾落。
討厭討厭討厭……她討厭死他了,可是她更討厭自己!
為什麼不能有點風度,笑笑地和他度過這段時間?為什麼要再耍脾氣、亂吃醋、使小心眼呢?
她和他就剩下不到六十四個小時,分手後,從此兩人分道揚鑣,要再相見恐怕是不可能的事了。
而她,還在這裡算什麼舊帳呢?
六十四個小時後,她就再也不能看見他、碰觸他、感覺到他了……
一股突如其來的劇痛讓她痛彎了腰,眼底的淚意更燙更濃了。
夜晚的沙灘上,海浪依然拍打著岸邊,傳來的聲響像是發自遠古的低嘆。
介權心底也在嘆息,赤足站在柔軟的沙上,晚風拂面,海味鹹鹹,夜空中一彎新月溫柔皎潔,柔柔散放暈黃的月光。
他不該對她發脾氣。
可是他也從未如此失控過,一直以來,他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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