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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嗟,我以後要做大事業,考試這種指甲屑的小事情我不鳥啦。”考試!他憑什麼來考,課本早就被妹妹們撕去玩耍了。
“哦。”
“我陪你打球有什麼好處?”畿隨口說。
“你說呢?我都可以。”
“請我吃飯。”他摸摸肚皮,可惡,不管他褲帶勒得再緊,肚子還是咕咕叫。
“好哇。”一言為定。
於是兩個個子差異甚大的男生上場了。
畿馬上發現伊根本不適合運動,可是被他拚命的樣子給微微撼動,但是倔強的他抵死不會承認他有這種想法,投了幾球后,他終結了伊想在籃球場上馳騁的夢想。
“呼呼……呼呼……”
畿的眼死盯著他,怕他下一秒會喘不過氣來。
“你他媽的是什麼破身體?!”
“我——們——可——以——有秘密嗎?我——打——球——的——事——不——可以——對——任何——人——說……喔。”
伊模糊的聲音畿花了很大力氣才聽完。
“屁!誰跟你有秘密……得了,隨便啦。”
“謝謝。”
媽的!有什麼好謝的!
“你,人好。”
屁屁屁!媽的!他出生以來第一次有人說他好。
他好想哭。
這場球賽是伊懂事以來做過最劇烈的活動,也是最放肆的一次,雖然後來付出的代價非常可觀,他卻從來沒有後悔過。
學期成績出來了,文化走廊貼出了年級的排行。
本來總是保持同年級第一名的伊這次掉到第二。
“濮陽元枚你幹掉三班的晏伊容,揚眉吐氣了!”人群裡同學甲對著人群外的一個男生吼叫,生怕他不知道這好訊息。
一班的濮陽元枚跟三班的晏伊容是學校競爭最白熱化的對手,兩人都在一、二名遊走,雖然大部分名列前矛的都是三班的藏鏡人晏伊容。
說競爭,心裡頭有競爭意識的其實只有濮陽元枚個人吧。
枚大眼大耳的臉上沒有半分喜氣,陰陽怪氣的轉身就走,朋友的起鬨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怎麼可能!那個晏伊容期末考試只來一天,想不到平均分數算起來只差他零點七五,可惡!
他不停的走,經過校園,走出大門,心裡沒有一點拿到第一名的喜悅。
等他回過神來,他竟然站在晏伊容家的大門口。
位在信義路上的兩層樓小洋房,跟他家的格局大致雷同。
枚跟他心目中的死對頭住在同一條街上,兩家人就隔著花園,等於是鄰居。
鐵門咿呀的開啟,走出一個快要接近中年的男人。
枚認得他,他是管家,姓舍。
“我家少爺請你進去。”舍管家有過目不忘的好本事,對於枚的來訪並沒有多說什麼。
“他怎麼知道我來了?”
他指指樓上的窗戶,他家少爺是從窗戶看到枚的來到,又發現他在大門口徘徊了老半天,這才請管家要他上去的。
他還在遲疑,抬眼看見了不輕易下樓的伊站在門口處,雖然隔著一段距離,他也能清楚的看見那張比雪還要白的臉。
猛然氣沖牛斗,他氣呼呼的走到伊的面前。“你是笨蛋啊,下樓來不會多穿外套嗎?”
“要進來裡面坐嗎?”算時間,這時候應該是上學時間,一向重視學業勝過任何事情的枚不應該在他家出現的。
難道……他是特地來關心他有沒有穿衣服的?呵呵,不可能。
“我當然要進去坐,我熱死了。”他不客氣的登堂入室。
傭人送來了冰涼的可樂,枚也不客氣,咕嘟咕嘟的灌下肚子,喝了一大口後有點歉疚的捏著杯子說:“你……不能喝這種飲料吧?”
“我習慣了,不要緊。”
聞言,枚才平息的火氣又衝上心頭,被可樂澆熄的火花到處亂跳。“不要緊?!我聽了就有氣,你的人生一點也不需要努力,我卻什麼都要緊,你輕輕鬆鬆蹲在家裡就能拿第一名,我半夜不睡,拚死拚活就是拚不過你?!”
他一口氣把心中累積很久的不滿說了出來,讓剩下的可樂見底。
粗魯的擦掉嘴角的汁液,他發現伊卻是安靜得可以。
氣氛凝結。
“該死!”枚想走人了。
“你知道——”伊清晰卻有點中氣不足的聲音,扣住他往外走得又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