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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罷了,何況,波才曾正面擊敗過朱儁和皇甫嵩,陳削對波才,也是發自內心的佩服。
“波帥,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我等參見波帥。”
義軍中不少太平道的兄弟,見了波才,無不歡喜鼓舞,陳削也打心裡高興,看著波才被眾人如此推崇敬重,誰也沒注意到,高順的臉色變了,突然,陰沉了下來。
當夜,安頓好波才住下之後,高順伸手就把陳削拽到了一旁,一上來,就厲聲喝問道“波才來了?你打算怎麼做?”
“什麼怎麼做?”陳削沒聽明白,愣愣的看向高順,他不明白,好端端的,為何高順表情如此奇怪。
“呵呵,這支隊伍,只能有一個渠帥?懂嗎?”高順真想跳起腳來給陳削兩個嘴巴子。
到了現在,這小子居然沒有意識到這麼嚴重的問題。
憑波才的威信和能力,他甘心委身陳削麾下嗎?就算如此,旁人會怎麼想?如果讓波才統帥這支隊伍,那之前的努力,不等於拱手給他人做了嫁衣嗎?高順的命是陳削救的,高順心裡也只認陳削一人,真要波才成了渠帥,高順第一個不服。
第七十章,波才掛帥
可是,高順還是忽略了一個問題,一個最關鍵的問題,那就是陳削的潛意識裡,依舊還沒有那麼高的覺悟,見了波才,本能的將自己擺在一個很低的位置,他敬重波才,在波才面前,他的心裡,確切的來說,是有些自卑的。
雖然當了一方渠帥,可陳削,一直覺得自己不會帶兵打仗,也不懂排兵佈陣,兵法韜略,對他來說,就像是天書一樣。
“高順,你多慮了,波帥,昔日坐鎮潁川,號令十餘萬義軍,更曾正面擊潰過朱儁和皇甫嵩,隊伍交給他,我放心,我…啥都不懂,根本不會帶兵…”自嘲的嘆了口氣,陳削一臉的苦笑。
“你…”高順恨的咬牙切齒,可他又恨不起來,從陳削的臉上,他看到的是發自內心的真誠。
陳削有自知之明,也有容人之量,換了旁人,誰捨得把自己好不容易拉起的隊伍拱手讓給別人,可他,卻一臉的坦然。
“你早晚會後悔的。”高順苦勸無果,一甩袍袖,氣呼呼的走了。
結果,陳削又屁顛屁顛的追了上來,還苦心婆心的勸說高順。
高順最後哭笑不得,愣是無奈的嘆了口氣,“但願吧…”
果真第二天,陳削主動讓賢退位,波才很高興,謙讓了一番,也就應下了,高順金彪周倉等人心裡都不認同,可陳削又一一勸說了眾人,波才上位之後,瞭解了最近眾人的動向,波才對陳削四處派人殺貪官的做法,很是不屑。
“為今之計,當儘快招兵買馬,積攢力量,爭取早日下山攻略城鎮,殺幾個貪官汙吏,能起什麼用,遠不如打下一座堅城來的有威懾力,如此一來,朝廷必然惶恐,皇甫嵩也會分兵來救,到那時,就可以跟張燕前後夾擊,打皇甫嵩一個措手不及。”
波才的做法,跟陳削截然不同,雖然心裡不認同,可礙於陳削的面子,高順等人只好聽從。
波才舉旗大肆招兵,短短几個月,於中平三年(186年),麾下義軍已經暴增到五萬人,之所以能招募這麼多人,原因有三,第一,年關之前,陳削帶人四處殺官,深得周邊百姓的擁戴,前來投軍的不在少數;第二,波才打出自己的名號,利用自己的威名,也有不少人前來依附,第三,波才只在乎人數多寡,來者一概不拒,多少有些濫竽充數的意味。
對於陳削藏頭露尾的伏擊戰游擊戰,波才很是不滿,他要主動出擊,選的第一個目標,就是冀州重鎮——河間府。
中平三年,這一年,對漢廷,對天下,都是多事之秋,先是靈帝,自以為黃巾剿滅,可以高枕無憂,靈帝又閒不住了,當年春,靈帝下令修復毀於火災的南宮,先使鉤盾令宋典修南宮玉化殿,又使掖庭令畢嵐重鑄四銅人、四黃鐘,銅人列於南宮倉龍、玄武闕外,黃鐘懸於雲臺及玉華殿前。另鑄加以吞吐水的天祿(傳說中的獸名)蛤蟆,轉水入宮,又作翻車、渴鳥,用以灑掃道路,極盡精巧,年用錢財皆從全國各地強行搜刮而來。
修築宮闕,鑄造銅像,發明天祿蛤蟆人造噴泉,靈帝的花樣,永遠讓人‘歎為觀止’,可是,本來就空虛的國庫,自然無法支撐如此龐大的花費用度,本就生活在水深火熱的百姓,只能再次被狠狠的盤剝壓榨。
百姓的死活,靈帝才不會理會,就連修建宮殿所用的木材花石,靈帝都親自甄別,各地費勁心血送來的材料,多半不合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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