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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陳削就覺得腳下的地面也跟著顫動了起來。
陳削凝視著遠處,眼睛陡然睜大睜亮,終於來了!
第一百零九章,忠臣是狗
劉備終於來了,昔日的兩個屯長,曾並肩戰鬥過,可這一次,他們卻註定會成為不死不休的死敵!
鐵騎縱橫,步兵如潮,盧植親率大軍殺來,一眼望去,兵層層,甲層層,徹地連天,一望無際,刀槍似麥穗,劍戟似麻林,北軍五校,兵精將勇,皆是百戰精銳,黑壓壓如一股滾滾洪流,不住的向前碾壓席捲,似乎半邊天,都被他們驚人的氣勢給籠罩住了,馬蹄飛騰,雪花四濺,沉悶的號角聲,激盪著每個人的心田,陳削卻咧嘴笑了,一擺手,“傳令三軍,全部登城。”
這一次,盧植還是傾巢而出,因為,滅了陳削之後,他還要繼續征討屯兵肥如的張純。
之前劉備騙了七萬義軍,值得盧植傾巢而出,這一次,陳削據城而守,也值得盧植這麼做,畢竟,陳削的腦袋,可是當今陛下親自下令要的。
可是,離得近了,率先映入盧植眼簾的,卻不是城樓上的萬餘名頭裹黃巾的義軍,而是高高懸掛在城牆上的那些不知死活的人?說屍體並不合適,因為,很多人還在垂死掙扎著。(為什麼是萬餘名?不是九千嗎?因為北平府的百姓,也有不少主動投軍的。)
連城牆都被染的血紅,白雪映襯下,顯得格外的刺眼,來到近前,盧植勒住絲疆,手扶鬚髯,望著城牆,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城牆上究竟懸掛了多少人?誰也不清楚,連陳削都懶得數,反正,那些世家豪族不管是殺的還是沒殺的,他全都給掛到了城牆上。
如果毒士賈詡在這裡出現,見此一幕,說不定會鼓掌大笑,然後贊上一句“此舉,當浮一大白,人生總算相逢一知己!”
昔日,將帥位讓給波才,不是陳削心軟,而是他覺得自己無法擔此重任,其實,從一開始,他的骨子裡就是狠辣的。
為了搶塊餅,他都敢把人弄死,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何況,盧植率領的漢軍,本來就是他要面對的死敵。
昔日跟皇甫嵩四處遊擊,動不動就東躲西藏,也不是陳削貪生怕死,只是,力量不足無法跟官兵正面抗衡罷了。
狠辣,果斷,其實,一直流淌在他的血液裡面。
盧植震驚了,公孫瓚劉備趙雲等人也全都久久無語,不用數,城牆上起碼有幾萬人,單看這些人身上的穿著,便知道,這些絕對是城中的富戶世家中人。
連單經田楷都不例外,兩人也踢騰著雙腿在裡面不住的掙扎嘶吼著。
這種待遇,他們做夢都沒想到過。
那些選擇幫助陳削的世家豪族,看到這一幕,應該慶幸他們當初的選擇。
“哇呀呀,氣煞我也,可惡的狗賊陳削,我非一槍挑死他不可。”張飛氣的鬚髯倒豎,鋼牙緊咬,這些被吊起來的人,都是值得張飛敬重的‘上等人’,他絕不允許他們被如此虐待。
可陳削眼裡,只有造反的百姓,才是最上等的人,其餘的,皆不足為慮。
“陳削…”坐在囚車中的張寧,緩緩的抬起頭來,望著站在血淋淋的城牆上的陳削,竟忍不住失聲喊了起來。
“哪個是盧植?上前答話。”陳削衝下面望了一眼,他並不認識盧植,站在城牆上高喊了一聲。
盧植強自壓下心頭的震驚,催馬往前行了出來,距離城牆不足兩百步,盧植勒住了絲疆,咬牙喝道“老夫便是,陳削,你做的可真夠過分,你如此逆天而行,執意助紂為虐,就不怕遭報應嗎?”
不管是活人還是死人,都給掛在城牆上示眾,一向受儒家學說薰陶的盧植,險些氣炸了肺。
“助紂為虐?誰是紂?誰是虐?盧植將軍,你這話說的真是好笑,我想問你一句,昔日的商紂?還有暴秦?又算是什麼?是好還是壞?百姓逼於無奈,連活著都是奢望,我順應天道,揭竿而起,算是助紂為虐嗎?”
伸手指了指城牆上的懸掛的那些人,陳削不屑的冷笑道“這些人,有哪一個沒喝過人血,沒吃過人肉,他們難道不該死嗎?”
“一派胡言,他們何時吃過人肉,喝過人血?”盧植氣的渾身直顫,連鬍子都打捲了。
陳削笑道“虧你還飽讀詩書,滿腹經綸,難道,盤剝百姓,魚肉一方,將百姓逼的賣兒鬻女,活活變成路邊的枯骨,這不算喝血吃肉嗎?說我助紂為虐,盧植?其實,真正助紂為虐是你們才對!”
盧植愣了,他活了大半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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